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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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我?! 岑遠不言,就在這時,只見一抹微小的白色身影倏然撕裂重重濃霧,劃破灰白蒼穹! 它在眾人上方盤旋數圈,隨即像是終于找到自己的目標所在,努力撲朔著翅膀緩緩下降,穩穩當當地停在晏暄肩上,收起翅膀,扭過腦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毛發。 正是方才晏暄放飛的信鴿。 與此同時,海面上終于有了新的動靜 一圈官船之外,霧氣之中再次有黑影靠近,但不同的是,這次黑影的來源主要集聚在了岑遠他們背后。 這這些是 趙宇望著駛近的船只,竟發現那些要么就是被他勒令今日不準出航、且統一轉移到其他碼頭的商船,要么就是些應該被拉去進行例行檢查的官船。 粗略數來竟有十余艘! 至于為首一艘設計不盡相同的船只,他也很快認出,那赫然是平時停留青江的一艘大型商船! 商船之上,一人持劍在船首佇立,待船停穩之后,他徑自跪地抱拳,朗聲喊道:屬下救援來遲,望殿下恕罪! 沒遲沒遲。岑遠朝他擺擺手,婁元白,你來得正好,好戲正要開演呢。 云霧壓在頭頂,和四周濃重的霧氣連成一片,宛如一只巨大的鳥籠,將所有人都圍困其中。 晏暄側首,在信鴿腦袋上摸了摸,這小鴿子就像是聽懂了什么似的,再次振翅,帶著自己小只的身體盤旋而上,飛回商船船艙。 此時,趙宇方才從愣怔中醒來,他后退了兩步,卻像是瘋癲了一般,口中不斷喃喃:都來了也好,都來了也好。 一次把你們都解決了,父親大人就父親大人 仿佛領悟到什么,趙宇陡然抬頭,兩手往欄桿上一拍,厲聲吼道:給我 他一句給我動手還沒說完,只聽身后一聲噗呲! 他立即回頭,就見自己身后的人胸口被人一劍刺穿,根本來不及反抗,就瞪圓了雙眼倒了下去。 遠處岑遠嘲諷:趙大人,多大人了,怎么打個架還要等發號施令的。 你!趙宇近乎氣結,卻聽見背后有風聲逼近,他身體靠著欄桿往旁邊一翻滾,躲過襲來的劍,便朝船上高喊:給我動手!一個都不用留! 話音剛落,余韻尚且留存空中,旋即就被刀劍碰撞的鏗鏘聲和利器刺入骨rou的聲音所掩蓋! 主戰場上,岑遠三人被團團包圍在中央,四周的人大約就有過半百,更遑論因為上不了船而在木板橋梁邊蓄勢待發的人。 岑遠執匕首的手擋在胸前,偏首問:慶哥,有武器嗎? 慶哥手中正勒著根幾乎看不見的線,道:釣魚線,足夠了。 這么新奇?岑遠一笑,等回去了可得教教我。 他們面前的敵人見自己居然就這么被忽視了,短暫地面面相覷一眼,隨即頭盔下的神情不約而同地收緊,拔出利劍嘶吼著朝他們沖來! 慶哥,后面的那些交給你了。岑遠語速極快地說完,扭頭同晏暄說:我們上。 眨眼間,戰局三分,慶哥位于船尾,動作利落迅速,釣魚線在縫隙中自由穿梭,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身上就已經被劃拉出數道血條,最危險的幾乎劃破脖頸! 到底是可以活著從海底回歸的人。 只是這一招出其不意的效應難免有限過不了多久,在面對數量過多的敵人時,他那套功夫毫無章法的弱點就全部暴露了,逐漸落于下風。 但好在,他身后就是婁元白所在的商船,援助很快飛身上船,為他分擔了大半的敵人。 另一邊,岑遠和晏暄二人就沒有這么輕松。 兩人分別往船只左右清除敵人,然而木板橋就正好架在兩邊,只要他們清完一個敵人,就會有其他人踩著同伴的尸身立刻補上。 再加上,船只前方還有補給繞過中心船艙投入戰局無窮無盡,根本就殺不完! 岑遠微微后退,抵上身后晏暄脊背,聲音嘶啞著道:不行,這樣打根本就打不完,得先斷了和其他船的聯系。 可即便如此,擋在他們面前的是大片的源源不斷的人群,以人身作壁,讓他們寸步難行。 而且 這里地方太小,你的劍根本就施展不開。岑遠又道。 晏暄今天沒有佩戴鳴玉劍,而是帶了岑遠少時所贈、他平時出征時常用的那把劍。劍身比鳴玉劍更寬更長,可在這種混戰之中反而成了累贅。 無妨。 晏暄自己看起來還算輕松,想必是經驗使然比現下更混亂更擁擠的戰場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戰局瞬息萬變,就這回復的工夫,就有人迎面揮劍而下,他以一個堪稱刁鉆的角度豎劍抵擋住,臉頰距離刀背只有分寸! 但隨即他往側邊橫跨半步,手腕一旋,下一刻形勢遽轉劍刃在罅隙之間徑直刺入對方頸側的血rou! 那敵人怒目圓睜,甚至不知道這瞬息間都發生了什么,雙膝就緩慢地軟了下去。 晏暄卻一刻未停,他趁機在對方肩上借力,整個人飛身而起,只眨眼后就已經脫離混戰,穩穩當當地立于船艙頂上。 旁邊有人試圖攀爬繩索登上船頂,然而手才剛抓上繩子就猝然被一柄憑空飛來的短刀刺穿! 啊啊啊?。。?! 晏暄眉間微擰,朝甲板上的岑遠道:自己拿好武器。 沒事!岑遠忙中高聲回他一句,順手從身側倒下的敵人手中奪走對方的短刀,再次射向不遠處妄圖爬上船頂的敵人! 那人肩頭被刺中,整個人都仰倒下去,瞬間壓倒一片。 岑遠喊道:你盡管去! 晏暄位于高處俯視戰局,能看到船尾的敵人已經逐漸被自己人取代,婁元白剛解決完身邊兩個敵人,就立刻轉移到岑遠身后,替他擋下背后揮下的一劍。 晏暄道:自己小心。 說罷,他回身往前,直往船頭而去。 婁元白帶來的人都在船尾,因此船頭只能見到一片黑壓壓的敵人,他們余光瞥見船頂忽然出現一道人影,還沒反應過來是敵是友,下一刻就只感覺一道勁風在身側劃過,木板上還沒來得及登上船只的人就被掀翻落海! 后面!在后面! 甲板上的人這時方才反應過來,反身就要朝晏暄追去,紛紛揮出刀劍,但晏暄就仿佛背后長了眼,靈活地在利刃之間游走,將手中劍刃指向木板,只要揮下就能徹底斬斷和敵人船只的連接。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嗬嗬笑了兩下,在刀劍撞擊的背景音下道:晏大人,你以為我用來對付二殿下的手段只有這些嗎。 這句話精準地鉆入晏暄的雙耳,他心中和執劍的手同時一緊,緊跟著就要揮劍,但只這么一瞬間的停頓,那道尖細聲音的主人就踩住他的劍,手臂直接箍住他的咽喉! 沒想到啊,晏將軍的軟肋竟然如此露骨。 趙宇jian笑著,話后又喊道:既然如此,就去死吧! 此時船尾戰局已被岑遠一方占領上風,他和婁元白成功將船只兩側木板砍斷,走到半路的敵人就跟下餃子似的一一落水。 他不敢停頓,立刻模仿晏暄飛身上船頂要去幫助對方,當他剛把視線投向船頭,就見趙宇帶著晏暄仰面倒向深海! 晏暄! 第 81 章 危機 撲通! 掉下船只的人接連不斷,落水聲此起彼伏,但此時此刻,船頭那一聲響幾乎能稱得上振聾發聵。 岑遠感覺自己在那一瞬間耳旁轟鳴,像是除此以外什么都聽不見了,但轉瞬,他大步橫穿船艙,甚至來不及回到甲板,直接從艙頂一躍入海! 殿下! 婁元白此時剛往船頭的方向殺出一條通路,見狀隨即高呼,沖上前去想要一同跳海??纱藭r船首少了晏暄的壓制,方才被擊散的敵人又卷土重來,轉眼就將他重重包圍。 水面之下 晏暄一入水就緊屏住呼吸,幾乎沒有一絲停頓地扣住趙宇箍綁他的手,反向一折。 水流之中無法聽見慘叫,但趙宇立刻張大嘴,海水直往他口腔中涌入。他的右手被晏暄朝外擰成了一個離奇的角度,手背幾乎能碰到手腕的皮膚! 晏暄脫離桎梏,在水中轉身,緊抓趙宇的手預備直接給人卸了,這時只見從四面八方立刻圍上來四五個敵人,都是之前落水的人中水性較好的。 他們看起來像是專門受過訓練一樣,手里拿著小刀,仿佛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很快就往晏暄身上刺去! 晏暄的劍方才被留在了甲板上,此時只有赤手空拳,一拳又難敵四手,剛好不容易擋住正面襲來的兵器,同一瞬間身后就有水流被席卷著朝他拍過來! 那感覺就仿佛是被人在背后拍了一掌,但意料之中的刀刃并沒有刺穿他的身體。 岑遠及時趕到,伸手徑直握住刺向晏暄的小刀,另一手一把將匕首刺入敵人胸口! 水流之中,刀刃刺破皮膚的聲音接近無聲,那人松開了牙關,連撲騰的動作都沒做,就直直往海底的深淵陷去。 蔓延的鮮血在海水染出一條刺眼的色帶。 但這鮮血并不僅僅來源于敵人方才岑遠的那一抓近乎用了全力,鋒利的刀刃幾乎砍穿掌心。 晏暄接連卸除面前的敵人手里的武器,解決掉自己這邊的三四個人,轉身就一把按住岑遠手心的傷口。 即便海水模糊了視線中所有的事物,但岑遠依舊清晰地看見晏暄臉上的自責與心疼。他沖晏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旋即就被對方帶著往水面游去。 而就在他們即將能出水的時候,晏暄動作一頓有人抓住了他的腳! 電光石火間,晏暄松開岑遠的手,把人往水面的方向推了一把,而后旋身收回被抓住的那條腿,另一邊一腳踢在抓住他的那人臉上! 那人趙宇表情頓時猙獰,仿佛所有的臉部器官都因為這一踢從臉上掉下來了似的,幾乎都沒在它們原本該在的位置上。但他能用的那只手一直牢牢抓住晏暄,甚至再次把人往下拽了一把。 興許是因為人在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總能爆發出超越極限的能力,趙宇見準時機收手,接著從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看都沒看就直接往晏暄胸口刺去! 岑遠剛轉過身就見到這幕,立刻喊道:晏 然而甫一張口,混著血的海水就以洶涌之勢撞入他的口腔,當即就把那聲呼叫淹沒在水中。 他趕緊捂住嘴,卻仍不免因此嗆到,原本有序的呼氣節奏也隨即變得混亂,本就所剩無幾的空氣只余微末。 但他依舊堅持朝不遠處的人游去 晏暄! 那把匕首正好扎在晏暄心口的位置,他長眉緊皺,一把抓住偷襲完就想跑的趙宇,干凈利落地把對方雙臂都卸了下來。 趙宇頓時就跟章魚似的整個身體都軟了下去,只剩下雙腿可以撲騰。他那樣子真的是可笑至極,和先前在甲板上的模樣截然不同,可現在已經沒有人愿意去顧及。 彌漫著血腥味的海水深處,水流波動的速度陡然加劇,黢黑的海底仿佛一口能將人吞噬殆盡的深淵,正張著血盆大口朝他們逼近。 晏暄沒有再回頭看趙宇一眼,徑自拔出自己胸口的刀刃,朝岑遠游去。 兩人指尖相觸的一剎那,岑遠就借力緊緊抓住了晏暄的手,直到距離縮短,直到終于能夠徹底夠到晏暄的時候,他雙目充紅,一手緊緊地按在晏暄心口,張口就要問對方的傷 但他忘了自己還在水里,這一舉動讓他徹底失去了最后一絲空氣,感覺七竅中都灌滿了水,窒息感席卷而來,意識逐漸模糊。 而就在這時,一張熟悉的唇貼了上來。 那張唇嚴絲合縫地親吻住他,為他渡了口氣,同時,晏暄在水中回握住他的手,指腹熟悉的觸感撫過手背,如一道無聲的安撫。 岑遠這才感覺短暫地活了過來,可兩人已經在水下待了太久,彼此都快到了極限,海水的波動也變得愈發猛烈。待唇分開,他們沒再停留,一同朝水面游去。 嘩! 剛一出水面,岑遠就大喊:婁元白! 殿下!婁元白也剛入水,正在他們的不遠處,聞言就朝兩人游去。 咳!岑遠猛然咳出幾口海水,不等調整好氣息就問:船船上有大夫嗎?!晏暄他他 岑遠喊著喊著就喊不出聲了,他氣息紊亂,聲音嘶啞,一字一句中還帶著明顯的顫抖就好像某些可怕的事情一旦說出了口就會成真,就會帶來無法挽回的后果。 但此時晏暄在他身邊道:我 你閉嘴!岑遠立刻打斷他。 婁元白見狀愕然,同時注意到了岑遠手心除了被水泡成的蒼白外,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冒出鮮血。 殿下您的手 岑遠:我的手算個屁。 可晏暄顯然不同意他的說法,很快從衣服上撕了塊布,暫且堵在他的傷口上。 這時船上有自己人放下繩索,岑遠將其套在自己和晏暄身上,一邊朝婁元白快速地說:趙宇還在海里,盡量把他撈上來,別讓他死。另外小心海里的怪物,見勢不對直接上船,保好自己。 說罷,他朝船上的人示意,繩索旋即被拖拽著往上走,把兩人帶回船上。 岑遠腳剛踩上甲板就喊道:大夫呢!來人! 殿下。一個將士回他,沒有大夫,船上只有些簡單的止血藥物和繃帶。 還是商船原先就常備的。 岑遠沒有猶豫:只要有就全都拿來! 是! 敵方雖然人多勢眾,但其實都是散沙,再加上為首的趙宇落海,剩下的人就像一群不知道該往哪里游的蝦米,被一團團收入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