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云楚忱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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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忱手腳發軟,體內的燥熱一股股往上沖。 她在年前已經來了癸水,初知人事,且這些年在后宅摸爬滾打也見識過不少腌臜事。 那種東西大戶人家的太太奶奶礙于名聲避之不及,但小妾們為了籠絡家里的男人時不時使出各種手段,云楚忱在后院安插了不少眼線,府上的動靜她不說了如指掌也知道七八分,據說黃姨娘就經常用這種辦法哄得云泓遠五迷三道,她不給云泓遠吃,就給自己吃,云泓遠對這種游戲樂此不疲。 剛才跟晉亭說話的時候她就察覺身體有點虛軟,但沒怎么在意,只以為是神經太過緊張,但緊接著力氣如水般流失,瞬間支撐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中的招,但知道眼下絕對不能回府。 不管她是什么原因,中了那種東西不管什么原因必定會影響名聲,何況還有人等著往外宣揚呢! 晉亭比云楚忱年長三歲,今年已經十七,是可以娶親的年紀了,但云楚忱聽說他身邊連個服侍的丫頭也沒有,整日只知道舞槍弄棒,大概還不懂男女之事,所以晉亭提出帶她回府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反抗,畢竟她也沒有別的好辦法掩人耳目。 再者,晉夫人是衡陽郡主的手帕交,萬一漏了什么風聲出去,她也能幫著圓一圓。 不過,云楚忱最希望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她熬過半個時辰,就馬上走人。 這會晉亭抱著云楚忱縱身幾個跳躍,從晉府后花園穿過一路鬼鬼祟祟進了他棲身的輝夜居。 將云楚忱放在自己的穿榻上,晉亭細細盯著嬌軟成一團的人看了看,見她眼睛睜著一條縫,知道她還有意識,便說道:“我去給你弄水,馬上就回來!” 云楚忱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知道晉亭的屋子會不會有人進來,心里有點害怕。 而晉亭撂下話就轉身大步出去了。 她聽見外面有說話的動靜:“咦,二爺?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晉亭好像也有點心虛,“爺什么時候回來管你什么事!告訴他們,爺今日心情不好!都別來煩爺!” “是是,二爺您有事再吩咐小的們?!?/br> 晉亭平日里隨意慣了,沒個主子樣,一群大老爺們在一塊也沒那么矯情,小廝們一聽說他心情不好想自己呆著,也沒問為什么就一溜煙都退出院子去了。 這大概就是男人。 晉亭將人都攆出去,立即去扛了沐浴的大桶過來,然后開始一桶一桶打水填滿。 他是練武之人,這點小事不過片刻就完成了,正要將云楚忱抱到偏廈去泡涼水,外面突然傳來晉夫人的聲音。 “亭哥兒?你回來了?” 云楚忱心里咯噔一聲,晉亭也瞬間冒了一腦門的汗,他將云楚忱重新放回榻上,一個大跳就沖出了屋子,迅速關上房門。 “阿娘,您怎么來了?” 晉夫人看了看他的神色,狐疑道:“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禍了?” “沒有!”晉亭迅速答了一聲,回神又覺得欲蓋彌彰,趕緊找補:“沒有的事,兒子在您眼里就成日惹是生非?” 晉夫人誠實點頭:“沒錯?!?/br> 晉亭尷尬的一下,這不是讓他在云楚忱面前丟臉么! “娘,我可是您親兒子!您好歹說我兩句好話吧!” 晉夫人瞪了他一眼,“我見你院里的小廝都在外面站著,倒是悠閑,嗑瓜子的嗑瓜子,掄大刀的掄大刀,像什么話!我問了幾句,他們說你心情不好,想自己呆著,到底發什么事了?你跟娘實話實說!” 晉亭心里著急,生怕一會云楚忱在屋里發作了,便扶著晉夫人往外走?!鞍⒛?,您甭cao心了,我沒事,就是跟朋友鬧了點別扭,就想自己呆一會,您快忙大哥的事去吧?!?/br> 晉亭的長兄晉陽過段時間就要大婚,晉夫人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抽空來關心一下小兒子還被嫌棄自然不樂意?!澳氵@是攆我呢?” “哪能??!”晉亭搜腸刮肚想出一個理由:“夫子讓寫一篇文章,我正琢磨呢,您再耽擱一會,我剛才想出來的就都忘了!” “文章?”晉亭人聞言懵了一下,伸手就去摸晉亭的腦門,“兒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晉亭臉一黑。 晉夫人收回手,問:“真要寫文章?” 晉亭好想翻白眼,他板住臉,道:“那我不寫了!我練武去!” “誒!別別別?娘說錯話了!你用功讀書是好事,你去吧!娘不打擾你了,你要是有什么問題想不清楚,就去問你大哥!” 晉陽是文武全才,是晉府未來的頂梁柱,之所以晉亭能如此逍遙不受管束,就是因為有一個大哥挑起了晉府的擔子。 “好好好,我知道娘!您快去忙吧!” 晉夫人又是驚奇又是欣喜,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走到門口,她發現南松領了個眉清目秀的新面孔往輝夜居過來,心里就咯噔一下,難不成兒子真的有什么斷袖之癖?要不然這么大人了不想姑娘,專門往院子里收小廝? 她越想越覺得可疑,停住腳步說道:“你是新來的?” 春蕪緊張的手心冒汗,垂頭應聲道:“是……” “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南松在一旁急的臉都揪在了一起,欲言又止,晉夫人瞥他一眼:“你也跟我來!” 這邊晉亭見晉夫人的身影終于離開視線,長長松了口氣,立即反身進屋將門給鎖了,跑過去看云楚忱。 云楚忱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床榻上滾了下來,此時靠坐在地上,頭歪在床榻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晉亭蹲身喚她:“云楚忱!”他見云楚忱臉頰暈紅一片,如天邊燒透的云,狹長的眼睛瞇縫著,里面似乎有水霧隱現,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嚇哭了。 云楚忱聽見他叫自己,想要回答,但感覺不到自己的嘴唇在哪里,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哼了幾哼。 晉亭不知道她意識是否還清醒,但還是說了一聲:“我帶你過去泡冷水,你應該會好受些?!?/br> 晉亭伸手將云楚忱從地上抱起來,感覺她身上guntangguntang,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頸間癢癢的帶著淡淡的芝蘭香,好像有一只小貓爪在他心口不停的撓,輕輕的撩撥卻怎么也不肯落到實處。 他皺了皺眉略微偏頭躲開云楚忱的呼吸,但懷里人的手卻緩緩攀上了他,抱住了他的脖子。 晉亭的身體瞬間僵硬,“你干什么?” 云楚忱迷糊間感覺自己被托了起來,更覺得身體輕飄飄,忍不住想要抓住什么,生怕自己從云層上掉下去。 她渾身發軟,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卻不得法,難受的哼出聲。 晉亭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從下往上竄,手一哆嗦差點把云楚忱給扔出去! “云楚忱?” 他問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抱著她快速往偏廈走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關系,云楚忱身上除了淡淡的芝蘭香,還有一種別的香氣,一陣陣的往晉亭鼻子里鉆,他感覺自己身體異樣,急于擺脫云楚忱,走到木桶跟前就要將云楚忱放進去。 但云楚忱環著他的脖子不松手。 “云楚忱?松手!” 晉亭喊了幾聲云楚忱都沒反應,整張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晉亭騰不出手,情急之下手指微動,在云楚忱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云楚忱覺得腰間劇痛,有一瞬間的清醒。 晉亭趁機道:“松開我?!?/br> 云楚忱的手臂一下子就松了,人也微微后仰想要躲開晉亭的臉。 晉亭趁著這個機會將云楚忱放進了木桶里。 冰涼的水沒過胸口,云楚忱狠狠打了個哆嗦,也更加清醒。 她睜開眼睛,便看見晉亭呆呆的站在木桶前。她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雖然有衣物阻隔,但夏日衣物輕薄,她的身體在水的浸泡下嬌軀玲瓏,曲線畢露。 云楚忱渾身發麻,又羞又氣,偏偏這會使不上力氣,那藥效還有更猛的趨勢,只能奮力抬起手,揚起一點水漸到晉亭身上。 晉亭一個激靈,眼睛從云楚忱的身體上挪開,臉頰突然爆紅,猛地轉過身去?!拔椅椅椅也皇枪室獾摹?/br> 云楚忱卻又開始暈眩,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晉亭半晌沒聽見動靜,微微偏頭去看,視線盡量避開她的身體,卻見云楚忱身體軟軟的正在往木桶里滑,水已經沒到了了下巴。 晉亭一驚,趕緊伸手將她拉起來,繞到身后架住她的手臂,避免她在滑到水里去。 目光所及,是云楚忱纖細雪白的脖頸,晉亭觸電一般唰的扭過頭移開視線,兩只耳朵如同煮熟了。 “云楚忱!你還清醒嗎!” 水里的人沒有回答,寂靜的屋子里滿是云楚忱綿軟的呼吸聲,晉亭架著云楚忱的胳膊,只覺得她的身體越來越熱,云楚忱迷蒙間微微轉動身體,頭歪在了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