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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薛羽逛到了他的小學校門前。 小學生周末不補課,學校關著門,只有保安室坐著一個看門的老大爺。 薛羽跟大爺交涉無果,堂堂母校畢業生只能輕車熟路從學校后cao場翻墻進去。 薛羽畢業后便沒回來瞧過,只是跟記憶中相比,校舍已重新刷漆翻新,塑膠跑道都鋪了新的。 他記得離校前自己跟一眾小伙伴在某棵大樹根下埋過時間膠囊,那種“寫給十年后自己”一類的東西,在小學的畢業季跟同學錄一起賣得很火爆。 他準備去挖挖看看。 埋膠囊的位置薛羽記得挺清楚,他用小樹枝挖了一會兒,頂多半尺深的位置,便已挖到了東西。 那是一只沒比文具盒大多少的方鐵盒,像是之前用來裝糖果的盒子,里面是一顆顆指節粗細的塑料膠囊。 薛羽把膠囊一個個擰開,里面的紙條在他面前排成一排。 全是空白的。 薛羽坐在樹下靜靜看了那些紙條好一會兒,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破綻。 自己已經小學畢業十來年,這只鐵盒就算有幸能在那么多次學校破土動工中遺留下來,也早該被埋得更深,且銹得厲害。 可這鐵盒半新不舊,半點沒有被時光侵蝕過的痕跡,更像是背景故事中某種刻板的定義。 是“薛羽”這個人人設中的一筆。 在別人為他規劃的“前世”中,可能寫過這么一句話:薛羽小學畢業時,和幾個相好的小伙伴一起寫了時空膠囊,就埋在cao場頭起第二棵大樹樹下,風雨飄搖那么多年,都沒被別人發現。 可定義終歸是定義,一筆帶過的背景不用考慮合理性,亦不用講究細節。 比如沒有銹蝕的鐵盒,比如空空如也的紙條。 這是別人為他描繪而出的“前世”,如果薛羽繼續在這個時空尋找,一定還能找到更多類似的破綻。 恍恍惚惚間,薛羽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 如果他是沒有前世的,那么他是誰呢? - 薛羽在樹下坐到天都黑透,這才想起來要回家。 下地鐵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沒吃飯,但也不怎么覺得餓。 他夢游一般走回家,在樓底下突然嚇清醒了。 “師父!”薛羽猛然察覺不對,趕忙改口道,“不是——老大!” 岑殊從景觀樹的陰影中緩慢走出來,路燈的點光將他的面容切割得有些凌厲。 他只穿著襯衫,腰肢顯得尤為勁瘦,領帶松垮,外套搭在臂彎里,整個人帶著一種黃昏般的暮氣。 “老大,你怎么、你怎么在這兒???”薛羽結結巴巴道,“這都快,快十點了?!?/br> 岑殊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看了他一會兒,低低問:“不請我上去坐坐?” 薛羽:媽的,這臺詞不對勁。 薛羽:“請請請!”不認識的父母,被cao控的童年,這一整個周末都過得很玄幻,于是岑殊在他家樓下等他的事情相比之下就不那么玄幻了。 兩人進了家門,薛羽踢掉鞋子,一邊懵著腦袋碎碎念,一邊從鞋柜里給他扒拉新拖鞋。 “……我這邊一般也沒什么客人,這雙是我爸之前來得時候穿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老大?” 薛羽抬起頭,看見岑殊并沒有跟著他進來,依舊站在玄關處,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一段時間對方經常用這種眼神向他望過來,遠遠的,好像在看一株被玻璃罩子罩起來的玫瑰花。 薛羽站直身子疑惑道:“老大?” 沒有任何預兆的,岑殊一步跨來抱住了他。 “我很想你,”岑殊折下脖子,在他頸窩里呢喃道,“我很想你?!?/br> 熟悉冷香撲面,這人的懷抱guntang,幾乎把他抱痛了。 灼人氣息落在薛羽頸根,酥麻感兩處開花,一路麻去后腦勺,一路麻去脊骨梢兒。 “啊啊不要用這張臉說這種話??!”薛羽崩潰道,“而且咱們不是只有兩天沒見面而已嗎?!” 岑殊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緊緊抱著他。 周圍場景不知何時開始扭曲變幻,就連面前岑殊的樣子也開始變化。 那頭漆黑如瀑的長發偶爾會出現在他頰邊,身上衣服也在襯衫與長袍間無序變化。 岑殊忽然輕輕推了他一下,兩人向后跌落在一片如云團般的柔軟里。 四周漆黑一片,光線不知從哪來的,可薛羽卻能將兩人看得清清楚楚,仿佛他們自己就能發光似的。 岑殊自上而下籠罩著他,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兩人貼得很緊,涼絲絲的鼻尖輕輕碰了碰薛羽紅透的耳垂,低沉的聲音仿佛壓抑了很久,從喉嚨深處落入身下人的耳郭。 “我很想你……”他氣聲說道。 ——是夢吧是夢吧! 薛羽在內心尖叫,我就說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財富密碼說好寫前世今生三加二的,但是拖著拖著拖到劇情正好走到了這里【。 讓上本壘插個隊,財富密碼內容應該是下章內容的那什么,前一段說好的三加二等本壘這個寫完。 第99章 099 識海內一片漆黑,岑殊元嬰小人的雙手陷在其中唯一的光團里,輕巧地揉捏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