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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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陸哥對食物是挑剔的】 【這句話竟然適用在主播身上???】 【唔,陸哥對食物的確有標準:1.新鮮的;2.非荒星保護動物、吃了不用被罰錢的;3.出現在眼前的】 【然后,不勞而獲的最是香(狗頭)】 阿康和南虢兩人也尾隨著走過來,兩人小心翼翼地跨過骨骸,看向這周圍,入眼的居然都是扇形的骨山,不由打了個哆嗦。 陸勵然沒多說什么,只是提醒眾人小心腳下的骨刺,繼續往前走。 我曾在死亡谷遇到一片這樣相似的骨山,那是死亡谷多年前一場大地震導致的動物尸海,那些尸骨被食腐生物分吃、被時間腐爛,最后只剩下白骨。陸勵然一邊小心往前,一邊開口。 走在這些白骨中,我忽略了它們的危險性,我沒想到這些斷裂的白骨骨刺就像是沾滿致命細菌的尖刀,稍一不留神,就會被劃破皮膚、染上可怕細菌。 那次是我最接近死神號角的一次,我在死亡谷的戈壁灘上高燒嘔吐脫水,最后靠著運氣撐到附近部落,才得到及時的醫治。陸勵然小心地避開,甚至還在裸露易磕碰的關節處,纏上之前喝完的營養液塑膠袋。 陸勵然從來不會在野外隨意放棄任何工業制造產物,它們總能在各種情況下派上用場。 像這樣的營養液袋,用的是比較硬質的塑膠,雖然有了缺口沒法做容器,但也算厚實,眼下就被陸勵然拿來當防具。 他面色嚴肅:這樣的失誤犯過一次就足夠了。 【嘶,沒想到反面案例里居然會出現陸哥的親身經歷】 【而且不鳴則已,一鳴要死】 【看不出來??!就一堆白骨而已??!居然那么危險嗎???】 【危險的不是白骨,是細菌啊,敗血癥什么的真不是開玩笑】 【附議】 在陸勵然的警告下,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梭過骨山。 就在快要走出這片巨大又壓抑的尸骨間時,陸勵然忽然聽見一聲啪唧。 他微微一頓,扭頭看向身后的隊伍,就見阿康有些僵硬地停下來,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手掌。 他的掌心里,赫然有一只被拍死的爬蟲,茵綠的血液沾了滿手。 阿康見前面的隊伍忽然停下,有些疑惑地抬眼看,沒想到陸勵然居然扭頭看了過來。 他瞬間想起蔣昆說過的話不要做陸勵然沒讓做的事情這算嗎? 我、我下意識他不由緊張地解釋,惴惴不安地看向陸勵然。 第197章 囤錢養崽第一百九十七天 陸勵然走來看了兩眼,蟲子被阿康拍扁,留了一手的體液和綠色的血,還夾雜著些許白色、細長、絲線般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蔣昆也湊來看,惡心得皺了皺眉,忍不住搖頭道:你拍個蟲子就算了,撿了個那么大的蟲子拍,還把人家的腸子拍出來,太惡心了吧。 腸子?阿康被蔣昆一形容,更覺得惡心了,連忙把手往旁邊的石壁上蹭了蹭,苦著臉說道:這蟲子飛到我跟前來,停在我衣領上,我哪里忍得住不打 蔣昆順著他的話,視線又落到他的衣領上,果然也是一灘綠茵茵的血和體液。 蔣昆嘖了一聲,拉開距離,指了指邊上就流淌的小河,說道:往石頭上蹭能蹭掉多少?你趕緊去洗洗。 阿康看看陸勵然,沒有直接就去水邊沖洗,而是問陸勵然:沒問題吧陸先生? 陸勵然唔了一聲,問他:手心有沒有什么異常?疼癢紅腫有沒有? 阿康搖搖頭。 南虢湊來看了眼被蹭掉的蟲子尸體,哈了一聲笑道:這是尖嘴花液蟲,也就是以植物花液為生的蟲子,它還能授粉,沒什么危害,犯不著那么緊張。 阿康聞言松了口氣,吃素的蟲子,那就沒事。 蔣昆狐疑地看了眼南虢,這人什么時候那么好心了? 他開口問:尖嘴花液蟲有那么大只?看起來都有半個巴掌大了。 教授回道:這里的生物都比我們認知的要大,難道蟲子就例外了? 蔣昆噎了噎,被南教授理所當然的推算方式頂得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好像也挺有道理? 又挺毛骨悚然的。 想想平時一些蟲子雖然怪惡心的,但是一腳踩死就完了,可要是這些蟲子眨眼變成一腳踩不死的東西 蔣昆和羅棋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看見對方眼里的心驚。 他們兩人能想到的,陸勵然自然也想到了,他讓阿康不僅要把手洗干凈,更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直接用小刀割掉了那塊沾了蟲子體液血跡的布料,用火燒了才繼續趕路。 有些蟲子是能循著同類氣味而來的,雖然不多見,但以陸勵然的小心,一定是連一點可能性都不會放過的。 柯戟見陸勵然拎著阿康在水里洗刷,連衣領處的臟污都直接割下燒了,把潛藏的威脅都消滅得干干凈凈,眼里劃過一抹亮色 這樣一個謹慎細致、卻又果敢決斷的Omega,是他的。 可憐阿康被陸勵然按在水里死死沖刷了好幾遍,手都險些搓掉了一層皮,才被陸勵然放過。 有了這一次的經歷后,阿康再也不敢做陸勵然不讓做的事情了,即便再有蟲子飛到他衣領上來,他也絕不伸手拍,一定小心翼翼地扇風把它扇走。 哦不,他已經沒有衣領了。 羅棋看陸勵然如此小心,不由松了口氣,對蔣昆低聲說道:怪不得你對陸先生這么有信心,謹慎的人很多,但能做到像陸先生這樣細微的卻沒見過。 蔣昆眨眨眼看向羅棋:啊你以為我是指這個?不是,我是指他能打。 羅棋:? 蔣昆回憶了一下,好像遇到羅棋他們后,就沒有陸勵然一展身手的機會,難怪羅棋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他拍拍羅棋的肩膀,說道:沒事,現在不懂沒關系,總有機會看見的,等他餓了。 羅棋:?? 蔣昆還想說什么,卻聽陸勵然說道:好了,別在這里耽擱了,繼續往前走。 蔣昆只好按下心里躍躍欲說的話,免得到時候又被柯戟單獨拎出來警告,那多沒面子。 羅棋抱著滿肚子的疑惑不解,跟在陸勵然的身后。 大概是越過南虢看向陸勵然的視線比較明顯,南虢走著走著,忽然回頭看向羅棋。 他咧嘴一笑,輕聲問羅棋:你是還在擔心那只蟲子? 羅棋收回視線,瞥了南虢一眼,冷漠地說道:既然陸先生說沒問題,那我沒什么好擔心的。 南虢點點頭,笑得讓人不舒服:是啊,陸先生把那些蟲液都清理得一干二凈,想引那些蟲子出來都不太可能了。 羅棋皺皺眉,沒再搭理他。 南虢也不介意,樂呵呵地轉回頭,繼續亦步亦趨地跟在陸勵然身后。 方才rou眼可見的明顯白骨堆只有七八米長,但周圍的腐rou尸身堆成的小道卻遠不止這個長度。 那樣夸張陰森的白骨雖然沒再見到,但腳底踩著的小道卻同樣惡心得搞人心態。 蔣昆幾人起初還有些忍受不了這樣的氣味,卻沒想到走了一段后,這味道居然變得不再那么難以忍受了。 蔣昆面無表情地想,他的嗅覺終于屈服于現實,同化了嗎? 陸勵然舉著火把走在最前面,時不時用火把照向左右,似乎在尋找什么,卻一直沒有找到目標。 羅棋看見幾次,忍不住越過南虢走到前面去,低聲問陸勵然是否有什么新情況。 我只是在想,這周圍沒有花,那只尖嘴花液蟲為什么會飛到阿康身上去。陸勵然有些許困惑,在他的經驗里,所有沒法用邏輯解釋清楚的意外,都會成為隱患。 他舉著火把左右照,也是想看看上方的巖石縫隙里是否開了花。 羅棋聞言明白過來,立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問身后的阿康。 阿康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或許是剛才那地開了什么花? 陸勵然見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讓他們暫時不要再想這事,專注腳下的路。 阿康點點頭,抬腳正要往前走,忽然又被陸勵然喊住。 他疑惑地看過去,下意識收回腳,卻又被陸勵然喊停。 這下羅棋和蔣昆都明白過來了,立馬架起阿康,把人直接騰空抱了起來。 干什么?!阿康驚呼了一聲,極其沒有安全感。 陸勵然見狀抽了抽嘴角:你們把他抱起來干什么? 不是要看鞋底么?蔣昆問。 陸勵然直接拔下阿康的鞋子:讓他把鞋脫了而已,難道比你們把他騰空抱起更有難度? 蔣昆: 羅棋: 蔣昆反應極快,看向羅棋:你干嘛要抱他?我給你搭把手! 羅棋:??? 阿康終于得以單腳落地,他穩住平衡,跳到陸勵然邊上看自己鞋底到底沾上了什么東西。 這是花?阿康問。 他鞋底粘著一團看不出原貌的東西,既沾著他們腳下踩著的這些臟東西,又隱約能看見還有一層紅紅綠綠的花葉,且那花葉像是有充沛的汁水,把鞋底都給染了色。 阿康眼神帶點迷茫,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玩意是什么時候沾上的。 倒是南虢,看見的時候臉色稍變,一言難盡地盯著阿康,有些怨懟,又有些暴殄天物的郁悶。 陸勵然應了一聲,說道:那看來就是鞋底的花把蟲子引到你身上來的,拿去沖沖。 他說著,把阿康的鞋子隨手塞給了蔣昆。 蔣昆噎了噎,有些嫌棄拎起那沾滿贓物的鞋,任命地放水里沖。 還好你這鞋底的花不怎么招其他蟲子,不然我們這一路還不得熱鬧死。蔣昆提著洗干凈的鞋丟給阿康,調笑道。 阿康也慶幸地把鞋子穿上,拍拍胸脯:就招了一只吃素的蟲子,還好還好。 找到原因就能放心繼續趕路了,不然總想著這事。羅棋松了口氣,笑了笑說道。 南虢一言難盡地看向阿康,這人怎么就那么巧,踩了他丟出去的 他估計自己那顆玻璃球丟出去后就碎了,里頭的東西自然而然掉了出來,只是那條公蚺最擅長捕捉動態的東西,只知道那棵草之前在球里,莽得往山上撞,卻不知道那草掉了出來被人踩得稀巴爛。 南虢捏緊拳頭,心里不知有多惋惜自己那棵僅剩下的神草,但當時那條公蚺的血盆大口就在自己腦袋后面,要不是丟出了誘餌,自己肯定就淪為蚺腹里的食物了。 他深吸了口氣,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事,他們應該已經接近了 這里的變異種越來越多,生物體型的趨常態巨大化,便是證明了他們距離神草的生長地越發接近了。 也算是陰差陽錯,因禍得福吧。 南虢又看了兩眼愣愣的阿康,這傻子。 不過神草的花汁怎么可能只引來一只小花液蟲?南虢有些納悶,雖然花液蟲對花液之類的感應最敏感,但也不該只有它飛來才對。 難道是自己保存了太久,或是保存方法不當,沒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南虢感到奇怪。 南虢頻頻看向阿康的同時,柯戟也在注意南虢的表現,他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后,要不是有一根明亮的火把在,蔣昆幾人幾乎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他就像是光亮里的影子,降低存在感正便于他觀察。 柯戟若有所思,忽然將舉起的火把照向地面,橙黃的火光將地上腐爛的軟rou照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讓人作嘔。 蔣昆只是感覺到余光腳下忽然一亮,下意識低頭看去,頓時就有點想嘔。 媽呀你這是做什么!蔣昆抽抽嘴角,慌忙移開視線。 地上那攤東西,軟軟白白黃黃灰灰紅紅蔣昆有限的形容詞不足以形容他眼見的震撼。 無人機鏡頭緊跟著陸勵然,也就免除了直播間里的觀眾看見這清晰一幕。 陸勵然聽見身后動靜,又一次停下腳步,皺眉看向蔣昆:怎么了? 蔣昆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但又不好說什么,只好捏著鼻子道:沒,沒什么,就是乍一看見火光里的腳下,怪震撼的。 阿康和羅棋聞言都下意識看向蔣昆那邊,就見柯戟手里的火把照著兩人之間的地面。 羅棋掃了一下就立馬閉上眼,他得想點快樂的東西來驅趕掉腦海里的畫面。 不行,驅趕不走了,根深蒂固了。 嘔旁邊傳來一聲干嘔,羅棋差點以為是自己發出來的動靜,睜眼再看,就見阿康扶著石壁,受不了地彎腰。 陸勵然知道柯戟不會無緣無故有興趣去看地上那一坨坨東西,他斂起眉頭,同樣拿起火把照亮周圍地面。 他腳下踩到的花草不是普通花草??玛獕旱吐曇?,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你走在南虢前面,沒法看見他的樣子。顯然他認出了那只鞋底上的花草,卻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陸勵然聞言有些詫異,卻是沒有多少表面反應,只是舉著火把,裝模作樣地在地面上晃來晃去。 無人機的鏡頭也跟著敬責拍下火把照明下的場景。 然后該吐的就不只是阿康一個人了。 【我的mama,隔著屏幕我都要吐了】 【這就是陸哥他們一路走過來腳下的東西?!】 【嘔】 【這他媽太考心態了】 【隔著屏幕我都覺得好像聞到了那股窒息的氣味】 【美人是魔鬼嗎?。。?!沒事照這干什么啊啊】 【讓我一無所知地在黑暗中砥礪前行不好嗎QAQ】 陸勵然反應很快,只需要柯戟提一句南虢的異常,他就能立馬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 他想起先前突然發狂、加速沖來的公蚺,想到摔下溶洞前在視野里一晃而過的球形物件,再結合南虢的種種不同尋常表現。 陸勵然立即明白過來柯戟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