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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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跟我們猜測的差不多。葉明玦眸光一沉,低聲冷笑了下,果然是先來找我們算賬了。 他余光睨著身后的張林:就是不知道為何你這位同僚也被牽扯了進去。 或許只是偶然。白漣聳了聳肩,見葉明玦不動便先一步邁入殿內,里面果真如想象般空蕩蕩的,僅有幾個發舊的桌椅,擺放在中間,微風輕柔吹開白色的幔帳,露出站在內室里一人的身影。 你們來了。唇邊雪白的胡茬微微動了下,那人眼底浮現狠毒的冷光,笑了起來,本座可恭候你們多時了。 賀長老。白漣惋惜一口氣,道出此人身份,真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 本座也很心痛,不得不以這種形象面對我法宗弟子。賀正信搖頭道,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你們昨日那么不巧路過樹林中,還撞破了我的臉。 葉明玦望著頭發花白,似乎比初見時老了不少的賀正信,對許多事情感到不解:你既是法修,又從何學到的控制毒蛇之類的邪道之術? 大概是因為葉明玦和白漣就要死了,在場唯一的張林也受他控制,賀正信沒有絲毫隱瞞地解釋道:自然是一位前輩教授的。 多年來本座受盡那些劍修的欺辱壓制,縱使是當上長老,也因為其他長老都是劍修,而處處與我作對,在暗地里打壓我宗門弟子??珊?!就因為法修勢力單薄,實力弱小,本座始終無法與他們抗衡,就連唯一一個天資高于我的弟子,也因為過于軟弱的個性而 他死死地攥緊手臂,抑制住心底噴涌的恨意,卻在想到那日的光景時,混濁的眼睛一瞬間透起亮光,整個人身體微微發抖,呈現出歇斯底里之態。 正在絕望的時候,那位前輩出現了,用毒蛇帶給我一瓶可以增強實力的藥物!我起初并不相信,但是他所言真的是事實! 后山妖獸暴動就是你為了實驗做的吧。葉明玦一點就通。 聰明人。賀正信邪笑了一下,雖然你也是劍修,但是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沒錯,用了不少妖獸實驗之后,我便發現這瓶藥確實可以增強我的實力,但卻有一些副作用。 葉明玦:有時候會變得暴怒失去冷靜? 賀正信:看來你近距離觀察過那些妖獸的樣子。 葉明玦:但就算是這樣,你也喝下了它。 賀正信:為了能夠教訓那些欺辱我的劍修,這些代價我完全支付的起,不如說正好隨了我的意愿。除了第一次太過突然,不小心傷了我法宗弟子外,剩下死的人全是劍修! 白漣此時忽然插話:就算有些是無辜的劍修? 賀正信冷笑:只要是劍修就有著惡劣的因子,只有全部除掉,才能還這玉蓮門一個清凈! 葉明玦用下頷朝張林揚了揚:那他呢。 不小心被他撞到我用毒蛇做實驗的模樣,我正遺憾地打算殺了他,他卻愿意做我的仆人。賀正信冷漠道,不過能夠將你們帶到我這里,也多虧了他。 我懂了。將前前后后的起因經過都捋了一遍,葉明玦頷首,感謝你將證據主動送到我們手中,現在只要控制助你,我們的嫌疑就會消失了。 哈哈哈哈!賀正信放聲大笑,你不會以為光憑你們兩個人就能殺了我吧,本座現在可是七階金蓮的境界! 七階金蓮??!可是所有修士夢味以求卻永遠達不到的高階境界,能在這個年紀達到,也就意味著本座站在了世界的頂端!你們兩個愚蠢之人,竟然想要與我抗衡? 葉明玦用諷刺的目光望著他亢奮驕傲的神情,低聲譏笑:只不過是七階初期而已。 早在幾十年前就步入七階境界的魔尊可以毫不猶豫地鄙視他,而白漣更是都沒把他那點修為放在眼里,淡定的站在原地。 不是吧不是吧,看他這種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修行到九階了呢,才七階就這么得意洋洋,也太沒見識了吧。 白漣捂住嘴,似乎發自內心的感到了驚訝:而且還是靠藥物推上來的,他不會還把這當成自己的天賦了吧,說不定連花星河努努力都能超過他。 葉明玦更是冰冷吐出幾個字:越是會吠的狗,越是懦弱。 兩人淡然冷漠的視線刺痛了賀正信,他一直所求的、最為驕傲的修為竟然遭到了這樣的對待,賀正信頓時暴怒不已,因為藥物而涌起的烈火在胸口燃燒,一點點腐蝕他的理智。 夠了!忍不住猛地一揮衣袖,賀正信的手中多出一條黑色的長鞭,既然你們如此自信,就讓本座來會一會你們的本事! 他將目光率先落在讓他恨到如骨的劍修葉明玦身上,像是鎖定了第一攻擊目標。 而明顯感受到他目的的葉明玦連眼皮都沒眨,依舊淡定地往白漣身后走了兩步。 并對白漣點了下頭:就交給你了。 看見他小心地躲在白漣身后,賀正信不禁放肆大笑:哈哈哈本座還以為你多勇敢,沒想到竟是縮頭烏龜。 葉明玦隨他嘲諷,半點不覺得尷尬,畢竟在實力面前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若是原先的他早就抬抬手滅了這小蟲子,但以現在他的修為沉默。 不過面對七階對手就算是仙劍也必定很是難頂,這時候他也是要貢獻一份作用的。 于是葉明玦淡定向白漣囑托:你往前沖,我在后方打掩護,沒問題吧。 這明顯是炮灰的任務,白漣卻表現的相當輕松:沒問題,那就拜托你了。 瞧這兩人的模樣,一旁低眉順眼的張林也忍不住嗤笑一聲,覺得他們真是不知死活,在七階修為的面前還敢這般放大話。 一想到為了圍堵白漣而誤闖入森林撞破賀正信殺人的一幕,張林便渾身發抖,感到了無盡的恐懼。 絕對戰勝不了,七階殺人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只有臣服才是活命的唯一道路。 但若是他恨之入骨的白漣能夠被這樣殺死,也是因禍得福的好事。 唇角勾起一絲扭曲的笑意,張林往后退了幾步,選了個好位置打算欣賞白漣臨時前的模樣。 然而這一行人根本沒有想過的是,面對賀正信通天的法術,白漣竟不緊不慢從神識中調出一把雪白的劍。 一個法修竟然拿劍就已經足夠令人驚愕了,更別提這劍竟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無需白漣控制便壓著賀正信打。 是的,你們沒看錯,就是壓著賀正信打。 甚至想要出手輔助的葉明玦都遲遲找不到下手的時機,只能怔然地望著那強大的仙劍,僵在原地,仿佛后方打掩護什么的,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怎么可能!跟仙劍對上的賀正信更是清楚地體會到了這種實力的鴻溝,都說法修一對一面對劍修的時候處于劣勢,但他卻不僅僅是劣勢這么簡單。 雪白的劍身覆蓋著的劍氣一絲一絲刺向他的命脈,只要稍微顯出一絲弱勢,賀正信就敢肯定他必將被一擊斃命。 哎呀呀剛才還說的這么好聽,結果真刀真槍的時候這么菜的嗎,連我的身體都接近不了。白漣悠悠將手臂放在腦后,無奈嘆息道,虧我還真以為你有什么可怕的本事。 在賀正信身體和心靈都受到極大打擊的時候,白漣又溫柔朝葉明玦一笑:抱歉了,葉兄,他也太弱了吧,根本輪不到你出場了。 都把靈符攥到手里的葉明玦:嗯。 看了看隨意壓著賀正信打的仙劍,在看了看站在原地毫無建設的自己,葉明玦眼神復雜,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還好他沒真的一直傻站在原地不動,見自己一時間抽不開身,賀正信立刻朝張林吼道:去殺了他們,我分了你一些藥物,以你的能力現在綽綽有余! 張林原本因為這變故有些膽怯,卻見白漣現在赤手空拳,且葉明玦還害怕地躲在白漣的身后,頓時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想到可以親自解決他恨得牙癢癢的白漣,張林整個血液都沸騰! 他立刻調御起法術,起手便凝聚了一團巨大的火球,對于張林本人的修為來說,這么大的火球簡直是超乎尋常,只是還沒等他狂喜,一把飛劍便以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穿過火海,直直襲向他的眉心。 映在張林瞳孔中最后的畫面便是那美麗到炫目的劍光,隨后,視野便陷入一片黑暗。 哼,不自量力。葉明玦諷刺地勾起唇,將染了血的飛劍甩了甩,重新收回手中。 用不入流的手段提升修為又能怎么樣,不屬于自己依舊是不屬于自己的,就算是現在的葉明玦也能一劍殺了他。 你殺了他。白漣看見這一幕,忽然平靜地開口道。 葉明玦瞥見他臉色還算正常,便一頷首:你不會想說不該殺了他吧。 白漣沉痛地一點頭,葉明玦剛想諷刺他的不分情況的善良,又見他連連嘆息道:可惜了,我本來想用愛感化他,想用溫暖洗凈他的心靈,讓他重新擁抱世界的。 葉明玦不解:具體是要怎么做? 白漣沉思:比如說將他扒了吊到房頂,又或者脫光衣服在瀑布下洗禮,或者讓他臨摹道德經一萬遍 葉明玦此刻深深的覺得,張林能死在他的劍下,真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啊。 * 作者有話要說: 白漣:用愛感化,多棒。 葉明玦:無福消受! 第35章 冷香泉 我們是英雄??! 時間差不多了吧。 見張林被殺, 賀正信也一方面被壓著打根本濺不出什么水花,白漣安靜站在原地,視線無意間落在門口出, 眼底浮現出閃爍的光。 葉明玦察覺到他心不在焉,剛想出聲詢問,卻在這時也感知到門外匆匆而來的身影, 立刻緊繃起神經:是什么人? 幫手。白漣似笑非笑勾起唇,不再多說。 在葉明玦疑惑的視線中, 那人影起初先是踟躕的敲了敲門, 似乎是聽到了屋內兵刃交接的聲音,他敲門的聲音頓時大了一些, 甚至嚴肅的破門而出:什么人在此處打斗! 話音剛落,步入內室的花星河就看清了眼前的場景他的師尊正被一把劍壓著打, 下方不知為何白漣和葉明玦站在那里, 似是在冷眼旁觀,注意到他的視線,白漣還笑瞇瞇地朝他招了招手,神情很是愜意。 莫名其妙被一張紙條叫過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花星河怔忪在原地,一向冷漠的臉上浮現出點點驚訝。 師尊?他將目光先落在正在打斗的賀正信上, 隨后又看向了與他對峙的白漣和葉明玦,表情嚴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來的正好, 星河!賀正信像是見到了幫手一樣,立刻朝他求助, 幫為師殺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快點! 花星河的眼底動搖了一下, 手掌用力攥起, 青筋便顯露在那白皙的手背上。但他卻按捺住了聽從師命的想法,只是定定直視白漣: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星河!見弟子竟然沒有聽從他的話,賀正信氣得要死,狠狠瞪著他的背影。 花星河雖然面色閃過一絲不忍,卻始終沒有動手。 白漣還算滿意花星河的選擇,不枉他拖延了這么長時間等人。 還差一步,還差最后一步,花星河就能沖破最后的束縛,蛻變成完全的自己。 賀長老就是最近門內鬧得沸沸揚揚事件的犯人,他修了邪法,殺心大起,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位長老。白漣態度輕松的吐出驚人之語,并一把按住了葉明玦蠢蠢欲動的殺意,昨日被我們目擊,他便騙我們到這里,想要殺了我們。 什!花星河就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能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立刻驚愕的扭頭看向賀正信,眼中夾藏著震驚和不可置信數種情緒,唇瓣微顫了下,似是要開口詢問。 別聽他胡說,他在污蔑為師,快殺了他們! 賀正信激動的大喊聲打斷他險些脫口而出的詢問,此時早已快要支撐不住的賀正信發絲凌亂,外袍袖口滿是劍氣劃出來的小口子,神色越發變得歇斯底里,隱隱有走火入魔的恐怖征兆。 與之相比,白漣白衣飄飄,氣質若仙,陽光灑來,每一根頭發絲都仿佛鍍上了金光,美好的不允許一絲褻瀆。 我們有證據,也不曾說謊。他只微笑道,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都可以隨意。不過為了那些慘死的弟子,為了那些人心惶惶而鬧出來的不必要的矛盾悲劇,應該怎么做,我想你應該清楚。 這般言語如同雷擊一下閃過花星河的大腦,他的眼前不自覺浮現出一幕又一幕的畫面: 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而死去的孔達,有背后偷襲慘死于門中的劍修,還有哭泣的師弟師妹的臉,以及他們怨恨著與劍修相互猜忌的沖突 因為這位兇手,花星河見過太多的悲劇和仇恨,他也暗暗發誓過若是找出真兇,一定要報師弟們的仇,卻沒想過卻沒想過竟是這樣的方式得知真兇是誰。 艱難站在原地,痛苦糾結著,花星河仿佛無助的走在明暗交接處的地方,往前一步是報仇雪恨為民除害,往后一步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他根本無法狠下心抉擇。 他求助的看向白漣,只要白漣要求他命令他,他便再也不用這般痛苦。 但白漣不會,他只是平靜的站在原地,凝視著自己,像是在判斷什么,像是在期待什么。 在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白漣那始終未變的表情中,花星河最終還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從神識中拿出自己的法器。 再次睜開眼眸時,里面蘊藏的只有堅定和沉重。 將法器慢慢正對白漣,卻又在狂喜的賀正信視線下,微微一頷首:我明白自己該做什么了,多謝。 賀正信的面色陡然一僵,爾后瞬間暴怒: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