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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他是一名穿越者,周圍這些吃著火鍋唱著歌的天衍宗弟子,皆出自薛羽死前世界中,一本火遍大江南北的終點升級流小說《修仙界第一流氓》。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優秀青年,他死后沒去投胎,而是跟緊潮流,穿書了。 穿的不是別人,是《修仙界第一流氓》中的配角岑殊——的雪豹坐騎。 原著里,岑殊修為頂尖,縱觀全書都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但再牛逼的大佬還是沒擋住不需要邏輯的主角光環照耀,最后不僅被男主角李修然打死,就連大佬的坐騎也因護主而被李修然轟成了漫天血霧,落了岑殊滿衣滿臉,摳都摳不起來。 薛羽本來在溫暖水鄉當人家的寵物豹豹當得美滋滋的,在意識到自己穿成的這個豹崽是誰的一瞬間,慌了。 好在那時候他剛剛被岑殊從他便宜爹那里接回來,在人懷里僵硬成一塊鐵砣也不是很突兀,權當是認生。 不是薛羽反應慢,而是整本書對于這只雪豹的描寫實在太少了。它第一次是跟著岑殊出場時已經是完全成年的一只雪豹,被描述得身形碩大、威風凜凜,岑殊側身坐在雪豹身上,面若好女身型瘦削,甚至被雪豹襯得有些柔弱。 而整本書都是用“雪豹”來稱呼它,連岑殊也沒叫過它的名字,因此他的便宜爹叫他時薛羽也沒反應過來。 薛羽也是頭一回知道原來這只雪豹是有名字的,叫雪稚羽。 在原著中,雪雉羽從頭到尾都是以雪豹的形象出場的。薛羽被岑殊抱在懷里時聽他便宜爹戰戰兢兢解釋,大意是雪稚羽天生腦子有問題,靈智不開,一輩子就是只真畜生,修不出人形。 岑殊聽他爹說完臉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點點頭說他知道了。 如果不是薛羽看過原著,早就知道岑殊性子冷清,是個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他簡直要懷疑岑殊早就知道這只豹是不太聰明的亞子了,亦不太介意自己騎著的是個智障。 薛羽混吃等死的豹生徹底結束了。 他扒拉扒拉這只小奶豹腦袋中的記憶,找出一份修煉口訣矜矜業業練了起來。 原著里的雪雉羽是個智障,他可不是。 至少先變個人出來,吹吹枕邊風讓他那便宜主人以后躲著點李修然,省得他作為一只寵物小命也不保。 薛羽看自己這小巧玲瓏的樣子不難知道,此時離原著時間線的開始恐怕還有頗長的一段時間。 長到可以讓小豹豹長成大豹豹,讓弱智豹豹修出個人形來。 沒想到修了幾個星期,小雪豹身體沒一點反應,反而修出個身外化身出來,再也塞不回去了。 修成人形跟多了個身外化身可是兩碼事。 薛羽兩個號大眼瞪小眼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把這件事瞞了下來,背著岑殊自己偷摸下山染了個頭,轉臉去參加了天衍宗的入門考試。 這才有了此時雪豹暗戳戳跟著岑殊來吃銅鍋偷題,人形在另一邊吭哧吭哧考試的境況。 他的兩個身體離得有點遠,一心二用起來又頭暈又頭痛。 薛羽只好將豹豹懶洋洋窩在小師妹懷里,自己專心向御難峰的方向走。 小輩們不聊天,雪豹窩了一整天也沒探聽出那問心石到底是什么東西,一鍋火鍋就從天亮吃到天黑了。 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身體的生理需求都可以省掉,因此這鍋在入門考試期間是日夜不停煮著,沒事干的天衍宗弟子也日夜在這兒吃鍋看戲。 別人可以熬,薛羽不行,他趕了一天的路,此時疲憊的不行,連帶共用一個腦子的豹豹也在小師妹柔軟的手掌下不停打呵欠。 這幾天天氣都不錯,天幕干凈,碎星漫天,月亮掛在山脈之間,映得密林中一片亮堂。 這林中還是有猛獸的,薛羽尋了棵大樹爬上去,將樹杈子上的雪都掃下來,準備睡覺了。 他現在還沒法像岑殊一樣,用打坐修煉代替睡眠。 就仿佛他的便宜主人能讀懂他思緒一般,在他人形閉眼的那一瞬間,岑殊從入定中清醒過來,略向側方偏了下頭,淡然道:“小羽,走了?!?/br> 雪豹迷迷糊糊抬了下眼皮,有點沒反應過來。 回廊中的燈籠正巧在此時一盞盞亮了起來,映出岑殊左右十幾張驚恐求知的小臉。 這祖宗叫誰呢? 眾人屏住呼吸,齊刷刷往岑殊偏頭的地方瞧。 小師妹也想瞧,但往左往右好像都不對,祖宗好像盯著的就是她的方向。 小姑娘哪見過這種陣勢,立馬全身僵硬,快嚇哭了。 雪豹跟岑殊微涼的目光撞上,懵懂反應過來。 哦,小羽。 是叫我呢。 他扒拉開小師妹僵硬的手腕,從人懷里爬了出來,跌跌撞撞沖岑殊跑過去。 在某面眾人都沒怎么留意的遙覷鏡中,躺在樹杈子上的薛羽一條腿從樹枝上垂下來,跟抽筋了似的在空中蹬自行車。 小師妹坐得離岑殊稍微有點遠,雪豹腿短撲騰得也慢,還沒走到一半路途,突然覺得腳下一輕,身體飄了起來,在眾人見鬼了般的瞪視中落進岑殊的懷里。 “啪” 有人筷子掉了。 岑殊在雪豹耳朵邊撓了撓,遙覷鏡中樹杈子上的少年郎像是被打擾清夢一般,煩惱地歪頭蹭了蹭自己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