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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卑爻庍@會兒摒棄其他的,將所有心緒放到暗道的事上,便又忍不住多想,他皺著眉想了許久,終是開口,“你想辦法將暗道的事情壓下,”頓了頓又道,“倘若宮里的那位要問,別的可以說出來,但是還是先將太師府的那條瞞住吧?!?/br> “為什么?” 柏硯不知道怎么說,半晌他問,“你信直覺嗎?” 蕭九秦搖頭,“不信?!?/br> 柏硯剛要開口,蕭九秦又道,“我不信自己的直覺,但是你的,我信?!?/br> 柏硯;“……” “沒有討好你的意思?!笔捑徘剡B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但是事實便是,他的確對柏硯全然是信任。 “我讓你瞞住,是想瞞著宮里的那位,至于其他的,這幾日你辛苦些,派些能信任的將那條暗道守好?!卑爻幦嗔巳嗝夹?,忽然就生出一股煩躁,“為什么就不能過幾日太平日子呢?” 他不是倦于俗事,只是想蕭九秦在外征戰多年,好不容易得勝歸來,卻是一樁連著一樁的事情。 “比起亂世,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笔捑徘貙⑷朔牌?,自己側躺著,二人呼吸交纏,旖旎曖昧。 柏硯覺得怪怪的,想轉身背朝他,但是蕭九秦不肯,他將人鎖在懷里。 柏硯掙扎了下,“熱……” 蕭九秦卻臉色一變,“別動?!?/br> 柏硯:“?” 他前一秒還莫名,下一秒就是一僵,“你怎么……” 那處著實太過明顯,柏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眼珠子亂瞟,就是不往蕭九秦臉上看。 蕭九秦喉間動了動,眸子緊緊盯著柏硯,“素了多年,大多是自力更生,若不是這樣反應,大概才是出問題了?!?/br> 他也怕嚇著柏硯,但是這事怎么說呢,總是不可能用理智控制住的,不僅如此,他還覺得越發的“激動”。 “你……你好歹克制一點……”柏硯說話的聲音都在抖,二人距離太近了,這床榻本來也不是夠兩個人睡得,只要稍微一動,就能敏銳地感覺到,分明都是及了冠的人了,兩個人到現在卻都是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 蕭九秦被柏硯推了下,自己也有些委屈,“這……你在跟前,怎么能忍得住……” 柏硯險些一口氣沒上得來,他捂住蕭九秦的嘴,“侯爺,你收斂點?!?/br> 嘴是被捂住了,但是一雙眸子還轉著,蕭九秦直直望著柏硯,好像被惡霸強占的小娘子,柏硯想到這兒又是一噎。 “我……”柏硯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他嘴唇抖了抖,最后湊近狠狠在蕭九秦鼻尖咬了一口。 蕭九秦:“……”祖宗,你屬什么的?! 這一口咬的有些狠。 翌日柏硯盯著蕭九秦的鼻子,略心虛。 那么一個明顯的牙印,任誰見了都會多看一眼,連柏硯自己都時不時往蕭九秦面上瞟。 看到最后,蕭九秦也哭笑不得,“總想將這給忘了,但是你這一會兒看一下一會兒看一下,不是拐著彎地提醒我么?” “哦……那我不看了?!卑爻幷f完又看了一眼,自欺欺人道,“還好,不明顯?!?/br> 剛剛說完,賀招遠和嚴儒理過來,也不知道是他們二人眼利還是柏硯咬的那一口太狠,二人齊齊開口,“侯爺,您這鼻子是……” “咳咳,管那么多作甚?”柏硯試圖提醒二人別問了,但是賀招遠這家伙明顯不識相,沒過一會兒,湊到蕭九秦跟前,打聽問,“侯爺您從哪兒尋的烈娘子,這一口咬得著實帶勁兒!” “他?!笔捑徘靥裘贾噶艘粋€方向。 賀招遠興沖沖地看過去,卻見柏硯站在不遠處。 他張了張嘴,“啊……這,原來是柏,柏大人啊……” 像是忽然勘破了什么大秘密,賀招遠暈暈乎乎的,大半天過去,慢慢摸索到嚴儒理跟前,小聲打聽,“柏大人和蕭侯爺,他們……” “怎么?”嚴儒理沿著巴府未燒毀的那一片墻,在找有沒有什么線索,對賀招遠問的話不大上心。 賀招遠一無所知,繼續問,“柏大人與蕭侯爺從前關系匪淺?” “嗯?!?/br> “他們一起長大?” “嗯?!?/br> “二人關系極其,不尋常?” “嗯?!?/br> “那……他們是斷袖?” “嗯?!?/br> 賀招遠瞪大眼,原來不是我想多了??! 他這邊腦子炸得里焦外嫩,那邊嚴儒理忽然蹲下,手指捻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碎布。昨夜下了雨,那碎布揉在泥里,乍一看幾乎和泥土一個顏色。 “這是什么?”賀招遠湊近,登時忘了打聽柏硯蕭九秦二人的事。 “這處墻要矮一些,而且偏僻,下人一般很少來這兒,而且這衣料,絕不是下人穿的?!?/br> 嚴儒理未做官前去西南運過布貨,加之他還有幾個布莊,遂對于布料知之甚多,“巴大人府上的公子年紀還小,萬不可能來這邊玩耍,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兇手?!?/br> “你再看,那兒好像是火/藥殘渣?!辟R招遠伸手捻了一點濕土,“昨夜的雨幸虧下得不大,要不然這些痕跡早就沒了,而且夜里不好查探,稍不留心就忽略了?!?/br> 二人叫柏硯他們過來,柏硯環顧四周,半晌忽然問身旁的錦衣衛,“這面墻外邊是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