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首富 第97節
趙春秀同樣笑容滿面:“聽這娃的哭聲,跟我們秋意剛出生的時候一樣,都是文文弱弱的,小娟指定生了個閨女!” 等新生兒被收拾好,跟產婦一起推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護士和一個助產士分別把嬰兒和齊娟推進病房,護士熟練地幫齊娟扎準血管輸液,助產士則觀察了一會兒這對母女的狀態,確認沒有問題后,才和護士一起離開。 劉學保坐在病床旁邊,眼眶發紅:“娟兒,你辛苦了?!?/br> 齊娟剛生完寶寶,渾身依然沒有力氣,只跟劉學保輕輕搖了搖頭,視線落在被趙春秀抱著的女嬰身上。 “媽……” 她才虛弱地張口,趙春秀立刻了解到她的意圖,把包好小被子的小嬰兒放到她的床邊,“你是想看孩子吧,喏,看看這小家伙,長得真俊?!?/br> 齊娟望著女兒的目光,充滿慈祥與愛惜,然后她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贊同趙春秀的話。 不久前剛被趙春秀夸“俊”的秦秋意:“……” 所以,她的長相和皮膚紅通通皺巴巴的小嬰兒是同一個等級? 劉思艷笑瞇瞇地看著齊娟的女兒,說:“小家伙的眉眼長得跟她秋意姐一模一樣,也是個美人坯子呢?!?/br> 秦秋意:“……”這個嬰兒的眼睛貌似還沒有睜開吧,再加上那兩條一皺一皺的小眉毛,她媽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她們兩個眉眼一樣的? 對于秦秋意的不解,沉浸在喜悅中的趙春秀她們全部沒有注意到,反而一致認同小嬰兒和秦秋意長得像的觀點,搞得秦秋意差點信以為真。 說實話,她真的get不到新生兒的顏。 在醫院住了三天,齊娟才出院。 當初入院的時候,劉學保登記時寫的齊娟生的是一胎,生完孩子后她的主治醫師詢問了足足三四次。 生過孩子和沒生育過的女人的宮口是不一樣的,齊娟只得撒謊告訴醫生說她之前引產過一個孩子,引產手術做為大月份胎兒的流產手術,確實會導致女人宮口的變化。 主治醫師確定過她們生的不是二胎后,才不再跟盯著犯人似的盯著兩人。 這個年代醫院并不聯網,所以才叫劉學保和齊娟蒙混過關。 海云省這邊講究產婦坐月子的時候不能見外人,熟人來看望的話,需要等到嬰兒長到12天的時候再來。 12天后恰好是大年初一,劉學保的大哥和二哥需要待在村里拜年,所以趙春秀便讓他們兩家等齊娟出了月子再過來探視。 趙春秀留在聚香樓家常菜館的后院伺候月子。 劉思艷在空閑時間也跟著幫幫忙,每天專門給齊娟做營養湯,畢竟齊娟是高齡產婦,生完寶寶后身體虧空得厲害。 臘月二十八,劉思艷和丁春蘭商量過后,索性關了飯店的門,在門口貼上年初七上班的告示后,帶著秦峰和秦立去南橋市的百貨商場買了一大堆東西回閔家村。 秦秋意在這一天跑到公安局領了護照,為了防止葛小瑛她們在過年這幾天不小心把護照弄丟,她把她們的護照和她的一起放在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雜志的拍攝工作已經基本完成,秦秋意小手一揮,給雜志部的所有人放了七天假,初四上班。 初四是23號,秦秋意準備訂3月2號的機票飛美國,2月份只有28天,也就是說,年后上班留給她們的排版、校對,還有訓練的時間并不多。 嚴向鳳和葛小瑛她們一一向秦秋意保證,保證春節期間絕對會控制飲食,加緊時間自發訓練,不在外國的秀場上給她丟人。 秦秋意噗嗤一笑:“我過年的這幾天會把服裝全部做好,衣服的尺寸都是按照你們現在的身材數據做的,如果有誰胖了兩三斤,導致衣服穿不下,我可不會客氣的呦~” --------------------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大家這幾天有沒有靜靜的長rou???來,讓我看看你們長了幾斤! 第八十章 “甘姐,聽說你閨女在下面的小鎮上找了一個對象?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堂堂的國外留學生,條件也不錯,居然找了那樣一個人?” 劉影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甘素潔拎著一個滿當當的菜籃子回來,連忙隔著院外的白色圍欄開始冷嘲熱諷。 甘素潔的女兒嚴向鳳,因為家世不錯,又有留學背景,加之身材高挑五官深邃漂亮,在剛回國之后的那幾個月,媒人差點踏破了她們家的門。 劉影有個兒子,和嚴向鳳的年齡差不多,那陣子恨不得天天跟在嚴向鳳屁股后面跑,別提有多殷勤了。 可是嚴向鳳在劉影的兒子——陸長年告白的時候,當著政府大院好多人的面直接拒絕了他,一點兒面子沒給他留,還說什么看上誰也不可能看上他。 一度讓她兒子淪為大院里的笑柄。 劉影也是從那一天開始,見甘素潔一次就張嘴懟幾句,弄得甘素潔煩不勝煩。 上周嚴向鳳要帶對象見家長的事,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進了大院家屬們的耳朵里,尤其是之前和嚴向鳳玩得不錯的那群二代們,格外好奇是誰虜獲了這名高傲的大小姐的心。 陸長年不死心,偷偷跑去南橋市紡織廠那邊打聽嚴向鳳的對象——鄧田志。 得知鄧田志僅僅出身于一個小縣城的普通人家后,他嫉妒得差點紅了眼: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鄧田志?論出身、論學識、論長相……好吧,他的身高和長相確實比不上鄧田志。 可如果將來要結婚的話,光是長相好能有什么用?他和嚴向鳳的身世相仿、門當戶對,他們結合起來才算強強聯合,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而鄧田志能給嚴家和嚴向鳳什么?恐怕那個窮小子連套婚房都買不起吧,難道以后讓嚴向鳳跟著他喝西北風嗎? 出于嫉恨的心理,陸長年把嚴向鳳的對象是個小鄉鎮窮小子的事宣傳得幾乎人盡皆知,還惡意把鄧田志描繪成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說鄧田志是故意接近嚴向鳳,嚴向鳳被騙了之類的。 這樣一來,導致大院有關鄧田志的流言蜚語越傳越烈,甚至連甘素潔都對他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嚴輝倒是沒受影響,他本人非常嚴厲,沒有人敢到他面前亂嚼舌根。 就連甘素潔忍不住和他嘟囔幾句傳聞時,都被他厲聲喝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要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實言論影響。人是小鳳挑的,你至少應該相信女兒的眼光?!?/br> 回憶起嚴輝的話,甘素潔不禁撇了撇嘴,遷怒似的瞪了劉影一眼:“我家小鳳找什么樣的對象跟你有什么關系?哦,我忘了,你兒子追過小鳳,不過小鳳沒看上他?!?/br> 劉影不是沒事喜歡戳她肺管子嘛,讓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 劉影氣結,眉頭狠狠一蹙,她胸口憋著一股怒氣,有些口不擇言:“你女兒不跟我兒子好,那是她沒有福氣。等著瞧吧,她這次找那個對象說不準只是看上你們家的身份地位了,對你女兒根本沒有真心。我等著看她將來追悔莫及的模樣!到時候她再想找我兒子,我們還嫌棄她不干凈呢?!?/br> 到了最后一段話,劉影的聲音里仿佛淬了一絲毒,令人齒冷。 甘素潔跟劉影話不投機,惱羞成怒地把手伸進菜籃子,從里面掏出一把鵪鶉蛋,用力砸向劉影的方向。 “既然你嘴巴那么臭,那我就替你爸媽好好教育教育你!” 劉影邊躲邊叫嚷著:“甘素潔,你這個瘋婆子,你再扔東西我就要去找你們老嚴的領導告狀了!” 話音未落,兩個鵪鶉蛋一個砸在她的頭發上,一個砸在她的額頭上,略帶腥氣的粘稠液體順著她的發絲和臉蛋往下滑落,狼狽不堪。 劉影氣得尖叫一聲,舉起院子里的笤帚沖了出來。 甘素潔早就看不慣劉影的潑婦作風,再加上劉影和她兒子總是詆毀嚴向鳳和鄧田志,大院里的留言十有八—九都是她們兩個傳出來的,甘素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嚴向鳳帶著鄧田志回大院的時候,她家門口正圍著一圈人,勸架的有,看熱鬧的也有,被圍在人群中央的甘素潔和劉影打不了架,正開著嘴炮。 你一句我一句,全都不甘示弱。 嚴向鳳推開幾個人擠了進去,視線落在站在劉影身后不吭聲的陸長年一秒,很快挪開。 “媽,到底怎么回事?”嚴向鳳走到甘素潔身邊,幫她理了理有點凌亂的頭發和衣領。 甘素潔見嚴向鳳領著鄧田志過來,一瞬間有些尷尬,鄧田志第一次上門,就撞見她和別人吵架,實在是不太好。 都怪那個該死的劉影,要不是她在她面前甩閑話,她也不至于跟她吵架,現在好了,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思及此,甘素潔抬頭又瞪了劉影一眼。 劉影沒注意到她的眼神,反而將視線投注到跟在嚴向鳳身后那個高大俊郎的男人身上,輕吸了一口氣。 按照她的設想,一個從小鄉鎮走出來的男人,到了省城大院肯定是眼神畏縮、態度小心翼翼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是沒想到,鄧田志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鄧田志經受過半年多的形體訓練和專業模特訓練,氣質這方面早就脫胎換骨,衣服和鞋子也是嚴向鳳專門搭配出來的,看上去時尚又有型。 單單站在那里,便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陸長年看到鄧田志出現,更是神情復雜。 “那個就是嚴向鳳的對象?挺精神的小伙子啊,根本不像傳言傳的那樣?!?/br> 一道聲音出現在陸長年身側,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邊的人們連連點頭附和。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亂傳人家的壞話?!?/br> “你們剛才沒注意聽甘素潔和劉影吵架的內容嗎?甘素潔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都是從劉影和她兒子嘴里傳出來的?!?/br> “我覺得真沒準像甘素潔說的那樣,畢竟陸長年在被嚴向鳳拒絕之后,陸家就開始針對嚴家?!?/br> “照你這么一說,我家女兒確實跟我提過一次,她是從陸長年嘴里聽到的有關鄧田志的事,反正沒什么好話?!?/br> 大院里的人話里話外都是對陸長年和劉影的不認同,甚至還有人搖搖頭,表示看不上陸家私底下耍的小手段。 陸長年皺了皺眉頭,眉目間隱隱顯出幾分燥郁之色。 他向前邁了幾步,走到嚴向鳳面前,用一種質問女朋友出軌似的語氣問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除了外在條件,他哪里配得上你?” 目光落在嚴向鳳臉上,陸長年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眼里的執拗簡直要滿溢出來。 鄧田志有些不明所以,他提著帶給嚴向鳳父母的見面禮,在沒理清大院里這幫人的人際關系之前,并沒有輕易開口。 這是嚴向鳳在帶他過來之前強調過的。 嚴向鳳微微擋在甘素潔身前,抱著雙臂冷笑一聲:“你哪里也比不上他,再者,配不配得上,由我說了算,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陸長年臉色一白,被她的氣勢唬得倒退半步,嘴唇喃喃著發不出聲音。 從嚴向鳳對鄧田志維護的態度來看,他已經徹底地輸了…… 劉影見不得兒子頹唐的樣子,拽住他的胳膊,冷冷地對嚴向鳳說:“對,你想跟誰在一起、愛跟誰在一起,和我們陸家確實沒有關系。不過,你確定要跟這么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在一起?以后你跟著他吃糠咽菜的時候,就會知道錯過我兒子,將是你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決定!” 嚴向鳳似笑非笑地掏出大衣內兜的一張支票抖了抖:“那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鄧大哥可不是窮小子,他一個月的月收入足足五六萬,如果他是窮小子,那么以陸長年每個月賺的五六十塊錢,豈不是連乞丐都算不上?” 聽到五六萬塊錢的工資數字,周邊的人嘶嘶地倒抽著冷氣,如今工人的工資上漲了一些,從每個月固定的36塊錢漲到了五六十塊錢,干部的平均工資漲到了200塊錢左右,而鄧田志居然賺了比普通工人高了1000倍的錢,這是什么概念? 省城的萬元戶也就是兩位數左右,鄧田志僅憑一個月的工資,就能躋身進萬元戶的行列。 一個月五六萬塊錢的收入,一年最少六十多萬塊錢…… 在鄰居們圍著嚴向鳳看支票的時候,劉影拉著備受打擊的陸長年悄悄退了出去。 嚴向鳳在大家艷羨的目光中把支票妥善收好,然后帶著鄧田志和同樣處在震驚中的甘素潔回家。 走了幾步,甘素潔才反應過來,她提起放在路邊的菜籃子,瞄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小鳳,你和鄧同志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現在剛剛10點,嚴向鳳開始定的時間是中午11點半帶鄧田志到家里做客。 要不是感覺時間充裕,甘素潔也不會跟劉影吵起來,結果被第一次上門的鄧田志看了個正著,真是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