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首富 第24節
“好了,既然大家都認識了,那咱們直接開始形體訓練?!鼻厍镆廨p輕推了一下依舊呆愣在原地的鄧田志,“鄧同志,入隊?!?/br> 鄧田志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啊,哦,是?!?/br> 上午練習了將近三個半小時,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紛紛癱在椅子上,一個個叫苦不迭。 嚴向鳳揉著發酸的小腿:“小秦老師,以后每天的訓練量都這么大嗎?” 秦秋意正在記錄她們的身體數據,準備根據個人情況,調整訓練內容。 聞言,她停下筆,抬眸望向嚴向鳳,“當然不是?!?/br> 在嚴向鳳準備松一口氣時,秦秋意淡淡一笑:“以后的訓練量只會越來越大?!?/br> “!”嚴向鳳注視著秦秋意的目光,宛如在注視著一只惡魔。 她在國外留學過的最艱辛的時候,也沒有這幾天這么辛苦。 “怎么,堅持不住了?”秦秋意拍了拍嚴向鳳的肩膀,天生帶著三分笑意的眼眸陡然嚴厲起來,“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春季廣交會就要開始,你們要在那里進行第一次表演?!?/br> 她環視一圈眾人:“我希望你們在那里能夠驚艷全場,向所有人證明你們的實力與魅力?!?/br>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會將訓練量加倍,如果有誰嫌辛苦,堅持不下來,那就趕緊退出我的模特隊。我這里不需要嬌小姐、嬌少爺?!?/br> 秦秋意的視線著重在嚴向鳳身上停駐兩秒。 嚴向鳳自然不可能退出,她在國外接觸過幾個模特,私下一直非常羨慕她們,所以才不顧嚴父的阻攔,指著南橋日報上的招聘信息,點名要加入模特隊。 為了以后經常有新衣服穿,有新首飾戴,有新包包背,她當然要留在這里。 況且,一旦她回省城,她父親肯定會立刻把她塞進枯燥無趣的工廠,做一個兩點一線的死板工人。 接下來沒有意外的話,就是相親—催婚—催生一條龍體驗。 想想就窒息。 她必須留在模特隊。 除了嚴向鳳這個大小姐,模特隊的其她七個人都是吃過苦的,這種訓練量對于她們來說,顯然比以前的工作輕松多了。 秦秋意看著模特隊的八個隊員,滿意地點點頭,“廣交會上的表演場地有限,我不要求你們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學會走臺步,但至少要保證,穿上高跟鞋后的站立儀態必須達到我的要求?!?/br> “我會從你們八個人中,挑出表現最好的幾個人跟著我去。廠里每天會支付你們5塊錢的額外演出費,5天就是25塊錢?!鼻厍镆馐钩鋈f能的金錢攻勢,在她們面前吊胡蘿卜。 “不僅如此,我還會給參加的人,每人送一套廠里的新衣服?!?/br> 秦秋意的話音剛落,姜絮、趙雨潔她們頓時眼前一亮,暗暗發誓一定要刻苦訓練,拿到這次的名額。 嚴向鳳倒是不在意錢和衣服,不過她比較愛玩,聽說春季廣交會十分熱鬧,全國各地比較知名的企業都會參加,一定十分有意思。 這個名額,她拿定了。 秦秋意見她們全部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好笑地搖了搖頭。 “好了,大家先休息吧,下午再繼續?!彼呐氖?,讓她們原地解散。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秦秋意叫住鄧田志,恢復“田志哥”的稱謂,“下午給你放半天假,你回趟鹿桂縣,跟大姑和姑父說一聲轉到紡織廠上班的事,然后把鋪蓋什么的帶過來,跟潘明亮一起住廠里的宿舍?!?/br> 鄧田志點頭應下。 秦秋意:“記住,千萬不要和她們說我在紡織廠的事,我怕大姑知道之后告訴我爸媽,到時候我就沒有清凈日子了?!?/br> “可是……”鄧田志依然放不下她高考的事,“大舅和大舅媽一心想讓你讀大學。我瞞不了多久的?!?/br> 秦秋意微微勾動唇角,柔聲說:“放心,等春季廣交會結束,我5月初就去參加高考預選,然后再跟他們坦白?!?/br> 鄧田志見她有自己的計劃,便不再多說什么,“那我去坐車了,待會兒12點有趟回縣里的公交車,下午我收拾好東西,坐末班車回來?!?/br> 秦秋意戴上帽子,把大衣搭在手臂上,點點頭:“去吧?!?/br> 秦秋意沒有在紡織廠的食堂吃飯,而是隨便在一家街邊攤買了兩個豆沙包和一杯豆漿,三五下解決了午飯后,直奔昨天的青·墨科技公司。 路過國營商場時,她停下腳步,想了想,走進煙酒柜臺買了一盒游泳牌香煙。 秦秋意來到公司門口,被門衛直接攔了下來。 “這位女同志,你好像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吧?” “大爺,是這樣的,我是來找人的?!鼻厍镆馕⑿χf上香煙。 大爺接過香煙看了看,撕開包裝紙,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煙后慢悠悠地問:“說吧,來找誰的?” 秦秋意咬咬下唇,裝作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白嫩的臉蛋上憋出幾分羞赧之色。 “我對象在這里上班,可是最近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回家總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還說我完全比不上他公司的一個叫陳翠的女人?!?/br> 說著,她垂下眼睫,愣是擠出兩滴眼淚,要掉不掉地綴在眼眶里,“我這次是背著我對象偷偷過來的,就想看看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女人?!?/br> 大爺抽煙的動作一頓,然后不著痕跡地打量幾眼秦秋意。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放著這么漂亮的對象不要,非要出軌??? 是的,不用懷疑,那個臭小子指定是出軌了。不是身體出軌,就是精神出軌。 “按照規定,不是本公司的員工,一律不準進去?!北M管大爺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小姑娘,但是職責使然,他不能隨便放行。 秦秋意點點頭,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善解人意地說:“大爺,我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我不進去,你跟我說說陳翠是個什么樣的人好不好?” 她抽泣一聲:“我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她?!?/br> 大爺看著小姑娘嬌嬌弱弱的,同情心一泛濫,把頭伸出保衛處的窗戶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經過,才小聲說道:“你說的那個陳翠我知道,是四五個月前來我們公司的?!?/br> 如今這個年代,保衛處的人熟悉廠里的每一個員工,他們是除了愛八卦的大媽外,知道最多消息的人。 大爺深深吸了一口煙,在窗棱夾角的位置彈了彈煙灰,“她有一段時間跟我們老板的一個表親走得很近,廠里的人都在傳他們兩個已經睡過了,甚至有人還說陳翠懷了那個人的孩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br> “你對象跟陳翠應該不太可能,陳翠怎么可能放著有錢人不選,選一個廠里的普通員工?人家眼光可高著哩?!?/br> 秦秋意冷笑一聲,原來陳翠真的是拿鄧田志當冤大頭了。 難怪小說里寫到鄧田志被妻子“欺騙和背叛”,估計其中一部分指的就是喜當爹這件事。 “大爺,那你知道跟陳翠好的那個男人叫什么嗎?”她眸子微閃,輕聲問道。 大爺抽完最后一口煙,把煙蒂往墻上一按,“他是從港城那邊來的大老板,叫夏文博?!?/br> “謝謝大爺,既然我對象不可能和陳翠出軌,那我就先回去了。希望大爺能幫我保密,我不想讓我對象知道我來過這里的事,行嗎?” 大爺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從始至終,對面的小姑娘也沒告訴他她對象的名字,真是小心謹慎。 秦秋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自然不打算在這里多留。 她在門衛大爺抽出第二根香煙點燃之前,揮揮手和他告別,然后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 “爸,媽,我回來了?!编囂镏净氐郊視r,已經一點多了。 秦紅梅狠狠皺著眉頭,差點指著鄧田志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死哪去了?不回家怎么不知道找人捎個口信?你知不知道上午皮具廠的老板找到我,說要是你下午再不去,就開除你!” 不等鄧田志說話,秦紅梅伸手打開房門,把他往外推,“趕緊去上班。當初我托了多少人才幫你找到的這份工作,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才罷休?” 鄧田志按住門把手,重新把身子擠進屋里:“媽,我不去皮具廠上班了?!?/br> “什么?”秦紅梅踮起腳尖,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擰,“你再說一遍試試?!?/br> 鄧田志俯身握住耳朵,臉部的表情疼到扭曲。 “媽,你聽我說,”他急忙開口解釋:“我現在是南橋市第一紡織廠的工人了,領導說如果表現得好,下個月就給我轉成正式工?!?/br> 秦紅梅一愣。 趁著她愣住的瞬間,鄧田志趕緊把耳朵從她手里解救出來。 鄧武聽清他的話后,把搪瓷杯放到桌子上,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你沒開玩笑?你進了咱們市里最大的那家國營工廠?” “嗯,今天早上正好趕上他們招人,我就進去了?!?/br> 鄧武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走到鄧田志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你個臭小子,不愧是爸的兒子,蔫不吭聲地就把這么重要的工作搞定了?!?/br> 與鄧武的盲目樂觀不同,秦紅梅抓住鄧田志話里的漏洞,狐疑地問道:“怎么那么湊巧呢?” 鄧田志撓撓后腦勺,過短的頭發弄得手心毛毛渣渣的,“我是……我之前看過爸的報紙,就是那個南橋日報,上面寫著招工信息呢?!?/br> 怕他們不信,鄧田志又補了一句:“陳翠在市里上班,我想著離她近一點,所以就去紡織廠試試看,沒想到真的被挑中了?!?/br> 鄧武所在的副食廠,給所有工人都定了海云省早報、南橋日報和鹿桂縣新聞報,不過,鄧武很少看。 鄧田志第一次跟爸媽說謊,語氣有點結結巴巴的,不過鄧武和秦紅梅都沒有發現。 從舊報紙堆里翻出這幾天的南橋日報,鄧武果然在3月30號的那刊主版面看到了招聘啟事。 鄧松才趿拉著拖鞋,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哥,你進紡織廠了?” 他眼睛骨碌碌一轉:“那你可得幫幫我,我這兒還沒有工作呢?!?/br> “對,田志啊,你看看你們廠里還招人不,讓松才也跟你一起去?!鼻丶t梅附和一句。 鄧田志為難的低下頭,好半晌,他才艱難出聲:“廠里暫時不招人了,而且小弟也不符合我們隊的招聘標準?!?/br> 秦紅梅:“我看你就是不想幫松才。松才這幾年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你這個當大哥的還不說拉拔他一下?!彼Z氣里全是責怪。 “行了,紡織廠又不是田志開的,你說往里面塞人就塞人?” 鄧武了解自己的小兒子,他說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不過就是借口,一個為了給自己的懶惰和怕苦怕累打掩護的借口。 “再說了,紡織廠這次招的人要1米83以上,松才連1米8都不夠,怎么去?”鄧武的手指在招工標準上點了點,瞪了秦紅梅一眼。 秦紅梅一噎,耷拉著臉,坐在凳子上不說話。 鄧武不理會犯脾氣的秦紅梅,而是打開櫥柜,從里面拿出一盒包裝好的散裝點心,遞給大兒子:“你去紡織廠上班,一定要注意和領導保持好關系。這盒點心是我們副食廠最新生產出來的蘇式糕點,你拿去給你上面的領導嘗嘗?!?/br> 秦紅梅按下點心盒:“這是我要拿給小弟一家吃的,你怎么能說送禮就送禮呢?” “啪!” 鄧武一巴掌拍開秦紅梅的手,他心里窩著一團火,語氣十分冷硬:“你能給那群白眼狼吃,我為什么不能讓我兒子拿著去送禮?” 這么多年,他沒少往家里拿吃的,可是秦紅梅一心只有娘家小弟,有點兒東西就往他家送。 可是他們呢?每年只有過年來拜年的時候才登門,次次都是空著手來,提溜一大堆東西走。 他和秦紅梅說過無數次,不許她總往娘家跑,可是她從來不聽。 這次更是過分,他要拿給大兒子送禮的點心,她也不放過,還要去喂那家白眼狼,實在是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