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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有個漢子站出來去給孟方搜身,李茍也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仔細地盯著那個漢子的動作,確認那個漢子是真的把孟方從頭搜到了腳,但可惜的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到此時,眾人看李茍的目光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李郎君,你是不是看錯了?” “這瓷窯里的人這么多,李郎君看錯了也說不定?!?/br> “李郎君,丟的是個什么陶壺,我們也一起幫著找吧?” “可是,認錯了人,總該說一句道歉吧?” “就是,平白無故地就說別人是小偷,好在孟方最終自證清白了,不然的話,這可讓孟方以后在村里怎么混?!?/br> “可不要這樣說,聽說這位李茍可是葉郎君特意從外地請來的,誰知道居然這樣?!?/br> “是啊,今天他說是孟方偷了東西,那是不是明天就要說是我們偷了東西了?” “那下一次,他會不會就真的把被偷的東西放進我們住的地方?” “這……還真的說不定啊……” . 眼看著這周圍的人越來越相信孟方說的話,李茍只覺得自己的心里憋了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直到—— “葉郎君,你怎么來了?” “葉郎君?!?/br> “葉郎君安好?!?/br> 葉瑾聲一路走來,不少人都特意和他打招呼。 他讓這些家里房屋倒塌的人暫時來瓷窯里居住,大部分的人都是非常感激他的,不然的話,外面那么大的雪,他們九成要被凍死。 . “這是怎么回事?”葉瑾聲開口問道。 立刻有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講給了葉瑾聲聽。 “偷東西?”葉瑾聲眉頭擰起。 一旁的孟方道,“葉郎君,你可不要聽他的話,我真的沒有偷東西!都是李茍在污蔑我!” “葉郎君?!币慌試^的人也在幫腔,“剛才我們親眼看著他去搜身的,上上下下都搜過了,真的沒有看到陶壺?!?/br> 葉瑾聲沒有只聽一面之詞,而是看向了李茍,“李郎君,你呢?你有什么話想說?” 李茍的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葉郎君,我還是那一句話,我親眼看見,孟方把最近燒出來最好的那一只紫砂陶壺偷走了?!?/br> “親眼所見?”葉瑾聲再次確認道。 “是?!?/br> “什么時候?” “最多不超過一刻鐘?!?/br> “那孟方有離開過你的視線嗎?” 聽到這個問題,李茍猛地抬起頭,“有!他一定是把那只紫砂陶壺藏在了別的地方!” 在看到孟方偷走了那一只目前來說最好的紫砂陶壺之后,李茍就一直緊緊地盯著對方,只有那個時候。 “孟方去茅房的時候!”李茍道。 茅房? 聽到這個名字,周圍不少人都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無他,茅房,其實就是廁所。 而古代的廁所,基本上都是旱廁,挖個坑,人蹲在坑上的那種。 “茅房里能藏什么東西?!?/br> “就是就是,就算是真的藏進了茅房里,那拿出來之后,全都臭了,沒法用了??!” 誰家愿意用有臭味的陶器盛東西? 只是這樣一想,就有人克制不住地干嘔了起來。 . 葉瑾聲的臉色其實也不太好看。 倒是李茍,說出了茅房這個地方之后,他忍不住道,“郎君,能不能讓我去茅房里看一看?” 葉瑾聲點頭,只是,“你小心點兒?!?/br>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來,可能是……茅房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惡心了他時刻擔心會不小心掉進去。 李茍看了孟方一眼,卻見對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來。 李茍心里一沉,難道……這一次還是自己猜錯了?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大部分人便跟著李茍一起走了過去,而孟方為了表示自己的不心虛,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葉瑾聲磨磨蹭蹭地落在了最后。 但很快,葉瑾聲的目光就落在了孟方的走路姿勢上。 有些不對頭兒。 他拉住了一個同樣和自己走在后面的人,“敢問,剛才給孟方搜身的是哪一個?” 那個人指了指一個身形比較壯碩的人,道,“就是他?!?/br> 順著那人指出的方向看過去,葉瑾聲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孟方和那個人認識嗎?” “這……我也不太清楚啊?!?/br> “這樣啊,謝謝?!?/br> 葉瑾聲的目光又落到了孟方的身上,他走路的姿勢,是真的很奇怪,好像一直張著腿走,腿合不攏似的。 是孟方以前就一直這樣,還是……他在褲.襠里藏了什么東西? 就在葉瑾聲暗自琢磨的時候,忽然,孟方微微側頭,似乎是瞥向了一個人。 而之前那個給孟方做全身搜查的人,也微微側頭,用余光看向了孟方。 葉瑾聲瞇起了眼睛,無論如何,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鬼。 只是,該怎么做呢? 葉瑾聲琢磨了一會兒后,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了一只正趴在一邊舔爪子的貓。 眸子微微一轉,葉瑾聲頓時計上心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