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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陪著笑,哪里還有半點兒剛才的狠厲模樣,點頭哈腰地道,“這不是歡喜地暈過去了嗎,他從小沒見過什么世面,讓貴人看笑話了?!?/br> 似乎是被貴人這個稱呼取悅到了,那個前來接親的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掀開了轎簾,“快著點兒,還趕著好時候呢!” “哎哎!” 將葉瑾聲塞進轎子里后,陳大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睛,叮囑了幾句,不外乎是進了謝家的門,那就是謝家的人了,莫要嬌氣之類。 葉瑾聲此時也緩過來了,只是仍舊睜不開眼睛。 但詭異的是,這兩人說話的時候,明明既不是普通話也不是北方方言,他卻愣是聽懂了! 原來不是被拉去賣器官,而是沖喜。 兩權相害取其輕,葉瑾聲稍稍放心。 一般而言,能找人沖喜的,基本上都是快病死的,九成九沒法對自己做什么。 待藥效過去,自己再想辦法逃出去。 葉瑾聲在心里暗暗道,都特么2021年了,還沖喜,沖你個XXX!滿腦子封建余毒不病才怪! 只是,葉瑾聲本以為在轎子里會好受一些,也好仔細思索待會兒的逃跑計劃。 卻不想,那抬轎子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路上一顛一顛的,簡直能讓人把隔夜的飯都給吐出來! 葉瑾聲喉頭滾動,卻只是干嘔幾下,什么都沒吐出來。 再一次因為顛簸,腦袋磕在轎壁上的時候,葉瑾聲心道,這可太虧了,剛才被灌下去的古怪藥汁居然嘔不出來。 也不知道那古怪的藥汁是干什么用的,對身體會不會有什么損害? 自己渾身提不起勁兒,腦子昏沉,頭皮抽痛,是不是都和那古怪的藥汁有關? 葉瑾聲正思索的時候,一抬四人小轎從一個小偏門抬了進去。 轎子落下的時候很重,葉瑾聲甚至覺得自己都被顛起來了,只是坐下去的時候不湊巧,似乎是撞到了什么,葉瑾聲只覺得尾椎骨一陣痛楚襲來,喉間發出了細細的痛呼。 恰在此時,轎子外傳來了幾個人的聲音。 “哎,這不是王管事嗎?您這是干什么去???” “謝郎君不是病著嗎?咱們老爺有心,為他尋了個人,來沖沖喜?!?/br> 正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將葉瑾聲扶下來了。 “這……”先前對話那人看清楚葉瑾聲的模樣后,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喉結上,“這不是個男人嗎?” “哎……”王管事狀似無奈地嘆了一聲,“咱們扶陽縣附近啊,也就找出了這么一個八字合適的,事情辦得太急,也只能如此了?!?/br> 合適? 對面那人撇了撇嘴,怕不是覺得那位謝郎君病太輕,想活活把他給氣死吧? 不過,這些富貴人家里的腌臜事,男人也不想多牽扯,尋了個借口趕緊離開了,他就是一個送菜的,cao心自己還來不及呢! 王管事轉過身,這才細細地打量起葉瑾聲來。 平心而論,葉瑾聲長得極好,即便臉上仍舊殘留著些許灰痕,仍舊能看出底子不錯,洗干凈應該也是一個俊秀雅致的年輕人。王管事不由得嘖嘖了兩聲,正想去抬葉瑾聲的下巴,冷不防葉瑾聲喉間滾動,直接嘔了出來。 這次可不是干嘔,只是他胃里似乎沒什么東西,吐出來的大都是酸水兒,混著還沒有被消化吸收的古怪藥汁,那氣味兒……別提多難聞了。 王管事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去,旁邊人立刻送上了手帕,他惡狠狠地擦著自己的手指,看著葉瑾聲的目光簡直像淬了毒,“果然是鄉下來的腌臜玩意兒,上不得臺面的東西?!?/br> 葉瑾聲半瞇著眼睛,也不說話,只是任由別人扶著自己,垂下眸子,小心地打量著周圍的擺設。 只是越看,葉瑾聲就越是心驚,這些人穿的、用的,看著都不像是現代的。 若說這里是落后地區,也不太對啊,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窮人能穿得起的。 難道……這是在某個影視城? 可影視城里怎么會沒有拍攝機器?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個答案。 我,穿越了。 葉瑾聲花了幾秒鐘來消化這個事實。 感情不是封建余毒入腦,而是這里本就是封建社會。 . 雖然將吐出來的詭異液體擦干凈了,但是那味道可不是會輕易散去的。 王管事皺著眉,把那手帕隨意一扔,沒好氣地道,“跟我來?!?/br> 葉瑾聲手腳用不上力,只能任由別人拖著自己往前走。 他半瞇著眼睛,認真分辨自己被拖著走過的地方。 天色已經擦黑,那條長廊上的燈籠已經點上了燭火,昏黃的火焰跳動,只照亮了那一小片地方。 長廊曲折,仿佛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葉瑾聲只能聽到略顯凌亂的腳步聲,還有壓抑至極的呼吸聲,仿佛他要奔赴的地方,是絕路。 第2章 走了多久了? 葉瑾聲默默地在心里計算著時間。 “王管事,你來做什么?” 忽然,一道冷硬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 葉瑾聲勉強抬起頭,目光一瞬間就落在了那個人腰側的佩刀上,眸子微微一縮。 這可不是現代,配刀這種玩意兒很有可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