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他知道我回來會不會害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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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姨娘想哭的心都有了,原本她是不屑行此潑婦行徑的,奈何黃姨娘不斷出言挑釁,還拿她那塊禿頭說事,她一時沒忍住,便與黃姨娘動起手來。 可誰能想到云泓遠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到祠堂? 稍做整理,黃姨娘拖著生疼的膝蓋踉蹌著撲到云泓遠跟前,一陣酸楚痛哭,“老爺,妾身好委屈??!” 連姨娘一聽她要惡人先告狀,急忙回頭也撲了過去?!袄蠣?,該委屈的人是我……” 云泓遠煩躁甩開一左一右拽著自己胳膊的兩人,剛要說話,突然看見連姨娘的頭頂,震驚道:“你,你的腦袋怎么了???!” 這時,聞訊趕來的云挽心離著老遠便尖聲哭喊道:“爹!” 這一聲“爹”,稱得上是凄凄慘慘戚戚。 云泓遠還沒問明白連姨娘的腦袋是怎么了,這會見云挽心哭的如此可憐,頓時愛女之心泛濫,連忙問道:“心兒,你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跟阿爹說,阿爹給你做主!” 連姨娘趁機在一旁說道:“老爺,妾身這些年來能陪伴在老爺身邊,是極幸運的,但妾如今已經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連姨娘平日里溫柔小意很得云泓遠的喜歡,可現在她頭頂光禿禿一塊,實在滑稽可笑至極,他看著直想捂臉,便別扭的轉過頭去,看著云挽心,“今日又發生什么事了?嗯?你說!” 云挽心抽抽噎噎,偏偏話說的十分清楚,一句句皆是血淚控訴,最后還重點補充道:“爹,大jiejie如此囂張,居然當著滿院子的人說姨娘的不是,姨娘沒臉,女兒又有什么臉面,干脆不活了!” 云泓遠聽著前半段還明白,聽到后半段就云里霧里了,丫頭小廝犯了錯,跟云楚忱有什么關系? “什么不活了?這不活了又是從何說起?” 云泓遠深皺著眉頭,看著衣飾凌亂的黃姨娘和連姨娘,又看著哭的跟鬼一樣的女兒,尤其是連姨娘頭頂那一塊沒頭發的地方,方才的好心情煙消云散,“行了!都給我好好在這跪著,什么亂七八糟的!” 說罷,云泓遠一甩袖子,走了。 兩個姨娘跪在祠堂里,云挽心跪在祠堂外,呆了。 云挽心愣愣的看向連姨娘:“姨娘,爹他……是不是沒聽明白我說什么?” 連姨娘直勾勾的盯著云泓遠的背影。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妾就是妾,雖然她心里一直很清楚這一點,但她一直盡可能的去忽略。她同樣是侯府出身,同樣是嫡出,憑什么就比旁人矮一頭呢? 但她的的確確比旁人矮一頭,不,應該說,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連姨娘的目光驟然變得冰冷異常。 她屈居衡陽郡主之下,雖然不服,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取而代之,因為實在沒有多大的可能,但這一刻,她對衡陽郡主起了殺心! …………………… 自從上次拜月祭之后,晉夫人便整日看著晉亭嘆氣,嘆的晉亭一個腦袋三個大。 這日,他實在在府里呆不下去,便帶了南松出門閑逛。 南松見他情緒低沉,出主意道:“公子,要不,咱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晉亭完全提不起精神,“哪有這樣的地方?!?/br> 若是云燁,立即就會想到秦樓楚館,不過南松跟自家主子是一根筋,摸摸下巴,冥思苦想了半晌,道:“小的也不知道哪里有這樣的地方……要不,咱找個壞人揍一頓?” 話剛所到這,晉亭腳步突然頓住了,瞇眼看著前面的淮陽侯府:“聽說連坤的腿好的差不多了?” 南松聞言道,“額,好像是……” 上次連坤跟連姨娘給云楚忱下藥,晉亭把連坤打斷了腿,養了好些日子才敢下地走動走動,這會還沒好利索。 晉亭陰陰的哼哼的一聲,說道:“走?!?/br> 南松從小跟著晉亭,已經見多了這種場面,時刻準備見義勇為,聞言立即從懷里掏出兩塊黑布。 兩人功夫都十分好,躲過淮陽侯府的護衛,繞了半圈從后院進了府。 晉亭仔細聽了一會,便哼哼哼一陣冷笑,腳下輕悄的靠近了連坤的院子。趁著守院門的婆子沒反應過來,一個手刀劈在她后脖頸上。 連坤正在榻上小憩,聽見動靜不禁皺眉問道:“誰在外面?” 晉亭撂倒了屋里丫頭小廝,著進了屋子。 這個連坤以后還不知道要做多少壞事,他現在先來收點利息。 連坤疑惑的看向晉亭,只見是個年輕的男子,面上綁著塊,露出的眼睛狹長明亮。 他皺眉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我連府也是你這等人能亂闖的?來人!” 喊了兩句什么動靜也沒有,連坤疑惑之后,面上終于顯出幾分驚詫和慌張來,語氣也放輕了:“你是誰?是不是誤闖了?不如……我叫人送你出去?” 晉亭卻一聲也不吭,一把扯住他的頭發將他掄圓了甩在地上,腳踏在連坤的胸脯上。 窗外有鳥兒嘰喳,秋意雖濃,卻濃不過屋里連坤的驚恐。 他‘啊呀’一聲摔得夠嗆,體內的肺腑幾乎要顛碎了,臉色慘白不知是嚇的還是摔的,半天才緩過一口氣大叫道:“來人!快來人??!有賊!” 晉亭冷笑一聲,卻沒有出聲,看了南松一眼,南松會意,捏著嗓子變了聲音說道:“你叫吧,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br> 這一院子的下人都讓他們給敲暈了。 南松說的輕飄飄,落在連坤耳中卻如同催命魔音一般,連忙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給?!?/br> 晉亭就是來揍他的,聞言不問所動,看著連坤驚恐的目光格外滿意。 南松會意,又替他說道:“我們就要你!” 連坤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南松,哭喪著臉道:“閣下是否找錯人了?我與你無冤無仇……”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晉亭將他兩手縛住,騎在他身上就一頓暴揍,兩個拳頭專門往臉上招呼。 “??!救……命??!” 連坤更加摸不著頭腦,臉上的拳頭一個比一個有勁,直被錘的腦子發懵,便扯著嗓子喊,“放……開!來人??!殺……人啦!” 晉亭完全不理會他的大喊大叫,繼續起勁的輪著拳頭,連坤這才覺悟到喊也是沒用的。 便哭道:“大……大俠,你饒……了我吧,若是……我以前得……罪了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晉亭聽了他的話再次冷笑三聲,完全不去理會他的告饒。 半晌過后,見連坤的臉已經腫的不像樣,再打也沒什么意思了,干脆三下五除二剝了他的衣服,撕成碎布條,將人光溜的捆了。 南松又自覺的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就先打到這!” 連坤第一次覺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不是什么好話! 晉亭一揮,南松便將連坤的嘴堵了,扛著人就出了屋,身子一躍上了墻頭,將人綁在了連后門的大樹上。 此時深秋,樹上的葉子已經落得差不多了,白花花的一條人影掛在那里格外顯眼。 連坤面部腫脹不堪,驚恐的看著晉亭和南松,眼中幾乎能飛出針來。 晉亭主仆舒心的一笑,蹭蹭跳了幾跳,躲在一個犄角旮旯等著看熱鬧。 連府后門來往的都是府里的下人,不一會就有負責采買的的婆子從外面回來。 連坤一見是個婆子,頓時嗚嗚掙扎起來。 婆子猛一抬頭,見連坤如吊死鬼一般掛在樹上,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鬼!鬼??!” 那婆子手里的菜籃子也不要了,狂奔而去。 連坤氣的直翻白眼,他哪里知道現在自己這副尊榮就是他爹來了也認不出。 晉亭遠遠看著,終于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那婆子果然不負眾望,不一會就引了連府的下人過來:“快!就在那掛著呢!這是哪個殺千刀的,趕緊捉著送到衙門去!” 連坤臉雖腫成了豬頭,身上卻半點沒事,一群跟出來看熱鬧的婆子看見連坤赤條條,眼睛都直了,氣的連坤一個白眼就暈死過去了。 他就這么不明不白光著身子被家丁們送到了衙門。 待他醒了,口中的破布被扯下來之后第一句喊得就是:“衣服!給我衣服!” 晉亭哼哼冷笑一聲,帶著南松轉身走了。 ………………………… 一場秋雨一場寒,下過雨后,寒涼的氣息直透肌骨。 ‘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走在城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從遠處行來。 簾子被掀開,里面露出一張白皙嬌俏的臉來。 少女看了看,前后一個行人也沒有,便伸出手去接車檐下低落的雨水。 里面有個聲音說道:“姑娘,莫著涼了?!?/br> 少女卻不為所動,說道:“嬤嬤,你說,如果魏子修知道我回來了,會不會害怕?” 她的聲音如銀鈴般十分動聽,說出的話卻帶著絲絲寒意。 里面的聲音又說道:“姑娘莫要淘氣?!?/br> 少女紅潤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與她的氣質極不相符?!拔沂钦J真的?!?/br> 里面的人嘆了口氣,沒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