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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來,也只是給你們添麻煩?!崩钇埧粗约旱男值軅?,“我走之后,你們……多保重?!?/br> “李哥?!?/br> “李哥,我們舍不得你?!?/br> “對啊,李哥,不然我和你一起走吧!” “我也是!” “胡鬧!”聽到幾個人說要和自己一起走,李茍頓時辦起了臉孔,“好好在這兒待著,瓷窯里再磨練幾年,別胡鬧,知道了嗎?” 看著幾個有些控制不住眼淚的少年,李茍也是心里嘆氣,他抬起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好好跟著周師傅?!?/br> 周師傅,就是李茍離開后,臨時頂上去的一位老師傅,他原本都已經不做了,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李茍見不得這一群大老爺們兒在自己這里哭天抹淚的,狠了狠心,直接把人全都趕了出去。 當天晚上,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收拾了一些細軟,帶好了應該帶的,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等到一行人來給李茍送行的時候,只看到了一間收拾地干干凈凈的屋子。 . 就在李茍往扶陽縣趕去的時候,葉瑾聲派出去接應的人也上了路。 而葉瑾聲自己,則在扶陽縣的告示欄上,貼出了招工的告示,知道這里不少人都不認識字,他還特意安排了好幾個人,專門在告示欄的附近,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告示欄上的內容,一個喊到口干舌燥,就換另一個來。 如今接近秋末冬初,正是農閑的時候,葉瑾聲的告示貼出去了沒多久,就招夠了人。 葉瑾聲招人做工,給出的條件很好,一天三頓管飯,而且不是湯湯水水,都是大白饅頭和大米飯,還配著菜,燉了rou。 因為給的工錢多,吃得好,不少家里不是那么富裕的人,就會偷偷地把饅頭給帶回去,甚至還想藏rou。 不過,只要是從他們自己嘴里省下來的,葉瑾聲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他曾經想過是不是再加點兒,但是被謝青珣嚴厲地斥責了一頓,“不患寡而患不均?!?/br>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可以隨便往家里拿東西,那這些人就管不住了,而且,也不能因為他們吃的少就特意多照顧,升米恩斗米仇,現實的世界就是這么殘酷。 好在,謝青珣之前擔心的,會有人蹬鼻子上臉的情況沒有發生,一天天過去,瓷窯也開始初具其型。 等瓷窯徹底建好之后,葉瑾聲請虞叢音幫忙驗收,虞叢音再過些時日就要離開了,他也想回到自家的瓷窯,嘗試葉瑾聲提出來的那些方法。 . 瓷窯建成的時候,扶陽縣已經入冬,葉瑾聲幾乎想天天躲在房間里不出門。 或許是因為地理位置比較靠北,這里的冬天讓葉瑾聲很是不適應,太冷了。 好在,在葉宅最開始裝修的時候,葉瑾聲就已經特意叮囑過,一定要建造地龍,所以,雖然外面寒風凜凜,但是室內仍舊溫暖如春。 葉瑾聲打了個哈欠,躺在謝青珣的腿上有些昏昏欲睡。 謝青珣體質偏涼,冬天的時候,手腳發涼的情況頓時更加嚴重,所以,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抱著一個湯婆子暖手。 葉瑾聲偶爾有一次,無意中碰到了謝青珣的手,險些以為自己是貼到了冰塊上。 “為什么這么涼?”葉瑾聲簡直不能理解。 謝青珣不僅僅是手涼,他的手腕也很涼,以小臂作為過渡,直到摸到了謝青珣的前臂,葉瑾聲才感受到了一點點的暖意。 “我已經習慣了?!笨粗~瑾聲凝重的臉色,謝青珣淡淡道。 葉瑾聲卻嚴肅著一張臉,把謝青珣推到了床上之后,蹲下身體,就開始脫謝青珣的鞋子。 “瑾聲?”謝青珣微微皺眉,想收回自己的腳。 然而,葉瑾聲握住謝青珣腳腕的手卻仿佛是鐵鉗子一般,謝青珣只是掙了幾下后,就只能隨他去了。 葉瑾聲把謝青珣的襪子都扒了下來,用自己的手輕輕地貼了上去,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謝青珣的腳也是冰涼的。 他順著謝青珣的腳腕摸上去,直到膝蓋以上,才摸出了點兒溫度,臉色頓時變得臭臭的。 “為什么會這么涼?”葉瑾聲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葉瑾聲自己就完全沒有這種冬天手涼腳涼的問題。 “難道……是衣服太薄了?”葉瑾聲一邊嘟囔著,一邊扒謝青珣的衣服,數了數之后,里里外外穿了七八層,最外面的還是一層狐皮大氅,按理說應該很暖和了才是。 “這樣不行?!比~瑾聲嚴肅道,“我帶你去徐大夫那里?!?/br> “徐大夫?”謝青珣沒有明白葉瑾聲的意思,“為什么要去徐大夫那里?” 他只是手腳發涼而言,又不是生病了。 然而,事情涉及到謝青珣的身體,葉瑾聲頓時變得“□□”了起來,他語重心長地對著謝青珣道,“玄玠,不要諱疾忌醫?!?/br> 謝青珣簡直哭笑不得,“這哪里能算得上是疾?” 雖是如此,謝青珣仍舊任由葉瑾聲動作,一層又一層的衣服裹上,直到謝青珣變成了一個圓柱體。 球是不可能球的,只有阿融和阿滿才會變成球。 謝青珣沉默著低頭,看著自己被葉瑾聲包裹地幾乎不能動的身體,不由得沒好氣道,“瑾聲為何不直接給我裹一條棉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