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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的時間線中,修仙界已經在雨后春筍般的修仙門派世家中,排出七個拔尖的修仙門派,根據功法性質來分,并列稱為“三力三巧一雜”。 天衍宗便是七個門派中的“雜宗”。 相比于其他六個門派,天衍宗的描寫最少。 無他,只是因為《修仙界第一流氓》不僅是個升級流,也是個種馬后宮流小說。 世界觀比普通修仙小說略有超前,每個門派都有個類似于“代表人物”的弟子。 沒錯,為了開后宮方便,在作者筆下,著名門派的代表人物必然要是女性,方便男主李修然打遍六大門派,將昔日天之驕子統統收入后宮。 在其中,唯有“一雜”的天衍宗是股清流。 因為天衍宗的代表人物是岑殊。 種馬小說必不可能搞基。 既然不能收入后宮,就只能當炮灰踩了。 炮灰嘛,就沒必要寫太多有的沒的。 因此薛羽便也不知道,原著里到底有沒有名叫“薛羽”的天衍宗炮灰。 “你不愿?” 微涼嗓音猛然灌入耳中,薛羽這才驀地從沉思中回神。 一身白衣的岑殊正站在他面前,眸中冷色更甚,似乎是對薛羽剛剛的走神頗為不滿。 兩根曾經輕撓雪豹脖子的細瘦手指,此時仿佛擁有千鈞力道,像把燙紅的鐵鉗子夾住薛羽下巴,把他捏得十分痛。 “不、不是——”薛羽結結巴巴。 嘶。 薛羽疼得不住吸氣。 看不出他便宜主人平時也是一合格病美人,這手勁大的,能徒手捏鐵核桃吧?! 而且、而且這根本不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是那種很特殊的—— 薛羽臉頰憋得通紅。 這師門上下,沒留我的位置??! “好?!贬怆S意應了一聲,并不打算聽他后面的話。 兩根手指離開薛羽的下巴,岑殊又恢復平時那副清清淡淡的樣子。 薛羽一懵。 好什么?什么好? “掌門?!贬馕冗^身,向大殿前那一窩目瞪口呆的天衍宗吃瓜群眾們頷了頷首,“人我便帶走了?!?/br> 他袖擺如流水般微甩,上面一個褶子都沒有。 這么說一聲,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啊、啊?!?/br> 眾星捧月站在人群最中央的白胡子老頭也結結巴巴,好像沒反應過來。 但祖宗顯然沒打算等他阿巴出個什么結果。 他一手扣住薛羽肩膀,另一只手拂袖祭出張一尺見方的古樸棋盤。 那棋盤就是普通圍棋棋盤的樣式大小,被岑殊凌空一點,便“刷”地變成原本的三四倍大,浮在地面半米高的地方。 岑殊拎小雞一般將薛羽丟去棋盤之上,自己也輕飄飄踏了上來。 平穩棋盤被岑殊壓得微微一歪。 薛羽還維持著被岑殊丟上來時的姿勢,下意識扒住了棋盤邊緣。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別的反應,棋盤便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猛地拔高! 薛羽一聲雞叫噎進嗓子里,差點背過氣去。 一百米跳樓機也不過如此了! 岑殊翩然而來又翩然而去,揮一揮衣袖,徒留一地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天衍宗弟子。 相當囂張。 “??!師叔!” 掌門這時才想起來,在地上高聲喊:“晚上來吃飯??!” 薛羽:“……” 怎么連掌門都一副被pua慣了的樣子。 這門派沒救了,毀滅吧。 然而此時的薛羽并不能說出話來。 因為他正以一個非常丑陋的姿勢,五體投地匍匐在棋盤上,雙手緊緊摳著盤邊兒,防止自己因為飛行加速度從盤上被甩下去。 萬米高空,朔風嗚嗚吹在他嬌嫩的臉蛋上,刀子割rou似的。 岑殊信手站在他旁邊,姿態非常隨意,非常無情。 薛羽稍微側一側頭,便能看見一雙塵泥不沾的長靴和繡著淺色暗紋的翻飛衣擺。 在原著世界中也是有御劍飛行這種出行方法。 只不過大家的武器五花八門,不都是御“劍”。 岑殊的武器便是他腳下的棋盤。 因為名字有點怪,薛羽恰好還記得,這棋盤叫翻手星河,曾經于岑殊抬手間將因果加諸人身,傷了數千人。 現在,薛羽趴在于原著中創下赫赫威名的棋盤之上,也沒覺得內心有多澎湃。 畢竟大佬的大腿他都踩過了,趴大佬的盤那不是輕輕松松嗎。 也就飛了有半分鐘的功夫,棋盤便帶著他們悠然落地。 天衍宗建在極北之地鳥不拉屎的巍峨山巔上,原著中描寫,是整塊大陸最高的地方,一年之中有十一個月在下雪,一個月是陰天。 這群活神仙住在山頂上還不滿意,山頭上的每座大殿下還要修個千八百階高的須彌座。 天天上下殿門爬樓梯都要爬個幾炷香的時間,也不知道是想鍛煉身體,還是覺得自己住得離天不夠近。 岑殊的寢殿亦是如此。 但他倒是很好心地給薛羽省了爬樓梯的功夫,直接停在了大殿門口。 萬丈山巔空氣稀薄,再加上大佬的黑車速度實在快,薛羽暈暈乎乎趴著,覺得有那么點想吐,那么點暈……暈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