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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封止比其他囿于囹圄的魔族知道得多,便認出這是地上的一種動物,在少年人懷中顯得毛茸可愛,那雙圓溜溜的藍眼睛,便也同他的圣祭司一樣帶著那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懷中人用手心蹭了蹭那只小動物沾了些許血跡的頭頂毛,緊接著抬起頭望向他。 魔封止發現對方的瞳孔是一種隱隱發藍的黑色,便顯得那目光十分沉靜,且幽邃似乎在問:你是誰? 他這位年輕的圣祭司手臂圈起來果然如看起來那般身型單薄,蒼白無血色的面容和微微抿緊的嘴唇,使他身上透出的、那種脆弱的易折感在亮如白晝的珠光中無所遁形。 魔封止喉嚨忽地收緊發不出聲,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無根而生。 作者有話要說: 啊——還不來水—— 第114章 114 一顆糖蓮子早在打斗之時就已經被薛羽凝出,含在舌苔下面,就等著魔封止過來。 這是他臨行前從天衍宗同門那里偷來的能力,只要與別人有接觸就能使對方對自己有好感,好感度取決于接觸的程度和時間。 那時岑殊得知他取了這么一個能力之后,便強迫薛羽將所有吞來的靈力都用在岑殊自己身上。 這小拇指節大小的蓮子還是他拼了老命偷偷藏下的獨苗,珍惜得很,就是為了應對眼下這種情況。 兩扇石門在身后轟然關上,把李修然不堪入耳的罵聲模模糊糊隔離開。 薛羽不太習慣被其他人抱,便掙開環著他的臂膀輕巧落在地上,抬起頭打量著旁邊的人。 這人長相打扮與魔心獄同他說的無異,定然就是魔封止了。 可能是因為對方的修為遠遠比不上岑殊,只是胳膊碰了會兒他,薛羽能明顯感覺到蓮子開始發揮效力了。 ——倒是也根本不用感覺,因為魔封止忽地屈起膝蓋,單膝跪在他面前。 “魔衛兵衛長,魔封止,”對方的態度與之前敷衍李修然時一樣不卑不亢,望著他的目光卻半點不回避,“屬下來遲了,圣祭司大人可有受傷?” 這人忽然一跪差點給薛羽嚇得蹦起來,他也沒顧得上保持什么人設,脫口而出道:“你跟別人說話也這么跪嗎?” 魔封止沒說話,只是看了看他,重新站了起來。 “圣祭司為何在這里?” 薛羽斂起眼瞼,閉口不言。 他有意扮演一朵清清白白小蓮花的模樣,魔族都很老實,據說非常好騙。 卻不知道他這副形貌落在魔封止眼中,是一種自傲少年人不堪折辱,兀自逞強硬撐的樣子,似乎與他最心疼的幺弟有些神似。 魔封止口氣不自覺軟下來,低聲問道:“是誰與圣祭司說這祭祀殿守備嚴密,大典前能進出的,僅有這些寵姬——?” 薛羽忍不住抬起頭看他一眼,黑得發藍的眼瞳中有恰到好處的詫異。 魔封止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是大司禮對你說的?” 年輕的圣祭司依舊面無表情,并不答話。 這樣沉默不語的樣子便更像他那幼弟,就連魔封止自己都沒發現,他對這少年人的態度愈發包容照顧了。 寵姬送來時衣著皆是單薄,此時薛羽滿面披血,被地底沁涼的風一吹,糊著快割成碎布的寢衣涼冰冰地裹在身上,看著可憐兮兮。 魔封止解下束腰,本來綁縛利落的兵衛長制服倏然散開。 他恍若未覺,只將自己的外袍脫給他披上,低聲道:“屬下送圣祭司回去?!?/br> 說是送,實際也可以說脅迫,魔封止挎著佩刀走在薛羽側前半步的位置為他領路。 薛羽也估摸不準這唯一一顆蓮子能支撐多久,再等不及回屋再說了,雪豹踩著衣襟從薛羽懷中蹦了出來。 魔封止只聽身側一聲輕呼,臂膀隨即一沉。 只見一團白花花帶黑圈紋的動物靈巧踩著他的刀柄,順著胳膊一路攀上了他的肩。 魔封止身為地底護衛的唯一領頭人,一向有可以自傲的反應能力,此時竟被一只修為基本沒有的動物攀上了身,那真是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就離譜。 可更離譜的是,魔封止竟沒發現一絲不對,在雪豹蹲在他肩頭探首瞧人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僵硬。 那雙清凌凌藍瓦瓦的獸瞳與魔封止對視,帶著一種好奇又親近的打量,全身覆著的厚實的長毛亦像是在勾著他伸手去摸一摸。 薛羽往上一攀就知道有戲。 雖然那蓮子是他人形號吃的,但顯然他大小號雙開,豹形號被摸也算在他人形身上。 他裝模作樣地“哎”了一聲,想去捉魔封止肩頭的雪豹,后者軟身一歪躲開薛羽的手,繞著魔封止的脖子轉到另一邊的肩膀上。 這人領子不高,雪豹側腹長長的軟毛順勢在他脖頸上蹭了個滿的,最后長尾巴一圈,像是給漆黑的魔衛制服添了個豹紋毛領。 魔封止從未見過貓,就更別提擼豹了。 他只覺得頸間一陣陣陌生的柔軟觸感,下意識托住雪豹的后屁股,半點沒有送還的意思,還道:“屬下替圣祭司擔著吧?!?/br> 薛羽:哎,就喜歡你這樣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 他心里美滋滋,面上卻不顯,只幽怨地看了一眼豹,兩人繼續向前走。 一路無話,只有那不可言說的好感值刷刷往上漲。 待將薛羽送回了房間門口,魔封止甚至不知為什么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不想趕開肩上的小動物,亦不想直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