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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柏硯吻住蕭九秦,第一次用舌尖試探。 蕭九秦終于有了反應,他再也忍不住柏硯這樣的挑/逗,將人壓在地上,反客為主重重侵/入。 “我是柏硯……”柏硯在最后失去理智的時候大聲道。 蕭九秦一愣,好像有什么斷裂,下一刻再度續上。 “阿硯?” “是我……”柏硯指尖貼著蕭九秦的后頸,聲音一點一點低下去,“放心,一直都是我?!?/br> 柏硯沒發現,蕭九秦眼神清明了一瞬,而后重新被那赤紅占據,再度俯身。 * 柏硯醒來時,天色微暗,屋里只點了一盞燈,燈影綽綽,連一點雜聲都聽不到。 他嗓子干澀,一雙眼更是綴上了重物似的,想掀掀眼皮都格外艱難。 “蕭九,秦……”柏硯撐著身子就要起,腰下卻無一點知覺,像是那一雙腿都不存在似的。 他喊不出聲,索性將桌邊的一個小瓷碗推下去。 “嘭!” 下一刻,屋門猛地被推開,蕭九秦幾步進來,跨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 柏硯看他模樣,嘴角微勾,“急,什么……” 他這嗓子像是被什么剌過似的,聽著就叫蕭九秦心虛。 前夜,理智盡失的他也不是什么都沒有聽見,只柏硯叫他“慢些”的話都不知說過多少。 但是他是什么反應。 蕭侯爺心虛不已:自己好像愈加變本加厲,弄得柏硯到后來都險些喘不及氣了。 連柏硯都感嘆自己命大,否則那夜早就被蕭九秦做死在那張榻上了。 “要,喝水?!卑爻幰娛捑徘卣驹谀莾?,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中軟成一片。 蕭九秦一聽他的話,連忙找茶杯,慌慌張張地將手邊的茶壺碰的叮當響,還有一個茶盞險些掉下去。 蕭侯爺一把撈住,下意識地往柏硯面上看了眼。 嘖,有些尷尬。 柏硯一臉淡定,只是臉色白得讓小侯爺更加心虛。 他折騰了一番,才勉強給柏硯倒了一杯水,往榻邊走的時候左腳差點踩著右腳又絆了一下。 蕭侯爺:“……” 柏硯無奈,“你慌什么?” 蕭九秦也說不清,但就是心虛,他不敢往柏硯面上瞧,扶著他起身,讓柏硯靠著自己的胸膛,然后端著茶杯讓柏硯喝。 柏硯樂得他伺候,也沒有扭捏。 待他慢慢喝完那一杯水,蕭九秦的聲音甕甕的,“對不起……” “為哪件事道歉?”柏硯嗓子舒服了不少,連帶著聲音也顯得不那么奇怪。 蕭九秦抿了抿唇,聲音自柏硯頭頂傳來:“前夜我太過孟浪,傷了你……”他頓了頓,“還有,我太蠢了,輕而易舉就中了那南夷王子的計,還連累的你……” “蕭九秦?!卑爻幝曇粲行├?,“你有病么?” “???”蕭九秦不明所以,以為柏硯生氣了。 他訕訕道:“是我的錯……” “你還病得不輕?!卑爻巹硬涣送?,否則定是要狠狠踹他一腳。 所以他一巴掌呼在蕭九秦手背上,冷聲道:“你我二人什么關系?” “夫……夫?”蕭侯爺有些遲疑。 就怕他說出來的不是柏硯想要的答案。 “你在遲疑什么?”柏硯仰頭,“你我不是夫夫,難道是兄弟嗎?” 不等蕭九秦開口,柏硯又道:“兄弟會讓你干嗎?” 蕭九秦:“……” 柏硯像是被他的遲疑給氣到了,揪住他的耳朵就是一拽,“我二人都成親了,你還給我擺出一副干了我就欠了我的怨婦樣,我是你借來的嗎?!” 這一段話柏大人說得中氣十足,蕭侯爺被訓斥得一愣一愣的。 不僅如此,柏大人還擰了一把蕭侯爺的大腿,斥道:“想做夫夫還是想做兄弟,痛快點,一句話,我寫一份和離書也不難?!?/br> 柏大人的氣來得并不突然,蕭九秦這家伙都將他干了這么多回,現在卻還是十分見外。 雖說柏硯知道他這愧疚是哪來的,但是長此以往于二人都不宜。 所以借此機會,柏大人索性一振夫綱。 你不是要和我客套么,那我索性給你個教訓。 果然,蕭侯爺一聽見“和離”兩個字就傻了。 “不行!” “行不行你做不了主?!卑爻幍闪怂谎?,“你方才不還和我道歉呢嗎?現在索性再劃分得清楚一些,最好和離了干凈,我們再做回兄弟?!?/br> 蕭九秦一僵,將柏硯扣在懷里,“打死也不和離,你要是和我和離,不讓將我殺了干凈,”蕭侯爺說到這兒,還嫌不夠決斷,又加了一句,“你就是將我殺了,我也要日日托夢給你,在你夢里將你再娶了?!?/br> 柏硯被他弄得無語至極,抬眸瞪了他一眼。 蕭九秦知道柏硯稍微不那么氣了,便往跟前又湊了湊,親了親他的臉頰,“以后不客套了,也不當兄弟,就當夫夫……” 蕭侯爺也不傻,這會兒也該明白了柏硯為何那么生氣。 仔細想想也對,柏硯為了幫他解了藥性,不顧自己身子讓他這樣那樣,現在他卻不識好歹,說些見外的話,任誰聽都覺得膈應,就好像二人關系并不是他想的那樣親密。 想通了這些的蕭侯爺自是又低聲下氣道歉,還趁機替柏硯揉揉腰和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