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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平真是被這倆人蠢得冒煙,放著一個沒有知覺的年輕女人跟一個騙子共處一室,這家人不是腦子都有問題吧。 “你們腦子呢?馮霜霜一旦出危險怎么辦,她現在沒有意識?!?/br> “我知道,你別急,我留了個心眼兒,我把家里的監控提前安在里面,那個騙子的一舉一動我和大鱗都在外面看著呢,這不是霜霜家親戚找的,不好翻臉?!?/br> 白游平也沒心情聽董燦繼續解釋,他轉身回到病房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 誰知道那個大師睡得哈喇子直流,一聽見門響了,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誰叫你們進來的,我不是說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隨便進來嗎?” 白游平一看這人都快氣笑了,冤家路窄,沒想到這賣地瓜的業務開展的這么廣泛,已經從定州騙到了花蘭。 那大師似乎看著白游平也眼熟,起猛了,還在回神。 “老頭兒,怎么的,定州騙不著人,業務都發展到花蘭了?” 大師這回也想起來了,這就是上次在醫院門口遇見的那個人,事到如今,他死都不能承認自己認識他。 “年輕人,我跟你素不相識,你不要血口噴人?!?/br> 白游平感覺這老頭的心里素質放在建國前,高低得是個出色的地下黨,和平年代也的是個金馬影帝: “哦?確實,我不知道你叫啥名,我就記得你以前賣烤地十八塊錢一個,簡直和搶錢差不多,合著烤地瓜搶不過癮,現在都搶到醫院來了?” 老頭穿著一身中式模樣的衣服,睡得前仰后斜,衣服料子也不算名貴,站起來還一身的褶子: “年輕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咄咄相逼?” 老頭兒到底是演技派,一言一行真有點兒仙風道骨,不愿爭辯,只是白游平見不得他這么坑蒙拐騙: “行,我不逼你,你來了這么久,這人啥毛病也該看出來了吧,我們可都等著她好起來呢?!?/br> 說到馮霜霜,老頭兒臉上明顯沒有了剛才的輕松,輕微粘了捻須髯: “此事事關重大,我昨晚已經安撫住她的三魂七魄,待我在作法三日,必定大好!” 看著老頭兒信誓旦旦的模樣,白游平都有點兒不忍心揭穿,但是,他耗得起,馮霜霜耗不起了: “老頭兒,你是真不見棺材不掉淚,上次在醫院門口的事這么快忘干凈了?” “我沒見過你,你不要亂說?!崩项^兒一臉的認真,白游平覺得自己都要被蒙騙過去了,他失笑道:“不認識好,反正我也是來搶生意的,要不咱們比比,要是我輸了,他們給你多錢,我加倍,要是你輸了,你從此退出這一行,敢么?” 老頭兒被白游平逼得額角滲出了汗,當著潘鱗波、董燦的面,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比什么?” “自然是比誰讓馮霜霜先醒過來?!卑子纹叫赜谐芍竦?。 “好!”老頭兒也拼了,上次只不過是個意外,這次他不信邪。 老頭兒說完跳下床,開始圍著床繞圈兒,嘴里還振振有詞,時不時的在空中比劃著什么。 白游平都要看困了,老頭兒也終于停了下來。 “怎么樣了?”白游平打著哈欠問道。 “本來此事就要三日后才能成功,今日提前施法,已經是破了祖師爺的規矩,容我喘息半刻?!?/br> 白游平看他演的挺累,伸了個懶腰。 他剛才坐在那兒靠著葉巡安,不僅把符紙悄悄遞了過去,還暗中叮囑好如何配合自己,現在輪到他大顯身手了。 白游平一起身,看了看馮霜霜略顯凹陷的面頰,臉上的黑漆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沖身后打了個手勢: “起?!?/br>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老頭兒也都不敢眨眼,他不相信這個定州著名倒霉蛋有這個本事。 馮霜霜依舊毫無反應的躺在病床上,連白游平自己都慌了,難不成又出錯了,他急忙上前一步。 兜里的鈴鐺一動發出叮叮當當的鈴聲,馮霜霜眼球轉了轉,胸前起伏一下。 潘鱗波難以置信的沖到病床前:“霜霜,快醒醒,是我?!?/br> 在場所有人,除了葉巡安都覺得不可思議,董燦激動的拉著白游平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醒了,大師,你才是真大師!” 潘鱗波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董燦拿著手機就出去給家里人報喜。 白游平看著老頭兒吃癟,他也沒有那么多壞心思,只是他覺得人命關天不可兒戲: “老頭兒,你說你這么大歲數,出去騙騙那些想要算姻緣,算前途的得了,這么大的事兒,也敢往身上攔,你也不怕遭報應呢?!?/br> 老頭兒知道自己在這討不到便宜,一會兒人家家里人來了他更難堪,他臉色鐵青,灰溜溜的離開了病房。 潘、馮兩家來了,對白游平簡直猶如座上賓,生怕照顧不周,一邊要打錢,一邊要送禮。 馮霜霜的mama是見過白游平的,當時她也沒對這個年輕人保有太多的希望,沒想到恰恰是這人救了自己的女兒: “白大師,之前多有不周,您大人有大量,這是我和她爸還有潘家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br> 白游平看著那沉甸甸的紙袋子,他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