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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段,柏硯眼神越來越奇怪,蕭九秦后知后覺住嘴,摸了摸鼻子,“怎,怎么了?” “首先,”柏硯捏了捏他的耳垂,“你方才說得那個,叫《孔雀東南飛》,其次,那書不是話本子,最后……蕭九秦你兵書學了幾招?” “這……”蕭九秦無辜地偏過頭,躲開柏硯的眼神,“那不是近來在軍營待的時間有些長么,就……” “所以,學了幾招?” “一,哦不,是兩招?!?/br> 柏硯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嗎?”十五歲的蕭九秦略流氓,說出的話讓柏硯瞠目。 而且下一刻他的動作讓柏硯險些跳起來,因為蕭九秦親了他一口。 雖然親的是臉頰,但柏硯還是呆住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親完就跑,蕭九秦從來沒有這么迅速過,柏硯木木地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啟口,“果然是只學了兩計?!?/br> “聲東擊西?!?/br> “走為上計?!?/br> “蕭九秦,你完了!”柏硯收緊拳頭。 * 眼看著臘八節就要到了,蕭九秦這段時日梁上君子當慣了,夜夜跑到柏府來找柏硯。 二人寧可擠在一張榻上,說些有的沒的,最后在起火的前一刻火速分開,各自卷了一床被子,分出一條楚河漢界來。 這滋味兒又酸又甜,柏硯不開口讓蕭九秦收斂點,二人就膩在一塊兒,像是要將之前五年錯過的時光都給補回來。 他們二人“濃情蜜意”,旁人都看在眼里,尤其蕭叔,幾次經過偏院,看見成陽朝他努嘴。 成陽:蕭侯爺又來了! 蕭叔:哦。 成陽:今天里邊動靜更大了,我又撤出來一截兒…… 蕭叔:抬腳就要進去。 成陽:讓你進去,侯爺得打死我。 蕭叔悻悻而回。 三日轉瞬就過去,成親的前一夜,嚴儒理來到柏府。 他手里捧著潑了血似的婚服,小心放到桌案上,“按照蕭侯爺的吩咐,都是最好的布料和最貴的金線,你們二人成親還是太過倉促了,有些難免不周……” “只要拜堂的人沒問題,其他的無所謂?!卑爻幙吹瞄_,本來就是天賜的良緣,那些繁冗的禮節并沒有那樣重要,只要他與蕭九秦彼此心誠,一切就圓滿了。 見他這豁達的態度,嚴儒理也不好再說那些,便招來一個老嬤嬤,“這是我娘托宮里的太妃給你找的教禮嬤嬤,明日事情趕,雖然不能面面俱到,但總歸還是別出錯得好?!?/br> 話說到這兒,柏硯只余感激,嚴儒理卻立刻朝他擺擺手,“你可快別這樣看我了,你我二人是什么關系,做這些本就是應該的?!?/br> 柏硯卻沒有順他的話,反而道,“沒有什么事是應該的,我承你的情,以后若有需要,開口差遣便是?!?/br> 比起蕭九秦大軍回京那一日,相似的情境,那時的柏硯卻冷性冷情,嚴儒理心中慨嘆,卻也不得不承認蕭九秦對柏硯的改變。 “行了,不說這些了,先叫嬤嬤教你一些東西,稍后你試試婚服,哪兒若是不合適,便叫人趕快改一改?!?/br> 柏硯自然應承。 之前并不明顯,但是自從婚事cao辦開始,便漸漸顯露出柏硯和蕭九秦無長輩cao持的艱難了。 他們畢竟不通俗物,一個忙著打仗,另一個也日日案牘勞形,這段時日夜里能落個閑,白日里卻跟在丫鬟奴仆背后打點這個打點那個。 蕭叔看在眼里只覺心酸,柏硯蕭九秦二人卻慢慢琢磨出其中的一點樂趣來,一時竟反過來是他們安慰底下忙碌的眾人。 嚴儒理在這個時候忽然請來一個教禮嬤嬤,無異于極大的幫扶。 只是……柏硯萬萬沒想到,“教禮”二字這樣叫人面紅耳赤。 嬤嬤一開口,柏硯就險些一口茶水噴出來。 “大人是承受方嗎?” 這話一點也不委婉,甚至還露骨至極,柏大人從來沒有這般想落荒而逃過,他手里的杯盞骨碌骨碌滾了兩個圈,最后還是滾到他手里。 “我……”柏硯結結巴巴,最后狠了狠心開口,“嬤嬤若是不麻煩,不若兩種都教給我,到時候……用哪種,視情況而定……” 嬤嬤:“……不麻煩?!?/br> 她在宮里伺候了不少主子,皇帝也有側君,她見識不少,卻也是第一次聽到還有兩種都學的。 但是既然柏硯這樣要求,嬤嬤便沒有多說,實際行動叫柏硯……將兩種都學了個大差不差。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 蕭九秦翻墻進來之后,看見的就是蹲在墻角的柏大人。 他一愣,走過去將人拖起來,“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柏硯慢騰騰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兩根手指,一根手指輕輕蜷成一個圈,另一個手指貼近,往里面極有頻率地進出。 蕭九秦一頭霧水,“這是什么?” 柏硯嘆了口氣,“便是你想象中的人間極樂……” 蕭九秦:“……” 先是一愣,后來便是皺眉,在柏硯就要放棄,打算再解釋一次的時候,蕭九秦忽然面紅耳赤,耳垂像是要滴血似的。 柏硯看著這樣的他,心里終于平衡了一點,看吧,也不是只有我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