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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糧食的價格太低的話,農人辛苦一年賺到的錢根本就不夠養活他們自己的,時間久了之后,就會引起動亂。 . 而紙張這種“奢侈品”并不會影響到普通百姓,它所影響到的是各個世家。 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造紙秘術,結果造出來的紙張只能賤賣,也不知道成本最后能不能收回來。 . 想到這里之后,孟宜悚然而驚,“瑾聲,你這般……可是會得罪不少人!” 葉瑾聲攤了攤手,“公平交易,童叟無欺?!?/br> 一手拿錢,一手交貨,葉瑾聲又沒有說過自己只賣給一家。 孟宜:…… 況且,并不是所有的世家都能嚴格保守秘密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泄密,到時候,他們還會面臨新的競爭對手。 孟宜:…… 但其實,葉瑾聲最開始的目的,不過是想多找幾個人,然后分攤壓力,最終讓紙張的價格穩定在某一個區間內。 雖然不可能人人都能買得起紙,但至少,以后能買得起的人不會僅限于世族了。 . 謝丹致在葉宅內居住了幾天之后,也到了該啟程的日子了。 不過,這一次回去的時候,謝丹致的行李中多了一個木盒。 木盒中是葉瑾聲特意準備的紫砂壺。與紙張的方向不同,紫砂壺葉瑾聲準備搞饑餓營銷。 但是在饑餓營銷之前,還需要先找知名人士給打一打廣告。 對于葉瑾聲的這個請求,謝丹致欣然應諾。 . 將謝丹致送上了馬車之后,直到馬車上的人都見不到人影了,葉瑾聲才勾了勾手指,“玄玠?!?/br> “嗯?” “你之前說要為紫砂壺寫一篇文章的!” 但是,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文章呢? 謝青珣:…… 事情太多,他是真的忘記了。 . 諸平郡,楚氏祖地。 一人匆匆走過,將一封信送到了楚氏家主的手上。 “家主,楚珩來信?!?/br> 楚氏家主是一個有些魁梧的男人,聽到楚珩的名字,他有些疑惑,“楚珩是誰?” 因著造紙的巨大利潤,楚氏家族十分龐大,楚珩只不過是旁支的一個庶子,楚氏家主記不住,也是在是很尋常。 那個仆從自然知道此事,直接道,“楚珩郎君在信中說,他已經掌握了七松紙的制作方法?!?/br> 七松紙? 聽到這三個字,楚氏家主的眼睛里頓時迸發出了光芒,“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那仆從猶豫了一下,“楚珩郎君有言,說是需要族中幫忙……” “然后他才會給出七松紙的造紙秘術嗎?”楚氏家主立刻就明白了那仆從猶豫的原因。 “還請家主贖罪?!?/br> 楚氏家主擺了擺手,“這和你無關?!?/br> “楚珩現在在哪里?有什么麻煩?” 雖然對于楚珩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是楚氏家主還是很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的。 如今七松紙對他們楚氏紙造成了不小的沖擊,他們也曾經將七松紙買回來,仔細研究,嘗試改進造紙的工藝,但可惜的是,還是無法仿制出七松紙。 而現在,楚珩既然說自己掌握了七松紙的制作方法,楚氏家主便也覺得,能原諒這個小輩的冒犯一二。 “回家主?!蹦莻€管事恭敬地道,“楚珩郎君如今正在扶陽縣?!?/br> “扶陽縣?”楚氏家主眸子微微一亮,對于楚珩所言的七松紙的造紙秘術有了點兒期待。 經過楚氏的調查,第一家七松齋就是開在扶陽縣的。 楚珩既然能找到扶陽縣去,說不得,他真的弄到了那七松紙的造紙秘術。 至于楚珩是如何弄到的。 楚氏家主并不怎么關心,他只需要知道,楚珩說的那份秘方確實存在,也確實是真的,就足夠了。 至于那份秘方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楚氏家主表示,無所謂。 “他遇到了什么麻煩?”楚氏家主問道。 “楚珩郎君在信中言,他被扶陽縣縣令誣陷縱火?!惫苁聦⒆约赫{查到的內容一一說出。 “誣陷?”楚氏家主意味深長地看了管事一眼,“莫非……燒的正是那造紙工坊?” 他可不是胡亂猜測的,前一段時間,七松齋內的紙張忽然吃緊,不得不采取了限購的辦法。 當時楚氏家主就猜測,是不是七松齋的造紙工坊出了什么問題。 現在看來,或許……是自家的孩子燒的? 若真是如此,楚氏家主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楚珩這孩子,倒是機靈?!?/br> “那縣令是誰?” “回家主,扶陽縣的縣令,是宋昀,宋暉之?!?/br> 楚氏家主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些許,“宋昀?宋氏?” “是的?!蹦枪苁碌难D時彎得更低了,“除了宋氏之外,還有一些謝氏郎君在現場?!?/br> 楚氏家主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個一干二凈。 只是一個宋氏就已經十分不好對付了,居然還把謝氏牽扯了進去! 這時候,楚氏家主心里對于楚珩的看法,頓時就從一個十分看好的小輩,變成了惹禍精的代名詞。 若只是得罪了一個宋氏的話,他們諸平楚氏還是能和他們掰一掰腕子的,但是再加上謝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