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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剛結婚,就和一只雌蟲獨處,雖然這只雌蟲只是他的管家,但他想想就覺得對不起伊邇,對不起對伊邇立下的種種誓言,于是一口回絕:“不了,我自己可以去?!?/br> 說著頭也不回的跟著終端的指引,去往目的地第二軍區。 伊邇所說的十分鐘路程,是指駕駛飛行器的時間路程。 齊曜走了十分鐘,一直沒看見第二軍區的影子,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么愚蠢的錯誤。 興奮和期待蒙蔽了他的智商,看著終端上提示的剩下的二十五分鐘的路程,齊曜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都走到這里了,難道要放棄? 算了,回去找迪恩送他也要差不多的時間,還是自己步行過去吧。 二十五分鐘后,齊曜走到了第二軍區。 下班后的軍雌蟲來蟲往,齊曜滿頭大汗的站在第二軍區的大門前,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不能進去,無奈只好在終端上向伊邇求救。 辦公室里,伊邇的終端響起來,他放下收上來的三千字檢查,看見齊曜的名字,以為他又來說錄像的事,想也不想就接通了。 嘈雜的聲音從聲筒里傳出來。 這是在哪兒,怎么有這么雜亂的聲音,伊邇眉頭微皺,打開了全息投影。 畫面里,齊曜汗涔涔的站在第二軍區大門旁一顆陰涼的大樹下,臉上洋溢著溫和的微笑,抬了抬手中打包整齊的便當,對伊邇說:“伊邇,你吃了嗎?我親手做的午飯,你要不要嘗一嘗?” 齊曜出現在第二軍區,伊邇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呼吸一滯,冷聲道:“你在那兒站著別動,我去接你!” 關閉終端,齊曜抱著便當蹲在了樹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經過他身旁的雌蟲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他也大咧咧的看過去,很快,他知道那不是錯覺了。 他們真的在看他,不,不是看,是在偷偷觀察。 他甚至聽到了他們刻意放低的竊竊私語聲。 “那是昨天曝光的伊邇上將的雄主吧?黑頭發黑眼睛,我看挺像的!” “我也覺得像,他是來找伊邇上將的嗎?” “應該是,我剛才就看他在那里等著了,還在終端上通了話,應該是讓伊邇來接他?!?/br> “他來干嘛?難道伊邇上將對他不好,他來找伊邇上將要星幣來了?” “這么一說我覺得像,哎你不知道,他自己一只蟲來的,你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伊邇都沒有派飛行器去接他!現在也不知道伊邇會不會出來?!?/br> “天吶!他是徒步過來的嗎?!從伊邇上將的別墅徒步到這里,對我們來說都要半個小時,柔弱的雄蟲走過來怕是要四十分鐘了!伊邇怎么這么狠心,讓他剛新婚的雄主拿著東西徒步走過來找他!” “就是!美麗柔弱的雄子,他那尊貴白皙的腳掌,一定磨破皮了吧,肯定很疼吧!” “還有他出汗的樣子,臉和耳朵都紅了,一定累壞了吧!” “啊,紅了更好看了......伊邇什么時候離婚,他不心疼他的雄主,讓我心疼也行??!我愿意接盤,我愿意照顧這只被伊邇冷落的雄子!我會給他最貼心的照顧和最真切的關懷!” “我也愿意!雄子什么時候才能擦亮雙眼,看到伊邇的不堪,早點跟伊邇離婚,那樣我一定第一個向雄子示愛!” “......” 齊曜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擦了擦額間風干不見的汗滴,不自然的別開耳朵,盡量不跟這些扭曲事實的蟲對視。 他的腳真的沒有疼,他也真的沒有被伊邇冷落!他也不會跟伊邇離婚! 伊邇怎么還不來! 門口的雌蟲越聚越多,對他的心疼的議論聲和對伊邇的無情的貶低聲也越來越高漲。 齊曜有點后悔不打招呼就來了,現在一不小心引起了關注,他又不能表現出任何或委屈、或傷心表情來博雌蟲們的同情,于是站直了,盡量表現得開心又期盼。 齊曜熱切的期盼,完美的表情管理幾乎讓他的臉頰僵硬,三分鐘后,伊邇終于出來了。 齊曜做作的朝伊邇揮手:“伊邇,這里!” 圍觀雌蟲聽見伊邇的名字,頓時你推我搡的一哄而散。 齊曜揉著僵掉的臉向伊邇走去。 伊邇快步迎上,“怎么突然來了?” 齊曜把午餐展示給伊邇看:“一點都不突然,我蓄謀兩個小時,特意來給你送午餐?!?/br> 雄主給雌君送午餐,這種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連伊邇都感到震驚和懷疑。 伊邇猜測齊曜八成就是為了錄像,“一個錄像而已,又不是多丟臉的事,你若真在意,回家我給你就是了,你沒必要這樣做?!?/br> “錄像?”齊曜差點忘了這茬,解釋道:“你誤會了,我真的只是來送個午餐,工作一上午了,你應該也累了,我親手做的小餅干,你不想嘗嘗嗎?” 第12章 我表演的很刻意嗎? 伊邇拿過便當,直接在原地打開了。 很平常的飯菜,帶著余溫,散發誘蟲的香味。 還有一份蔬菜沙拉和一份小餅干,齊曜幫他打開,拿起一塊小餅干,猶豫幾秒,然后又放下。 伊邇看出了他的意思,他不拆穿,反而故意問他:“怎么了?做壞了?” “怎么可能?一個簡簡單單的小餅干,我還是有把握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