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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10十惡不赦(2) 阿諾德聽得津津有味,等他說完,便點點頭,痛快地承認道:“是我干的?!?/br> 米哈伊爾抿了抿嘴唇,微不可見地搖搖頭,輕聲問道:“您有什么要辯解的嗎?” 阿諾德咧開嘴,調轉火頭:“您有什么不敢看我的嗎?” 米哈伊爾愕然抬起雙眼。阿諾德看著那雙霧氣更重、晨星游移的眼睛,微笑道:“我沒有什么要辯解的。要是有,那就是現今教會里頭的全都是一群婊子養的,要是沒有今天這出倒霉事,我遲早要把你們殺光?!?/br> 米哈伊爾低下頭去:“這些犯罪的細節……無關緊要。下一個問題。您是否認識‘yin亂魔女’坎迪·凱恩?” “以前她還叫‘厄運先知’和‘灰燼魔女’呢,前者聽起來還挺像哪個圣徒,如今竟然冠上了yin亂這個詞?!卑⒅Z德搖搖頭,“聽說過,不熟。不過,這個答案無論如何得是肯定的,否則羅林斯閣下如何跟教廷解釋您帶著‘光輝少女’數次上門,連靈魂的成分都看了,在八月節之前還咬定我不是吸血鬼這事?除非他想把您和我綁在一個火樁上,那還挺榮幸的?!?/br> 格蕾祭司夸張地挑了下眉毛,阿諾德笑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寫是吧。相關情報就沒必要問了。下一個?!?/br> “季特·伊萬諾維奇指認您蓄意謀害他的父親伊萬·瓦西里耶維奇,您是否承認?” 阿諾德愕然睜大了眼睛。 “為什么?” 米哈伊爾沒有回答。 阿諾德迅速地眨了眨眼睛,咽了好幾回口水,啞著嗓子說: “我沒有。我沒有害他。從來沒有,我怎么會……這個你聽著就行。格蕾祭司,您聽好了,我承認?!?/br> 格蕾祭司為難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次,嘟噥著把他們所說的全部記下來。米哈伊爾似乎又陷入了某段不如何愉快的回憶,他不得不出聲提醒:“下一個問題,殿下?” 米哈伊爾緩過神來,朝他點點頭表示感謝,深吸一口氣:“教會已對卡捷琳娜·伊凡諾夫娜以及其余在奇跡診所就診過的市民進行了大規模的驅魔儀式,四位學徒暫時也沒有遭到污染的跡象,但仍有一點不確定:據悉,您在查萊克期間,尤其是近兩年,時常上門教導凱瑟琳·利沃夫娜·契切林?!?/br> 阿諾德猛地站起身來,湊到了欄桿前,凌亂的灰黑色短發下是一雙瞪得幾乎凸出來的綠眼睛,方片眼鏡啪地掉在地面上摔裂開去:“只是一些草藥知識,所有原件都在契切林家,你們應當找到了。米哈伊爾·伊萬諾維奇·庫帕拉!你——” “她受您牽連,比捷列金醫生更甚?!泵坠翣柪淠卮驍嗟?,“這是一個問題:您或者她,是否認識米迦?” “我認識。奧格涅西卡森林那一回,他是來找我的?!卑⒅Z德飛快地說,“我原本被關押在烈陽修道院,他救了我,羅林斯和伊莎貝拉那幫人都知道!凱瑟琳不可能認識米迦。都是我給她講的故事,他救了我,我傳揚一下他的名很奇怪嗎?” “米迦為什么來找你?和坎迪·凱恩等異端的行動是否有關?” “我不知道?!?/br> “回答是否?” “是。是!米迦為了叛軍的行動來找我!凱瑟琳只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女孩,殿下,您小時候不會問別人問題嗎?行行好,放過她!” “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即使她真的涉足了魔法領域我也會救她,她還年幼?!泵坠翣柌皇娣匕櫫税櫭?,“她只需要在修道院待到成年,好好地改過——” “凱瑟琳、凱瑟琳……”阿諾德失魂落魄地念叨著,用力地撞擊著牢房的鐵欄桿,狂亂地叫道,“凱瑟琳!求您!求你——不要讓她進修道院!您不是首席圣徒嗎?您有權阻止這事!我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我沒碰過她的哪怕一滴血!您去看看就知道,您上她家里去驅魔!別讓她進這種地方,米哈伊爾·庫帕拉!” 米哈伊爾后退了一步,阿諾德整張臉都陷進了欄桿里,絕望得像一頭餓壞了的野狼:“求求您!拜托——她才十二歲!只有凱瑟琳——!請您救救她!求您放過她!想想伊萬吧,殿下,再想想凱瑟琳——” “哪個伊萬?” “……尤利婭,尤利婭!”阿諾德聲音嘶啞,哀切地看著他,雙腳徒勞而焦慮地在地面上摩擦著,好像再努力一把他就能從欄桿中間擠出去,“您是位義人,我知道這話由我,一個吸血鬼說出來很不好,但凱瑟琳沒做錯什么,她年紀還小,我保證。哪怕您在她身上劃道傷口試試也好,想想尤利婭,殿下,凱瑟琳不比她大幾歲……” “我查到了伊萬進修道院的記錄?!?/br> “是啊,是啊。我知道季特為什么恨我,要是我出面,他可以拿到全部的賞金,要是那筆賞金到的早些時日,他們就不至于賣掉尤利婭。他也恨我沒救下尤利婭!您知道修道院的收購價嗎?一個波托西銀幣,或者五百個阿斯銅幣,富人家的貴些。有一件事我沒說謊,科茲洛夫的大女兒在修道院的確度日艱難,她向我求救過,后來再也沒機會接近我,您去看看就知道,她叫羅克珊,有人在聽著,您最好結束后就去看看羅克珊是不是還活著?!?/br> “是‘伊萬’,不是‘尤利婭’?!?/br> “當然是‘伊萬’,那條活該被驢cao的公狗喜歡男孩!”阿諾德激烈地叫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幫他處理過他們的尸體!有兩個當時還有一口氣,給我救了下來,結果待在修道院沒幾天就死了,一個去玩水的時候溺死在奧格涅西卡河里,一個吃東西的時候噎死了。哈哈!然后他就不再信任我了,我當然得殺他,前面幾位失去信任的醫生都是什么下場?!要不是你們礙事,本該和格拉佐夫教堂一樣!我給他用最痛苦的毒藥,每一個主教都該嘗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