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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與幾日前在血色濃稠的戾氣中心,他大開城門順從將戾氣讓進他身體里的樣子相差無幾。 動作間,墨色發梢又在額邊一晃,垂下來吻了吻他的側臉。 岑殊依舊沉默而立。 他覺得自己收的這個小徒弟,有些蠢。 獸類不是更該會趨利避害的嗎? 為什么他這個早早修出人形的小徒弟,也已經早早把本能丟了個徹底?在岑殊讓他過來時后退,又在該退的時候傻呆呆往前來? 岑殊把心口的蠢蠢欲動狠狠壓住,他袖擺猛然一甩,如一捧輕輕柔柔的云團撲在對面人臉上。 薛羽只覺得一團冷香倏然鋪面,他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向后倒飛而去。 在殿外的雪豹雙爪同時撲了個空,他猝不及防咕嚕咕嚕往里滾去。 原來是殿門已經被岑殊打開。 兩只小豹子滾得一前一后,恰巧撞在一起,又雙雙被岑殊托了起來向外送去。 兩扇漆紅木門閉合的瞬間,薛羽勉強抬頭,從窄條條的門縫中看見岑殊的身影。 殿中那人潔白袍擺垂落迤邐在地,不惹纖塵。 他下顎微微仰著,表情便顯得孤高,傲然而立的樣子像是雪山山尖亙古不化、遺世獨立的一捧雪。 只是看起來似乎有些落寂。 薛羽聽見他說:“此后,亦不需你如此?!?/br> 緊接著,寢殿大門便在他面前轟然關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們來學習一個俗語,叫:豹唇不對殊嘴。 指的是一種完美避開所有正確答案,還覺得自己答了個滿分的行為。 第25章 025 兩扇厚實大門第二次在薛羽面前無情合上,一人一豹并排站在門外,呆愣愣大眼瞪小眼。 這人真的好奇怪??! 剛剛還叫他來,現在又讓他滾! 不是,化身滾就滾了,又關他可憐無辜的小豹豹什么事?為什么豹豹也要滾?! 都滾了他還怎么打入敵人內部探聽消息??! 薛羽兩個號一起往前傾了傾身,側臉把耳朵貼在大門上,小號抬手敲了敲門,試探叫道:“師尊、師尊?” 一人一豹的動作同步極了,連那鬼鬼祟祟的神情也十分相似。 幸好院子里并沒有其他人在,不然任誰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要猜一猜門口這兩個小東西之間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關系。 也不知是岑殊在屋里設了什么禁制隔絕了聲音,還是這人根本把他關在門外以后就瞬移跑了,門板后面靜靜悄悄,連五感敏銳的雪豹都沒聽到一絲動靜。 等了一會兒,待確認里面是真的不會有什么聲音了,薛羽皺著眉毛從門板上爬下來,轉身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他一手托腮做苦想狀,一手伸向旁邊,振出袖風給雪豹吹毛。 ——薛羽最近對他的雪豹大號很是有點嫌棄。 也是因為這幾天他思慮過多,小號掉頭發,大號就掉毛。 雪豹還是只幼崽,小小一團跟手心里能把玩的茶杯犬似的,一身厚實絨毛就生得又細又軟。 這樣細絨絨的毛長在身上的時候,確實是十分適手好摸的,就連總是跟豹很不對付的顏方毓,也偶爾在雪豹腦袋頂上偷一爪子。 但毛掉起來也足夠令人驚心動魄,在人懷里待一會兒就能粘上一身。 薛羽這邊吹風,雪豹身上的長毛像海浪一樣漾起波紋,他抬抬爪子伸伸腿,轉著圈兒讓袖風把毛窩窩的地方也吹一吹。 細毛翻飛,一人一豹鼻子一癢,在自己的毛毛雨中一起揚起頭,此起彼伏地打小噴嚏。 一時間庭院內只余下“啾啾”聲。 一連串噴嚏打完,薛羽賴好舒服了點。 他揉了揉鼻子,冷不丁又想到,岑殊這么著急忙慌地趕雪豹,不會也是嫌棄他掉毛吧? 這念頭剛升起來,那邊雪豹身上又有一大團毛“刷”地飛了出去。 薛羽連忙一巴掌把那團毛按在雪豹背上,一人一豹僵在原地都不動彈,兩對藍眼珠子我看著我、我看著我,就好像只要他一直按著,這團毛就能長回豹豹身上一樣。 不會的吧?他這么可愛,就是禿、禿一點,又有什么關系呢? 猛然間,剛剛岑殊那副好像隨時都要暴走的樣子撞進薛羽腦海里。 他恍然想到:??!這人應該不是嫌棄他掉毛,而是急著去閉關吧? 經過上次逍遙谷一事,薛羽也能從他二師兄那句“逍遙谷內沒有可以壓制戾氣的冷泉”里,對岑殊的“閉關”有個模糊的猜測。 在原著的劇情中,岑殊是直到死都沒有擺脫靈府中的戾氣的,雖然由于現在的蝴蝶效應,又讓薛羽得知根除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只能指望現在還沒個鬼影子的鬼神辟易。 因此他平時的閉關,都是用所謂“冷泉”對戾氣進行暫時性壓制。 這方法聽起來就多少有點子像那種不正經小說里的不正經橋段。 就是那種什么中了敵人嗯藥女主絲毫不屈服、男主都箭在弦上又說乖寶結婚前老公不碰你,接著畫面一轉,主角從湍急的河流中露出一個濕淋淋的腦袋,又或者淋浴頭下面沖個十來分鐘的涼水澡。 跟岑殊發病了就要去泡冷泉是一樣一樣的。 薛羽滿腦袋問號。 自己那么大一個吸塵器站在這兒,幫岑殊吸個戾氣就是個把子分鐘的事情,這人干嘛還要舍近求遠去沖什么涼水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