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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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差五來這邊,也不臊靜,還活得自在。 其實今兒是沒成算來的,不過女婿去家里走了一趟,說是昨日家里來一個乞丐,還領著一個瘋婆子,言稱是家中舊仆。 外門子報到里邊,大閨女見了以后,整夜沒睡著好,天亮前盤著珠子,哭過。 所以想讓她這個當娘的,來寬慰一下。 王豐。 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有聽過了。 一提起這人來,慶母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瘦小的身影,幾分無措和不安在臉上,卻大著膽子問大閨女要是攢夠贖身錢,需要多久。 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呢。 三寶在書院讀書,教會她一個詞,叫做白云蒼狗。 說的是,人世難定,世事變幻無常。 十年前那個青蔥懵懂,一心想有個自由身的少年,已然枯朽。 那時候她感嘆大閨女氣勢足,能夠震懾住下人。 可就是這下人,給小家、一鎮、一州引來禍患。 慶母心里唏噓著,一邊進門。 女婿想讓她來寬慰大閨女,可她自己都無法釋懷。每回看著大跳眉眼間的幾分熟悉,心都疼一回。 又說些什么? 想來想去,便只能問一句。 “你怎么安頓那兩人的?” 慶脆脆沒抬頭:“男的,讓他去廟里的千人塔跟前磕足認罪頭,自盡。冬娣娘一直在等冬娣回家,給了體面的銀子,送了良身契文,安置在縣里?!?/br> 她已然不屑稱呼那個名字。 當初給他一個豐字,想讓他后半生豐足的好意頭。能給也能收回來。 她派得力的人去盯著,不怕他僥幸活著。 慶母沉默一陣,“冬娣......” “是受我牽連,當年盤算那邊趙家老姑婆婆一個死不瞑目,讓于大壯入了眼。后來被抓走,歷難事,瘋了。于大壯的娘將她賣到了暗門窯子里?!?/br> 雖然最后被王豐弄出來,人徹底癡傻了。 誰叫豐收,就跟誰走。 慶母唾罵一句喪良心。 于大壯個叛敵人,當初回到村子,于家爹娘替他遮掩,收留了十幾個東瀛人。 最后落著什么好了,不還是讓東瀛人給屠了滿門? “不是倭寇?!?/br> 慶母一頓,“什么?” “殺了于家滿門的不是倭寇?!?/br> 慶母遲疑著:“難道是...” 慶脆脆肯定了她的猜測。 據那人所說,他把刀比在于大壯脖子上,倭人當時急著撤退,懶得施救,于大壯稱冬娣沒死,話沒說完,就被捅穿后心死了。 那人不相信,認定了冬娣已經死,趁著混亂翻過石頭墻,直奔于家,最后是于婆子承認人沒死,但是被賣了。 問清冬娣下落后,于家上下,連帶著典妻肚子里的孩子都沒放過。 滅了于家滿門。 慶母怔忪不已,最后只道一個‘活該’。 好似,往事中所有的人都應了該有的結局。 屋中安靜下來。 只有慶脆脆裁剪布料,剪子嘩嚓的響聲。 寂靜中,門邊傳來一陣悉嗦的小動靜。 慶母便知是誰來了。 故意清清嗓子,“脆脆呀,咱們虎頭又做錯什么了?怎么好叫孩子罰站那么久?這就是你這個做娘的不是了,你要是養不好虎頭,我就把孩子接到....” “養得好!養得好!” 胖小子一掀竹簾,從外邊奔到他娘跟前,“娘,我好養,好養!你別把我送到外祖母家去....” 外祖母家有一個天天搖頭讀書的小舅舅,吵得他小腦袋疼。 還有一個時時督促他扎馬步的jiejie,累得他腿疼。 慶脆脆被他逗得笑出聲。 手絹擦去他額上的細汗,“不去也行。你得告訴娘,為什么要用小角弓扯石子打孔家的jiejie?” 小桃子不讓他說。 要是說了,以后她就不愿意見他了。 娘非讓他說。 要是不說,以后就只能跟著外祖母了。 好難呀,為什么這么難? 難道這就是爹說的當男人的責任嗎? 大兒子面上的表情實在糾結,慶脆脆便換了一種方式問。 “是不是孔家jiejie說桃子的壞話了?” 虎頭點頭。 “是不是孔家jiejie叫你是小贅婿,你生氣了?” 虎頭搖頭。 “是不是孔家jiejie走了,桃子就哭了,然后二娘娘嘆氣了?” 虎頭點頭,“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自己孩子養成什么樣子,當娘的能不知道? 虎頭是有些頑皮,但是從不隨意欺負人,更何況她叮囑過,在孔家和桃子玩,一定不可以沒有禮貌。 小孩子跟小獸一般,很有領地感知。 虎頭更甚。 會走路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別人跟她親近,便是meimei也不愿意。 后來長大了,跟桃子玩以后,便將桃子劃到自己的界限范圍內,誰敢說一句,皺眉覷眼,從喉間發出狗崽護食一般的呼嚕嚕動靜。 孔二夫人有一次點桃子額頭,說她太愛吃點心了,虎頭眼里便以為孔二夫人是在傷害桃子,猛地沖過去將人撞開。 他還小,沒什么力氣,孔二夫人瞧著他這么護著桃子,不僅不生氣,還挺開心。 然慶脆脆回家后跟他說過道理。 虎頭其實性子有點像她,吃軟不吃硬,只要說通道理后,就乖乖做到。 從那日之后便再沒有做出過類似的舉動。 唯獨昨天,竟然用小角弓,將孔家大房的二女砸得一臉包。 這些年,孔二夫人越發不往外透漏自己要給二閨女招贅婿的消息。 孔二老爺去了,孔老夫人也去了,只剩下寡母帶著兩個閨女守著家業低調過日子。 大房最多是言語上過不去,明面上是不敢為難二房。 畢竟大房打的是出嫁二房女之后,收回家業的主意。 虎頭是在街上偷偷教訓人,若不是跟前伺候的小廝回稟,慶脆脆還不知兒子犯了這樣的錯。 對方尋不到自己門上,必然要把賬算到二房頭上的。 想著如此,她吩咐立夏去孔家傳了消息,便說明日要上門拜訪。 “別人欺負桃子,你想出氣,是應該的,但是不能這般莽撞?!?/br> 虎頭明顯不想聽,應是還沉浸在對方欺負人的憤怒中。 “知道娘為什么明天要去孔家嗎?” “因為桃子不讓你說,便是替你擔下錯處。你二娘娘肯定要打她,娘去了,得幫著桃子少一頓打?!?/br> 一聽要打桃子,虎頭就急了。 “那娘,現在就去吧?!?/br> 耳房傳來噗嗤笑聲,王二麻子抱著剛睡醒的三福,撩簾子往這處來,“你倒是會指派你娘?,F在急了,昨兒打人的時候,怎么不多想想?” 三福今年三歲,因為她孕期吃過苦,生下來體弱。 害了和三葉子一樣的病,小小的一只。 慶脆脆抱起三福,接過慶母遞過來的小盞溫水,一邊喂,一邊看那邊父親教育兒子的場景。 看一次,樂好幾天。 永遠是兒子先不服,頂嘴,被扇,繼而老實,再頂嘴,再不服,再被扇,最后認同他爹的說辭。 有時候慶脆脆都很疑惑丈夫究竟是以德服人,還是以武服人。 問兒子,兒子都是一副不屑神情。 ——給我爹面子。 這句話是他學大跳的,說這話的時候,抱臂,向一側仰頭,嘴角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