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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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暮鼓,想來陳婆子還沒睡。你去前邊喊她進來回話?!?/br> 她囑咐道:“先別驚動王管家,手腳輕一些?!?/br> 她心里想著:王豐是管家,底下人對他不滿鬧到自己跟前,他卻沒有及時料理好,面子上必然是不快的。 她先聽聽陳婆子的話,若是能協調,便居中調解了。若是不能,這陳婆子便送走吧。 一盞茶后,聽了陳婆子前因后果一通倒,慶脆脆便知道自己錯了。 她和立夏一樣,犯了先入為主的錯。 都以為陳婆子是因為之前被王豐管教過,心生怨懟。 卻不知她是怨懟,是憤恨,卻并非無中生有。 “你說他和一個單眼單胳膊的跛子時常來往?” “知道這人是誰嗎?” 陳婆子搖搖頭:“夫人,我是外村人,早些時候不長在這處,哪里認識這人?!?/br> “老奴偷偷跟過幾回,可那跛子到石頭墻邊就沒影了。我又不會翻墻...”所以自然不知道是誰。 石頭墻? 那便是舊花溪村那邊的人。 可記憶中并沒有一個人能跟這個單眼單胳膊的跛子對上號。 “你去叫醒劉婆子,立夏一并跟著去,將人領過來,我當面問清楚?!?/br> 劉婆子四十多歲,一把好力氣,當時便是同她一起去北嶼縣的人。 用慣了,且為人忠心,沒出過幺蛾子。 不一會兒,立夏就慌慌張張地奔回來了,此時她終于明白事情的嚴重了,臉色發白:“夫人...沒人。王管家屋子里沒人?!?/br> 慶脆脆猛地站起身,往外疾走。 “點燈,我親自去看?!?/br> 已經宵禁,這時候不在家中,也未曾通稟過去向,形跡可疑。 屋子不大,因為他是大管家,將四座下人舍中最大最好的一間分給他住,而且還分里外間。 王海被這番響動驚醒,聽兩個婆子前后一搗鼓,便知出了大事。 “夫人,人確實不在。屋子里搜過了,衣衫細軟都在,也沒有來源不對的金銀錢財?!?/br> 慶脆脆:“你沒覺得他最近有古怪?” 王海想一會兒,搖搖頭:“除了變得愛哭一點,還總是回想之前的事情?!?/br> “之前的事情?具體是哪些事情?” 王海道:“就是當年還沒有蓋起這院子的時候,老說要是回到那時候就好了?!?/br> 慶脆脆想不出前后有什么聯系來,又問對單眼單胳膊的跛子有沒有印象? “是鎮上的一個乞丐。見過幾次,但是沒留神過這個人?!?/br> 王海如今經管著工坊,那處也是有專門的房舍給他,有的時候加時加點,就在那處睡了。偶然回這邊,也是因為... 他抬眼看看在夫人身旁立著的谷雨,不再說話了。 一眾人就立在一間下人舍中靜默片刻。 慶脆脆道:“滅燈吧。細軟沒收拾,想來不是奔逃。沒準天一亮就回來了?!?/br> 她心里始終縈繞著不安,總覺得要出事。 不知是不是應和她心情,遠遠聽著外邊傳來一陣陣的紛亂聲響。 “你們聽見了嗎?” 她回頭看,看清眾人神情便知不是錯覺。 王海:“夫人,不如小的出去看看?” 宵禁后,民立于街巷,可當場斬殺。 慶脆脆卻沒猶豫:“小心些,若是有官兵就報鄭副千戶的名號?!?/br> “是,夫人?!?/br> 就這一回一答間,好似那喊叫吵鬧聲音越來越大了。 隱約有兵器相加,有人聲呼救。 慶脆脆霍地回頭,“劉婆子,去抱小少爺和小小姐?!?/br> 她猜測,但是不敢說自己猜得一定對,“除非是自家人,不然誰來都不能給開門?!?/br> 她猛地喝道:“陳婆子,聽到沒?” 陳婆子驚魂未定,終于哆嗦著點頭。 慶脆脆扶著谷雨往東屋去,兩個孩子還在睡著,她使喚劉婆子立夏換了他們身上的好衣衫,“粗布粗料子,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清苦人的打扮。用厚布包著。你們自己的衣裳也換了?!?/br> 她解著身上的盤扣,聲音鎮定地吩咐別人,其實手已經抖得不像樣子。 谷雨忍著淚服侍她,不敢哭出來,“夫人,是山賊進鎮了嗎?” 山賊? 只怕山賊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慶脆脆拍她手背,安撫道:“至少防著,別等王海的消息回來,那時候再動就遲了?!?/br> 一家人換了厚實又廉價的衣飾,熄滅燭火,一并往前院子去。 這里離門最近,最好應對。 她看著陳婆子鼓鼓囊囊的袖子,道:“金銀財寶不要帶,你自己尋灶間或是哪個磚石底下藏起來,帶著這負累,遲早連累命了?!?/br> 連她都將頭面首飾一一抹下。 這種事情,只有人活著才最重要。 陳婆子左右看看,最后退下去,也不知她去了何處,過一回兒再回來的時候頭上裹了一塊灰色頭巾,連臉蛋都抹得黑乎乎的。 坐在屋子里,好似連喊殺聲都隔開了,透著一股不真切的模糊。 也不知是誰在寂靜中忍耐不住。道一句。 “我不是在做夢吧?” 像是回應這句話一般,外邊猛地想起一陣拍門聲。 屋中人齊齊一驚悚。 來的是王海。 他手里還提著一個人——王豐。 王海:“夫人,倭寇進城了?!?/br> 慶脆脆猛地閉上眼睛,只覺得心沉到井底。 她最不希望見到的事情發生了。 “是王豐里應外合,給倭寇開的城門?!?/br> 眾人驚地連連低呼,慶脆脆看著那一灘人,問:“王豐,你知道這是叛國罪嗎?是要株連九族的?!?/br> 王豐見了她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就要往上撲,卻被王海死死按在遠處。 他只好伸長手臂:“夫人,夫人,你救救冬娣!夫人,冬娣在他們手里,只要拿你就能換冬娣平安...” 王海伸手在他臉上來回扇了十來下,“醒了沒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看清楚那是誰,那是夫人。什么冬娣換夫人?把話說清楚!” 痛感終于讓王豐的理智回籠,他趴在地上,嘴角沁出鮮紅,竟然呵呵笑出聲了,“夫人,這都是報應。你知道冬娣被誰抓走了嗎?” “誰?” “于大壯?!?/br> “沒想到吧,是不是都以為他死了?沒有,他沒死。他從狼窩里逃出來了,還搭上了倭寇?!?/br> “都怪你,為什么非要把冬娣送到趙家院子去?那死老太婆有什么好伺候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把冬娣送過去,又怎么會有于大壯看見我和冬娣的事情呢?” 他在地上又嚎又哭,終于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恐懼、后悔和怨恨宣泄出來。 “夫人,于大壯不要別人,他只要你的命?!?/br> 他難得敢抬頭看人了,卻是譏諷地笑出聲。 “夫人,信不信,這就是報應。要不是當初你殺于大壯,今日他也不會算計整個花溪鎮?!?/br> “老爺走得巧呀,若不然,該你們夫妻齊齊給人家償命才是?!?/br> 慶脆脆對他最后的那點慈悲都沒了,“捆了,堵上嘴,扔在夾道里鎖著。 你要是命大,活下來,我送你見官。你要是死在倭寇的刀下,來日,我送你挫骨揚灰?!?/br> “冬娣?冬娣若是知道你為了救她害得一鎮人送命,只怕恨不得這輩子沒見過你?!?/br> 王豐再次從地上竄起來,看樣子是要伸手掐她。 慶脆脆往后靠在椅背上,“你以為倭寇、亦或是于大壯,他們是跟你講信義的人嗎? 冬娣只怕早就殞命。此時在天上看著你為虎作倀,怕是死不瞑目!”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答應我了,他們答應我...嗚嗚嗚” 聲音漸漸遠去,慶脆脆失力一般軟在原處。 過會兒,王海折返:“夫人,眼下該怎么辦?” 怎么辦?她現在腦子里一團亂麻。 方才動了怒火,肚子間歇就要抽疼一瞬。 她急喘氣,問:“外邊什么情況?” “倭寇是從東城門進來的,人數我沒看清,方才問他,他說自己也不知道,只瞧著開門時候跑進來百十來個。但是城里之前就有混進來的,所以說不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