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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類似的對話在不同的小世族中響起。 “刺殺?你確定他們是這樣說的?” “回郎君,仆確定?!蹦莻€仆從低著頭,將兩個護衛之間的對話完整地復述了一遍,甚至連兩個人開的那帶顏色的玩笑也沒有放過。 “難道……”那個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紹田縣的那些小世族之間也也不是一條心的。 畢竟紹田縣劇這么大,一家吃進去的多一些,就意味著其他人的利益減少,所以,除了在架空縣令權力上他們展現出了合作,其他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彼此爭斗。 “如果真的是哪家動了手,我們只管看好戲就是了?!蹦莻€中年男人笑呵呵地道。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只是,讓這位中年男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縣府的人上門拜訪。 “哦?”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是誰?” “來人自稱封闊?!?/br> 思索了一會兒之后,中年男人道,“快請!” 無論如何,就算是給謝青珣背后的謝氏面子,中年男人也不會故意讓封闊吃閉門羹。 . “符家主?!狈忾煿笆值?。 “封郎君太客氣了?!狈`連忙上前,“封郎君能來寒舍,符某只覺得蓬蓽生輝?!?/br> 封闊笑了笑,“符家主實在太客氣了?!?/br> 又彼此寒暄了幾句之后,兩人落座。 封闊直接開門見山道,“封某此次過來,是想請符家主認一認此物?!?/br> 一邊說著,封闊就從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只小木盒,推到了符鉦的面前。 符鉦看著那個盒子,奇怪道,“不知這是何物?” 封闊只道,“符家主打開看看便知道了?!?/br> 見封闊神神秘秘的,符鉦不知為何,心底忽然涌起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覺,莫非……是自己之前叮囑牙行他們干的事兒泄露了? 不過,就算真的被他們發現了,也無礙,自己只需要否定就行了。 這般想著,符鉦輕松地打開了那個木盒。 只是木盒里放著的是一塊木牌。 那個木牌雕刻成了海浪的模樣,最中間寫著一個符字。 這…… 符鉦蹙眉,看向了封闊,“封郎君這是何意?” 封闊微微一笑,“符家主可知,我主在蝦姑嶺被偽裝成強盜的此刻襲擊?” 偽裝成強盜的……刺客? 符鉦的腦子立刻轉了起來。 莫非……莫非這塊木牌就是他們從那些刺客的身上找到的?! 這不可能! 符鉦絕對能夠確定,自己沒有吩咐符家做這事兒! 因為沒有必要。 他們與其他世族在這紹田縣內的經營,早就已經將各方面的權利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一個被架空的縣令比一個在上任途中死去的縣令,對他們的價值更大! 更何況,這一次新來的縣令可是謝氏的嫡支,他符鉦是瘋了才會去刺殺! 思及此,符鉦立刻道, “這是污蔑!” “這絕對是污蔑!” 符鉦斬釘截鐵地道,“這肯定是其他人的污蔑!還請封郎君想一想,若真的是符某派的人,為何要將這么明顯的證據帶在身上,難道就不怕他們失敗后泄露線索嗎?!” 封闊笑著點頭,“是啊,謝明府也是如此想的?!?/br> 符鉦立刻附和道,“謝明府明察秋毫!” “只是,”封闊繼續道,“謝明府相信符家主,和謝明府一道過來的邵統領卻有不同的想法?!?/br> 邵統領? 那又是誰? 符鉦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這位邵統領是……” “哦!”封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符家主,您瞧我這記性?!?/br> “那位邵統領便是中衛軍統領,此次受七殿下調遣,特意前來護送謝明府赴任?!?/br> 封闊特意在護送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聽到中衛軍,再聽到七殿下,符鉦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本以為謝青珣此人最多牽涉到謝氏,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事兒居然能扯到七殿下的身上去! 而且,封闊都點出來了,是特意派來護送謝青珣赴任的,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七殿下懷疑他們紹田縣的人可能會對謝青珣不利。 偏偏,在即將到達紹田縣的蝦姑嶺,謝青珣一行人遭受了襲擊,而他們拿到的證據直指符家! 符鉦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有些勉強。 他終于明白,封闊這一次過來,不是向自己示好,而是在威脅自己。 明面上的證據,他們符家就是刺殺一事的最大嫌疑人。 到底要不要處置自己,完全握在謝青珣的手里。 但更要命的還是那位邵統領和他的屬下。 中衛軍是皇室麾下,此次受七殿下之命前來護送謝青珣,卻遭遇襲擊。 如果謝青珣狠一點兒,上書的時候,直接將那些刺客稱為謀逆之徒,他們符家被滿門抄斬都不稀奇。 這…… 符鉦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汗。 他萬萬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一段極短的談話,就已經將他逼到了懸崖的邊緣。 符鉦從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來,“封郎君,謝明府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