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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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最后受傷的總是他自己? 難不成他的運氣真的這么差? 第37章 玉蓮門 想他。 白漣歡天喜地地跟著曲流云走了, 連個眼神都沒遞給葉明玦。 葉明玦一邊冷眼睨著他的背影,一邊被人用劍抵在脖子上,轉身朝反方向的地牢走去。 等到取得修為要將白漣狠狠打一頓屁股這件事, 他都已經想膩了。 而諸位長老本來就是跟著曲流云來的,見曲流云帶著白漣走連忙恭恭敬敬地追隨在身后。 千年過去了,長老也換了一批又一批, 此時除了兩三位元老級別的長老在暗戳戳激動,其他長老都對眼前的狀況摸不清頭腦, 紛紛疑惑這位白漣是何人, 為何宗主對他另眼看待。 直到飛到了宗主常年所住的飛來峰,曲流云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 直接轉身朝白漣站好,伸手拉住他的手, 嘆息道:師兄, 千年已過,你終于回來了。 元老級別的長老也適時行了個大禮:拜見老祖! 這么一下,其他從未見過白漣的長老也倏地回過神,意識到事實真相,他們雙眼瞪了溜圓,一個個覺得膝蓋發軟, 忍不住下跪行禮:拜見老祖! 白漣依舊是那衣衫飄飄,宛若青年的模樣,就算是千年的時間, 也沒有讓他容貌改變。 他唇角含笑,面容瓷白, 一雙明亮的雙眼寫滿澄澈, 好似春天最嫩的一朵鮮花, 一眼看過去根本猜不到他便是威名遠揚的圣蓮真君。 都起來吧。但是縱使在場一堆七階金蓮境界的長老對他行禮,他也神色如常,笑語盈盈,便能看出他皮囊下的沉穩和位于上位者的高傲,不用叫本座老祖,我還沒有那么老。 眾長老不敢違背他的話,立刻改口道:是,圣蓮真君! 白漣: 一聽這稱號他就有些頭痛,不禁無奈地揮了揮手:算了,還是叫老祖吧。 怎么著也比圣蓮真君好一些。 見白漣的注意力被分散,曲流云心中不喜,有些不快道:本座要跟師兄單獨談談,爾等速速回避。 是??蓱z的長老們頭一次看見傳說中的圣蓮真君,還沒多套套近乎,就要被趕走了,一個個如同打霜了的茄子,愁眉苦臉。 倒是白漣囑托了他們一下:不要將我回歸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守口如瓶。 這一下,得到命令的長老們立刻紅光滿面,跟打了雞血似地齊聲喊道:是! 臨走時,還能聽到這群原本高冷至極的長老興高采烈的議論聲:嘿嘿,圣蓮真君同我說話了! 瞎說什么,是在跟我說話! 活了這么大歲數竟然還能看見圣蓮真君,不枉我老頭子還賴在這塵世間??!我一定要把今天的會面記下來,給下一代弟子們好好炫耀下??! 加入玉蓮門實在是太好了,我就說圣蓮真君肯定還活著,這不就被我等到了嗎! 他們高興地都忘記了修仙之人五官靈敏,因此白漣和曲流云都能聽見他們的談話,曲流云為幾人的背后私議而感到不滿,白漣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 走吧。他轉身看向許久未曾見過的師弟,做了個請的手勢,好久不見,我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曲流云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不少,一向冰山的面容竟悄悄融化,眼底透出一點亮光。 他帶著白漣來到打坐修煉的那片蓮花池中,在中心的亭子坐好,雙手一翻,一瓶散發著醇厚玉釀的酒瓶還有一些漂亮的糕點便落在石桌上。 白漣低頭一看,不由得笑了:看來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么。 曲流云垂眸勾唇,往日與白漣在一起飲酒把歡的場景歷歷在目,修仙者不曾做夢,但他卻總能回憶起這樣溫馨的日子,能跟白漣在此地延續千年前的場景,他此時心中很是歡喜。 白漣拿起酒瓶,湊到瓶口處聞了幾下,面帶好奇:這是金蓮酒但是與我釀的有些不同。 不愧是師兄。曲流云頷首,親自為白漣斟了一杯,此酒加了兩滴冷香泉,所以蘊含的靈氣和味道都有別樣的感受,你來嘗嘗。 冷香泉呵。白漣端起酒杯,嘴角若有若無勾起個弧度。 若是讓葉明玦得知他不惜潛伏進正派想取得的冷香泉現在正被自己大口大口的品嘗,心中又是個什么樣的滋味。 這么想想,白漣就情不自禁地低笑了起來。 師兄?一抬頭,曲流云正疑惑地望著他,連放在唇邊的酒杯都遲遲未能送去。 無事。白漣調整好心態,一邊往嘴里塞糕點,一邊詢問了正事,你怎么知道我蘇醒了? 曲流云將酒杯重新放下,含笑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師兄的傲天劍一出,山中自然生出異象,再加上 眉宇稍稍一蹙,曲流云從袖口中拿出一只紙鶴,全身潔白,只有額定有著一抹紅色。 原來如此,果然到了你這里了嗎。白漣嗤笑一聲,看來那圣蓮閣的老板是真的不放心我。 曲流云顯得有些緊張:師兄莫怪,兩日前調查完情報便想將此物傳給師兄,但難得有師兄的消息,所以流云便擅自把它扣了下來。 既然是你拿了,我自然不會怪罪。白漣伸手接過紙鶴,輸入點靈力后,他眉心瞬間緊緊蹙起,久久未能松開,你看過里面的情報了吧。 是。曲流云從不會以謊言隱瞞師兄,里面介紹的魔尊葉明玦,便是師兄身邊的那位吧。 白漣心不在焉地頷首:他還不知我的身份,我可是憋得很辛苦啊。 曲流云自然也知道師兄戲精的本質,明智地沒有接過任何話題。 白漣卻是一手托著側腮,忽然問道:你也知道這江陵葉氏? 一般來說一宗之主不會對外界了解的這么熟悉,但架不住曲流云從各個方面打探了葉明玦的情報,對葉氏在百年前發生了滅門慘案有了一定了解:知道,這葉氏也算是名門,還有一些傳奇的謠言。 見白漣有些興趣,他便立刻詳細解釋道:前些年葉氏嫡子誕生之時,忽然天生異變彩云縈繞一夜之間百花齊放,各個宗門都被驚動親自去拜訪。有幸見過那孩子的都說此子是可塑之才,爭先搶著要收為弟子,不過 白漣慢慢補上后半句話:百年前葉氏不知被何人滅門,而傳言那孩子也一同被埋葬了? 正是。曲流云頷首,誰也沒能想到此人竟然潛伏在了魔教,還成為魔尊之一。 白漣這才終于明白了葉明玦此人隱姓埋名的真實原因,也明白了他想報仇的急切。想必這沉穩多疑的性格,也是由這環境所導致的。 若是沒有這滅門的事件,葉明玦毫無疑問會成為修仙界天驕,或許有機會成為下一個圣蓮真君,受萬人敬仰。 就算他天賦再驚人,也不至于天有異象。想起這傳言,白漣有些不解地琢磨,這不太像是他本人引起的,更像是某種天地靈寶 曲流云附和:我也這樣想,不過葉氏瞞地很好,至今不知道當日異象的真相,調查起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白漣意味深長:也許便是因此招來殺身之禍也不一定啊。 曲流云丹鳳眼一瞇,就有種說不出的不爽:說起來,師兄這次回來,也是跟他有關? 白漣淡定:嗯,他中了我的三日斷魂散,需要冷香泉。 三日斷魂散不是藏于宗門里嗎。曲流云一怔,被偷走了? 身為宗主,你竟是不知嗎?白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把曲流云看得羞愧低頭,臉色一片煞白。 師兄是師弟的不是,請師兄責罰。凌厲地撩開身前的外袍,曲流云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朝白漣請罪。 白漣悠然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倒是神識中的系統看不下去了:當年你當宗主的時候不也一問三不知嗎。 它還清楚地記得那時的白漣如此說道:宗主?不就是個擺設嗎,內務有那么多人去做,關我什么事。 現在宗主換成曲流云,他就開始雙標了! 白漣直接將系統關進了小黑屋,先為自己倒了杯酒,隨后才緩緩道:流云,你做了宗主太多年,應該從這個位置上解放了。 曲流云猛然一抬頭,瞳孔緊縮,不可置信道:師兄師兄已經不需要我了嗎! 正慌亂地伸出手臂想要拽住青年的衣袖,白漣卻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因為我才一直勉強自己當宗主的吧,其實你并不喜歡這種瑣事。當初我說過讓你接替我的位置,照顧宗門,是我將重任壓在了你身上。 曲流云咬緊下唇,心中沉重,他也知道自己冷淡的性格不適合管理宗門,也確實是為了讓白漣回歸時能看見鼎盛的玉蓮門,才一直堅持至今,但被白漣如此輕易的揭穿,他卻只覺得愧對白漣,愧對宗門。 以前是別無選擇才只能將你推上位,但是現在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 白漣湊近他的耳邊,捏著他的肩膀,輕聲道:你看,我已經回來了。所以你可以不用為了我再忍受這些痛苦,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你的境界還差一些才能突破吧。 我在九階的位置等你,一個人到達頂峰的感覺實在太過無趣,流云,我需要你。 只一句話,只短短一句話,便讓曲流云的眼眸倏地亮了起來,他側頭望著白漣那含笑的雙眸,仿佛被蠱惑一樣也勾起唇,點了點頭。 如果這是師兄對他的新的期望的話,他一定能夠做到,就算是前途多么艱險,多么迷茫,也絕不會放棄。 我明白了。我會卸下宗主的位置。曲流云聲音不算大,但語氣卻很堅定。 白漣微微一笑,親自扶著他起來重新坐到位子上:話雖這么說,但近期你還是不能卸任的,估摸著再等個二十年吧。 二十年對修仙者而言都是彈指一瞬,曲流云平復好心態,竟是覺得渾身輕松了很多,甚至可以平靜的問:是,不知師兄想把這宗主的位置傳給誰? 一個好苗子,天賦很不錯,就是閱歷和性格還需要磨礪。白漣感慨道,我在宗門內呆了幾天,發現這些弟子真的是一屆不如一屆,劍修囂張跋扈,早就失去了曾經的堅韌和正義。這宗主的位置,應該換法修來坐坐了。 曲流云因為他的點評有些坐立不安,但聽到最后竟有些迷茫:法修? 白漣卻是沒有直言,只是問:這屆南北決戰什么時候開始? 南北決戰,顧名思義,就是北邊所有劍宗與南邊所有法宗進行的一次盛大的比試,比試的內容有單人,有雙人,甚至還有三名以上的團隊戰,事關劍宗和法宗哪個才是最強的派別,所有人都相當重視。 而因北邊和南邊被一座巨大的山脈隔斷,山脈中溢出不詳之迷霧,輕易靠近的人都會迷失方向被困在其中無法脫身,因此,南北兩地一直通行困難,需要借助傳送陣才能夠達到兩地。 但傳送陣制作不易,距離太遠還要消耗龐大的靈力,由專人把守,一般人若無事都不讓輕易走動,就算想使用,也需要交出大量靈石,故而幾乎沒有人會選擇使用。 也僅僅是每二十年一次的南北決戰之時,客場的那一方會主動使用靈石,將想要參加的弟子傳送到主場,一方面讓天賦好的弟子長長見識,一方面也替宗門爭光。 畢竟曾經圣蓮真君一劍挑三宗的美談,至今還被人贊頌不已。 今年是第五年。曲流云算了算,還有十五年的期限,地點在南方。 白漣直接道:用我的名義傳令,一周后后南北決戰再次開啟,這次獲勝的弟子能夠獲得我的親傳法寶,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也讓他們都來參與。 一周。這么突兀的決定讓曲流云額角一跳,只覺得這消息一出,天下絕對會大亂,恐怕所有人都會爭著搶著去參加南北決斗,就算是修為沒達標的,也必定想去湊湊熱鬧。 畢竟從圣蓮真君這里出手的法寶,那可是天上地下只此一份。 是??匆姲诐i淡淡望來的目光,曲流云立刻低頭應下,師兄還有何要求? 讓我和葉明玦以及花星河三人以弟子的身份參加,其他人你按照實力排就好,一周內必須辦妥。 曲流云有些疑惑,葉明玦是何人他已經清楚了,這個花星河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猜測這位花星河必定跟宗主之位有點聯系,便將此事暗戳戳記在了心中,神念一動,一張靈符便瞬間冒著流光往天空飛去。 若有情況我會親自去辦,師兄不必擔憂。他鄭重保證道,師兄還有何事囑托,流云自當竭盡全力。 現在的要事便是拋下所有的煩惱與你喝酒。白漣這才笑盈盈地舉起酒杯,朝他揚了揚,陪師兄多喝兩杯?不醉不歸? 好。曲流云也勾唇輕笑起來,他生的本來就很俊美,此時莞爾一笑更明顯的如同夜幕的明星。 他端起酒杯湊到唇邊,眼底一瞬間仿佛浸水的云,不禁回想起初次與白漣見面時,他那時心底的悸動 他們一起對飲了三天三夜,從未起身,直到有消息傳來需要曲流云裁斷,才不開心地終結了這場酒會。 白漣懶洋洋地活動了下肩膀,眺望著天邊逐漸升起的初陽,只覺得無比愜意舒坦。 忽然間,他有些疑惑地眨了下眼睛,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被自己遺忘了。 是什么來著 他蹙眉深思起來。 * 而此時,被關在牢獄中每日度日如年的葉明玦同樣陰沉望天。 只不過望著的是巴掌大的窗戶映出的天空。 本以為憑借白漣那憨憨的性格向宗主求情,玉蓮門會盡快將他放出來,結果一連等了三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