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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卑爻庌D身。 待人押下去,蕭九秦難免滿腹疑竇。 柏硯卻不想將方才的話說給他聽,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勢必給蕭九秦造成難以預估的影響。 蕭九秦有多在乎親人,沒有人比柏硯更清楚,所以他暫時不打算據實以告,心中另有一番打算。 “這人的底細你查到了多少?”蕭九秦看得出來柏硯有事瞞著他,但是卻還是忍住沒問。 柏硯不想說的話,硬逼他只會平添負累。 “只查得出來他方才說得那些,”柏硯揉著眉心,心中像是壓上了一座大山,倘若那人說得沒錯,那么此事的真相必將再次掀起一股毀天滅地的浪潮。 柏硯不怕前路艱險,不怕小人作怪,只擔心蕭九秦承受不住背后的真相。 “方才賀招遠來了消息,說是朝中又有三位武將倒戈,險些沖進皇宮,魏承澹護駕有功,卻是受了傷?!?/br> 柏硯心里想著事,根本沒聽進去蕭九秦說了什么。 蕭九秦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你在想什么?不舒服嗎?” 柏硯正要搖頭,又點點頭,“昨夜折騰得晚了,有些困?!?/br> 蕭九秦便沒有繼續說,將他送回屋子,自己則招了手下人,又將諸事安排了一遍。 夜里下起了大雪,直接將驛站旁的馬棚壓塌,蕭九秦剛守著柏硯睡著,聽到動靜出去,就見底下一片sao亂,一問是外邊的馬兒受了驚,跑走了幾只。 有人追著去,蕭九秦卻盯著地上的腳印出神。 “侯爺果然敏銳?!?/br> 蕭九秦不用回頭都知道身后站得是誰,他的目光又落到角落的幾截繩子上,再回頭時便帶了殺意:“你千方百計做這些是為了什么?” 故意將拴馬的繩子割斷,還制造了sao亂引他過來。 “自然是有事要與侯爺說?!彼置魇潜魂P進柴房的,可是現在卻只著一身綢衣,白凈的頸項露出一截,加之虛虛散開的發,在昏暗的月光下竟顯出幾絲妖異。 “說?!笔捑徘仵久?。 那南夷王子往前走了一步,蕭九秦忽然聞見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像是浸了酒液的花瓣。 “站住?!笔捑徘刂庇X不大對勁兒。 但是面前的人根本不老實,甚至忽然兩步撲過來,將反應凝滯了一瞬的蕭九秦生生撲倒。 明明潮冷的雪地,蕭九秦卻覺得渾身燥熱起來,而且連反應都莫名慢了半拍。 也就是這片刻,那南夷王子雙手貼上蕭九秦的胸膛,他拈起一抹笑,俯身就要吻下去。 “嘭!” 饒是他反應不慢,可還是被擦了一下,南夷王子扭頭,就見柏硯手里提著一截棍子。 下一刻,第二下再度砸下來。 南夷王子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半圈,柏硯卻像是預料到了他的反應,重重朝著他雙腿砸下去。 “嘶!”這一次是擦過膝蓋,連同沾上的雪水,叫南夷王子猝然變了臉。 “你不能殺我!” “我能?!卑爻庎土寺?,先走過去將僵了半邊身子的蕭九秦扶起來,叫他靠在柱子上,他則提著棍子走到南夷王子身邊蹲下。 方才那狠戾的模樣嚇得南夷王子失色,這會兒他滿身警惕,柏硯卻笑得溫柔。 “誰給你的膽子,嗯?”柏硯掐住他的脖子,“你小心思動到了蕭九秦身上,我若不給你點教訓,是不是都對不起你費這些心思?” 若說平日里的柏硯是冷漠,那么現在的他,便是渾身充斥著暴戾氣息。 明明是一介文人,偏生一雙手跟鉗子似的,疼得南夷王子白了臉。 可他不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 蕭九秦被帶回去,自有隨行的軍醫檢查,柏硯卻叫人拿來一把可吹毛斷發的匕首。 南夷王子被粗暴地扔在地上,柏硯手里的匕首輕輕一轉,突然挑破他右手的手筋。 “呃??!” “讓他閉嘴?!卑爻幰荒樕窔?,旁邊的兵士都嚇得一哆嗦,他們見慣了與蕭九秦插科打諢的御史大人,對于這心狠手辣的俊美公子,又是懼怕又是瞠目。 立刻就有人拿了破布塞在南夷王子嘴里。 柏硯怒氣未消,繼續將匕首順著南夷王子的小腹往上劃。 “唔……”南夷王子終于害怕了,他被綁住雙腿,但是一雙手能動,即便右手手筋被挑斷,他也不住地試圖往后挪動。 “躲什么?”柏硯聲音輕飄飄的,眸里的狠戾絲毫未減,纖長的手指把玩著匕首,南夷王子驚恐地盯著那匕首,就怕下一刻落到他身上。 “先前我還想留你一命,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卑爻幤鹕?,腳尖碾在南夷王子被挑斷手筋的右手上,鮮血沾在他靴子上,他微微蹙眉。 就在南夷王子覺得自己就要命不久矣的時候,外邊忽然闖進來一人,“大人,侯爺他……” 柏硯沒聽清剩下的,轉身就出去。 他腳步紛亂,踏進屋子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下。 “侯爺怎么樣?”柏硯看蕭九秦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即便陷入昏迷,眉頭卻緊緊皺著,好像經受了什么痛苦。 “大人,那南夷王子身上用了香料,是南夷摻雜了催/情藥和迷魂香的東西,越是意志堅定的人影響越是大……屬下用銀針封住侯爺幾處大xue,今夜怕是要受些罪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