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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觀察觀察?” 楊卿云跟白游平之間幾乎沒有什么秘密,包括銀行卡密碼,白游平唯一的財產就是奶奶臨走前留給他的房子還有攢了一輩子的那十來萬塊錢,以及一屋子的死人商品。 他奶奶攢了一輩子的錢估計這一下都清零了,繼續住下去,房子都得搭進去。 楊卿云找到主治醫生,再三詢問,確定白游平可以出院,他簡單收拾好東西,叫了個車,倆人就回了家。 “老白,你身上雖然沒有大傷,但是你也別著急下地,大夫說,你肯定能恢復好,我去下兩袋方便面,這陣子我就先不回家,在這兒照顧你?!?/br> 白游平體力還是不行,點點頭就又困了。 楊卿云轉身一出門,白游平本來還想回憶一下當天發生的事,結果,一靠在枕頭上就又睡了過去。 “起來吧,我覺得方便面太奢侈,咱倆還是吃掛面吧,畢竟到十號還有幾天呢,咱倆現在兜比臉干凈?!?/br> 白游平其實身體不錯,這么久沒有吃過飯,他感覺自己瘦的都要飄起來了,哪怕是白水面條,他也能喝上一大碗。 “你慢點兒,大夫說,你剛剛能吃飯,只能是軟的流食,要不腸胃受不了?!?/br> 白游平點點頭,用勺子舀了一勺,還沒等送到嘴里,他感覺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他從醒過來到現在,一直暈暈乎乎,他覺得是沒吃飯餓的,他抬起頭眨巴眨巴眼。 “怎么了?” 楊卿云也好久沒有踏實吃過一頓飯,看著白游平停下來,他以為這人哪里不舒服。 白游平搖搖頭,他覺得自己最近精神狀態太差了,總是疑神疑鬼。 楊卿云從碗里撈了撈,家里剩下的唯一的一個雞蛋,他下了面條,他碗里還有點兒碎渣,就要夾給白游平。 白游平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就感覺雞蛋升騰起的熱氣,怎么越來越形象化? 不對,熱氣應該是往上飄,這熱氣怎么往下沉,好像什么液體一般,竟然緩緩往下淌? 白游平警惕的一抬頭,倆人頭頂天花板赫然出現一張人臉。 竟然還是在醫院見到的那張慘白慘白的大臉,張著嘴,哈喇子滴滴答答往下淌,眼瞅著就流到雞蛋上。 作者有話說: 鬼:是我,是我,還是我! 3、嚇死鬼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 白游平嚇得一下子扔到了湯匙,面湯四濺。 楊卿云也被下嚇了一跳,急忙拽出紙巾,一邊擦一邊說: “咋了,不好吃嗎?老白,都這時候了,你還挑三揀四,有的吃不錯了?!?/br> 白游平臉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現在幾乎跟那個慘白大臉幾乎如出一轍,楊卿云看出白游平的反常,急忙伸手摸了摸白游平的額頭: “不燙啊,老白,你別嚇唬我,你怎么一驚一乍的?!?/br> 白游平使勁兒眨眨眼,眼前依然只有楊卿云和兩碗面條,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白游平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被撞壞了。 “不好意思,沒勁兒了,勺子沒拿穩?!?/br> 楊卿云心大的很,立馬笑笑:“要不要我喂你?” 白游平警惕的四下巡視一圈,屋里跟自己記憶里一樣,除了楊卿云沒有其他人。 “快吃吧?!?/br> 白游平雖然很餓,但是胃口卻小了不少,只喝了小半碗就吃飽了。 倆人吃完,楊卿云收拾完碗筷,天都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住院這半個月,楊卿云幾乎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今天好不容易撈著睡床,他早早就洗漱完,就要給白游平換藥。 “老白,這個是怕你臉上留疤的,晚上你睡覺別亂滾,雖然有點兒難聞,你忍忍,白天擦掉就好。在醫院你都是插|著尿|管,你現在腿腳不方便,就先將就用這個吧?!?/br> 楊卿云說來也算富家子弟,但是這種摳門小妙招都不知道跟誰學的,他用礦泉水瓶子,自制了一個簡易的夜壺,放在白游平床下。 “你睡我的床,我睡我奶奶的床,這點事兒,我自己來?!?/br> 白游平看得出楊卿云很辛苦,他接過藥罐子坐在鏡子前,擰開蓋子一聞,一股子中藥味兒。 白游平這個人跟他的姓一樣長得白白凈凈,五官單拿出來都不算頂級帥哥,但是組合在一起,就特別順眼,只不過這么英俊的男人,單身了二十五年,至今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只要認識他的基本上都會繞著走。 白游平對著鏡子感慨自己紅顏薄命,上天一定是嫉妒自己的美貌,連這點兒財富都要收回,好在這個大夫手藝確實不錯,不但換了角膜,連雙眼皮的寬度都調整一致。 白游平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美貌,就把這像放久了的血漿一樣的藥膏往臉上糊, “血次呼啦”整了一臉,終于不往下淌了,他也有點兒累了。 恍惚之間他也很快睡了過去。 白游平晚上光喝的湯,睡到半夜,果然膀胱告急,他雖然腿腳不方便,但是大好青年怎么能在屋里撒尿,他起身推門就去洗手間。 他隱約聽見廚房窗外里有稀稀疏疏的聲音,難不成有賊? 這是個一樓門市,但凡一個正常賊都不能偷死人商店的東西,但是這年頭什么人都有,白游平壯著膽子就靠了過去。 他住的是老房子,外面方便開店,里面自己住,廚房門還是老式的玻璃推拉門,并不是十分透亮,楊卿云做完飯并沒有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