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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哭起來便格外惹人憐。 貓貓怎么可能丑呢,貓貓就算是皺著臉艱難嗯嗯的時候都是好看的! 可惜現在四周黑咕隆咚的,岑殊只能將貓貓捧在手里,并沒辦法看見對方漂亮的皮毛。 薛羽吸了吸快要落進嘴巴里的清水鼻涕,接著理直氣壯地一揚腦袋,使勁在岑殊肩頭蹭了蹭,把眼淚鼻涕一股腦蹭在對方香噴噴的衣襟上。 這動作似乎終于讓岑殊從怔愣中清醒過來。 一片漆黑中,他試探性地略微動了動,將薛羽更往懷里抱了抱,又用小動物最喜歡的摸毛方式替他順了順背,動作中隱約帶著點歉意和討好的味道。 嬌通常都是要撒給能寵著他的人看的。 薛羽被主人這么安撫性地順毛,那點帶著委屈的氣性立馬涌上喉頭。 他雙手揣在胸前在人臂彎里縮成一團,半真半假的哭聲更大了:“都說了……我、我只貼貼你一個了!” 岑殊沒說話,停了一會兒,后才緩緩抬起薛羽的下巴,柔軟指腹落在沾著淚的臉頰上,又替他擦了擦眼睛。 黑暗濃重,亦將岑殊面上些微的尷尬神色也仔仔細細掩藏起來。 “抱歉?!彼吐曊f道,“很疼?” 對面人沒有說話,只是又有一大團淚水從濡濕的睫毛中洇出來,將岑殊的指尖打濕了。 小動物好像是天衍宗雪山上的冰雪堆成的,連眼淚都是冰冰涼涼,是雪做的豹豹被他的體溫暖化成水。 淚水源源不斷地涌出來,人卻沒發出什么聲音。 之前他的雪豹在成為“他的”之前,就已經是個十分合格的坐騎,被父親教導得很好。 彼時主寵兩人相處融洽,從未發生過任何逾矩的事情。 只是這輩子他在自己身邊長大,似乎平時被抱在懷里溺愛過多,從未受過什么苦,才被他將養得十分嬌氣。 不僅要在自己懷里哭,還哭那么大聲,那么久,眼淚跟流不完似的。 岑殊活了兩輩子,大概也是第一次見這么能哭的小動物,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那些適用于雪豹的安慰手法好像也不再見效了。 岑殊似乎有些苦惱地想了一會兒,接著鬼使神差地折下脖子,一片墨發“刷”地從他肩頭滑落下來,向薛羽圍合而來。 這回包裹在他周身的不再是粘稠凝滯的兇悍靈力,而是熟悉的淡淡冷香。 他雙手捧著薛羽的臉頰,比體溫略涼的嘴唇貼在他眼瞼下方,動作略帶生澀地啄吻薛羽滾出眼眶的淚珠,舌尖下意識在他潮濕的皮膚上輕輕舔了一下。 薛羽炸毛一般縮了縮肩膀,喉嚨里發出一聲模糊嗚咽,但也只是軟趴趴地任由人親吻,似乎并沒有拒絕的意思。 只有長長睫毛不斷顫抖著,和有些沉重的鼻息一起撲簌簌掃著岑殊柔軟的唇鋒。 后者好似覺得有點癢,便將脖子折得更低了些,嘴唇順著臉頰上濕漉漉的淚痕繼續向下啄去,最終落在薛羽之前被親得guntang的嘴唇上。 之前曾給他留下幾道咬痕的牙齒被好好收了起來,兩人氣息交織,岑殊像剛剛舔去他頰上淚珠一般,柔軟舌尖輕輕安撫著幾處破皮的傷口。 也不知道是癢還是疼,薛羽又重重抖了一下。 岑殊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十分認真地同人貼貼,拇指順手將滑落的一道淚水輕輕抹去。 懷里的小動物果然漸漸被他安撫下來,不再哭,也不再發抖了。 薛羽就像還停留在口唇期的小嬰兒,一向很喜歡流連岑殊柔軟唇鋒。 可兩人這回還沒貼多久,他卻撇頭躲過岑殊主動奉送的嘴唇。 在岑殊有些詫異的動作中,薛羽既委屈又難受地說道:“……脹?!?/br> 兩人臟腑通過口腔互相連通,岑殊雖說沒有再刻意向薛羽體內壓送靈力,可薛羽本人對于岑殊的靈力就像是貓草之于貓貓,存在天然的吸引力。 就算岑殊不送,亦有零散靈力借由口腔被送去薛羽身體中。 以岑殊洞虛期的修為,即使是零散靈氣那體量也十分龐大。 薛羽的身體經脈自剛剛的野蠻開拓后便撐到了極限,此時更是敏|感異常,半點外來靈氣都吸不得了,更別說是岑殊這樣級別的靈力了。 剛剛那口細小靈氣進來,推著薛羽經脈中飽脹的靈流緩慢動了動,一部分靈力便又從之前那個碎裂的口子不知掉去了哪里。 再將靈力往裂口里送,那種疼痛的撕裂感就更重了。 一個周杰倫突然蹦了出來,在薛羽腦袋里大唱起“菊花殘滿地傷”來。 他也不知道怎么悲從中來,本來已經干涸的眼眶又開始嘩嘩淌淚。 他哇哇大哭道:“我的……氣?!潜荒恪瓝螇牧税?!” 岑殊結結實實愣了一下,伸手在薛羽丹田處探了探,有些無奈道:“是壁障有損,你快突破了?!?/br> “……突破?” 薛羽從來沒有突破過大境界,從沒想到突破是真的這個“破”。 他已經在練氣大圓滿好幾天,怎么修煉都突不上去,沒想到被岑殊這樣強橫一沖,反而將壁障沖破了! 正這么想著,薛羽卻突然感覺到岑殊又俯首貼了過來。 他逃跑的速度堪比膝跳反射,瞬間就躲了過去,卻被岑殊又捏著后頸按進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