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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秦嘴唇帶了火,一路從柏硯唇角吻過臉頰、耳垂,再到細白的頸項,“柏硯,這才只是親吻而已,倘若做到最后一步……你豈不是要疼得昏過去?” 意識恍惚的柏硯聞言下意識地縮了縮,但是反倒與蕭九秦貼得更緊,他聽了蕭九秦的話,滿是抗拒,“那就不做!” 蕭九秦一聽,這怎么行,素了這么多年,連口rou都吃不到,到死都是個雛兒,待到了陰曹地府,怕是那些小鬼都得嘲笑我。 他又將人親了一遍,故意拿捏了一點腔調,低沉地聲音幾乎流淌到柏硯心里去,“疼過之后就是極樂,這事兒你與別人做就會疼,與我做,自然不一樣,如何?要試一試么?” 柏硯被他那聲音酥得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但是柏大人心境守持,尚且能留有一點理智,“騙人也不是你這樣光天化日吹噓的,雖然我尚未試過,但是也知依你這樣一個雛兒,怕是不可能叫人舒服……” 這話就戳中蕭九秦心窩子了,他眼神一凜,“那你莫不是還想找熟練的去做!” 蕭侯爺郁憤不已,“這檔事又不是做豆腐,熟了才好吃?!?/br> 他心里委屈,我是雛兒,那你不也是么,怕是我與別人有了首尾,最后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大略是蕭侯爺的哀怨太過明顯,柏硯費勁地從蕭九秦懷里掙脫,而后朝他伸手,“起來?!?/br> 蕭侯爺搖頭,“不起?!?/br> 柏硯一陣無語,“你都及冠了,怎么還這樣幼稚,地上有潮氣,別染了病?!彼琅f伸著手,蕭九秦與他大眼瞪小眼。 “起不起?”柏硯耐心告罄,但他沒法兒朝蕭九秦發火,盯著他那張俊臉終是破防,“還是雛兒好,你若與人做過那事,現在根本進不了我柏府的門?!?/br> 柏硯說得面無表情,蕭九秦卻滿足了,不用柏硯拉他,自己麻利地站起來。 柏硯涼涼開口,“不是說扭著腰了嗎?” 蕭九秦微愣,瞬間變臉,右手搭在腰際,“疼?!?/br> “哦……”柏硯上下將人掃視了一遍,“既然腰傷著了,那未來十日你便在侯府待著養傷,畢竟……”他伸手在蕭九秦胯骨拍了拍,“此處不比別的地方,一旦養不回來,以后想做也沒得做了?!?/br> 說完他幾步走進屋里,門一關,只余蕭九秦站在院里欲哭無淚。 ———— 距郢都不足六十里的官道上,一隊車馬尋了一處空曠地停下,連著幾日奔波,人困馬乏,諸人都面有倦色。 一人自馬車上下來,旁邊有小太監攙著,“殿下,留心腳下?!?/br> “無事,先去看看舅舅怎么樣了?!边@人正是大梁二皇子魏承澹,他一身錦服,面容清俊溫潤,瞧著就叫人忍不住卸下心防。 “二哥,等等我!”才走出幾步,自后邊馬車上竄下來一抹黑影。 那人速度極快,不過眨眼就跑到魏承澹面前,揚起一張笑顏,“二哥?!?/br> 魏承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是說要多睡會兒嗎,你才剛退了熱,這地兒風大,別又過了寒氣?!?/br> “無事無事,我早就好了,倒是舅舅,聽他們說昨夜燒了半夜,也是二哥照顧的,”他吸了下鼻子,“就說多帶些人了,連我也累得二哥照顧?!?/br> “母妃身子一直那樣,離不得人,還是你委屈些,快回宮了,再忍一忍?!?/br> “嗯?!?/br> 兄弟二人走到最大的那輛馬車前,立刻就有小侍跪下,“二殿下,五殿下?!?/br> “舅舅怎么樣了?可用過藥了?”魏承澹聲音溫柔,那小侍腦袋伏得更低,“一個時辰前剛喝了藥,但是最后都吐出來了?!?/br> “怎的不來稟報?”魏承澹皺眉。 “太師不許奴婢報信……”小侍咚咚磕了兩個響頭。旁邊的魏承唳卻一腳將那小侍踹翻,“這等無用的奴才直接殺了干凈,連主子都伺候不好?!?/br> 小侍嚇得渾身直哆嗦,慌忙趴好,“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承唳?!蔽撼绣0醋∷?,魏承唳不大情愿的收回腳,小聲喃喃,“一個奴婢而已,殺了就殺了?!?/br> “殿下?”從車廂內傳出沉悶的聲音,魏承澹立刻上了馬車,魏承唳也跟上。 “舅舅?!蔽撼绣_M去后就見允太師半睜著眼,費力地要坐起來,他立刻上前小心扶起,往后邊塞了兩個軟墊,“是承澹吵醒您了?!?/br> “年紀大了,一早就醒了,倒是累得兩位殿下惦記?!痹侍珟熑缃褚呀浗畔?,說句話喉間都要多喘幾下。 魏承澹仔細替他順了順背,“舅舅莫要見外,這次本不該催著您一起回,但是宮里的情況……” 他點到即止,魏承唳不動聲色地往他面上看了眼。 這幾年允氏勢大,皇帝又昏聵,受了小人幾句挑唆,便事事針對魏承澹兄弟二人。 正巧逢太后薨逝,允太師與允貴妃一商量,當即決定帶著兩位皇子暫時離開郢都避開爭位漩渦。借著貴妃替太后在國寺焚香祈告,兩位皇子也自請替皇帝守孝,允太師更是稱病致仕。 一見允氏這樣識時務,皇帝放心不少,直接拒了允太師致仕的奏詔。 但是允貴妃與兩位皇子求情守孝皇帝只是贊賞一番,卻沒有開口免了。 這一去就是三年,此次魏承楓蠢笨被柏硯他們釘了個死,魏承澹兄弟二人當即決定回去。朝中年歲較長的皇子只有他們三人,但是另有幾個也快要成年了,一旦被那幾個占了先機,最后怕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