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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還是在用舊辦法建造的前提下。 . 看著新建成的磚窯和水泥窯,葉瑾聲忽然有些感慨,也不知道以后還會建起多少類似的建筑。 磚窯和水泥窯建好之后,之前帶來的熟練匠人們立刻上手,運轉了起來。 而原本那些過來做活的百姓,在建房子期間,就已經完成了暗中的觀察,磚窯和水泥窯建起來之后,便直接將之前就已經重點關注的匠人們留下來做工了。 只是,這才開張沒多久,就有人上門砸場子了。 來的是一個老人,看面相大概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舉著一個木板就在磚窯到門口哭,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葉瑾聲看著磚窯門口聚集的那一群人,蹙眉道。 立刻有仆從上前打探, “回郎君,有個男人跪在磚窯的門前,他的脖子上HIA掛著一塊木牌,牌子上寫著強搶民女幾個字?!?/br> 葉瑾聲驚訝地抬起手,指向了自己,“他的意思是……我強搶民女?” 那幾個仆從不敢說話。 但是,不說話,其實就相當于是默認了。 葉瑾聲冷笑一聲,“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這兒搗亂?!?/br> 仆從走在前面,幫忙在圍觀的人中間排出來一條小道。 越是靠近中心,葉瑾聲越是能聽清楚那個中年男人的話。 “求求這位郎君,將我的閨女還回來吧!”跪在最中間的那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大聲喊著,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偏偏他的臉上干干凈凈,一滴眼淚都沒有留下來。 “我家姑娘才十五歲,我還巴望著她能找到一個好人家,以后生好幾個大胖小子,求求郎君,將我家閨女放回來吧!”葉瑾聲冷眼看著那個中年男人的表演,側頭問旁邊的仆從,“他的女兒是誰?” 聽到葉瑾聲的詢問,一旁正在看熱鬧的百姓立刻幫他解惑。 “哎?你是剛剛才過來的吧?” “是?!比~瑾聲點頭,“敢問這位郎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呦,這聽著也是可憐啊?!蹦莻€被問到的男人嘖嘖了兩聲,“他說他的閨女被這磚窯的主人搶了回去做小妾,真的是慘呦?!?/br> 葉瑾聲簡直一口老血噴出來,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他姓賈,我們一般都叫他賈老頭兒,他閨女叫賈筎?!?/br> “賈筎?”葉瑾聲一愣,“筎娘子?” “哎呦?你認識他家姑娘?” 葉瑾聲的視線緩緩落到了那個跪在地上的中國男人身上,冷笑著點頭,“確實認識?!?/br> 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都看了過來。 葉瑾聲提高了聲音,“怎么,又在賭場里輸錢了?這回你可沒有女兒賣給耿家了?!?/br> 賭場? 輸錢? 賣女兒? 聽到這里,看熱鬧的百姓頓時又提起了興趣。 葉瑾聲越眾而出,質問他道,“怎么,你有臉賣妻賣女,現在沒臉認了?” 賈老頭兒一時語塞,“就算我是去賣了她,你也不能強搶民女??!” “強搶民女?”葉瑾聲冷笑一聲,“我那叫見義勇為,你這種人渣不配為夫,也不配為父!” “哎?這個小郎君看著好像有點兒眼熟???”圍觀的百姓里有人認出了葉瑾聲的身份。 “原來是他!這小郎君看著面善,可不像是會強搶民女的人??!” “那能叫強搶民女嗎?要不是有這位小郎君仗義出手,這賈老頭兒的女兒早就被賣到窯子里去了?!?/br> 有知情人努了努嘴,道,“這賈老頭兒之前就把他的媳婦兒給賣了,也不知道人現在是不是還活著?!?/br> “被賣進了窯子,就算是現在還活著,估計也是一身臟病,沒多少時間能活了?!?/br> “嘖嘖嘖,這種人真的是死不足惜?!?/br> “他家姑娘也是慘哦,攤上這么一個爹?!?/br> “那也是沒什么辦法,不都說是父債子償么?” “不過這老頭兒欠的是耿家的錢,嘶……你說,這會不會是……” “有可能,之前我就聽說了,為了買下這幾塊地,這位小郎君好像是和耿家鬧翻了?!?/br> “哎呦,那他可慘了,耿家不會放過他的?!?/br> “那可不一定,這位小郎君的背后可是縣令呢!” “縣令又怎么樣?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前一任縣令的下場了?” “說的倒也是?!?/br> . 對于這些普通百姓們的閑話,葉瑾聲也聽了大半,事實上,他也有類似的猜測。 不過,當下之急,還是盡快把人趕走,免的堵在一起,妨礙別人出行。 . 將賈老頭兒拎走之后,原本圍在一起的百姓也逐漸散去。 被抓起來之后,那個賈老頭兒沒有絲毫的磕巴,立刻就把耿家給供出來了。 他涕泗橫流地道,“葉郎君!葉郎君!我真的是被人指使的??!如果我不這樣干的話,我的手就要被砍掉了!” “葉郎君,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求您了!” 葉瑾聲看著地上正在不停地磕頭的中年男人,心里古井無波,只淡淡地看著這個男人的表演。 哭嚎了好一會兒之后,見葉瑾聲一直沒有回應,賈老頭兒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只敢用自己的眼角余光看葉瑾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