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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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容易受到別家的排擠,也可能會流失大額客人,但是卻將風險降到最低。 “其二,碼頭鋪子四間并不需提前規定,只有一點,朝廷一日不開漁禁,便不可私自收海貨?!?/br> 沒有買賣便沒有走販,最怕自己廣收海貨,若是有人受不住獲利出海,自家要受到牽連。 眾人退去,唯獨秦大郎被留下來。 慶脆脆道:“做生意要有壞打算,若是明年開春朝廷為防倭亂,依舊禁止出海漁,我們不能坐以待斃?!?/br> “上一次你傳信回來的幾處泥灘,可有準信?” 秦大郎早就有預料,來前便落定了條陳,將文紙遞上去,一邊簡要回稟:“共有三處泥灘。畝數頗大,因為有及腰的泥濘灘,尋常小船都行走不了,附近的村落不多,皆以灘涂中的東西為生?!?/br> “一處是巖灘,這處最大,最有百畝。第二處是泥灘,有八十畝。第三處便是沙灘,僅有三十畝?!?/br> “小的在這三處住過幾日,看當地人家挖出來的東西,有貽貝、蛤、還有泥蚶等。 還有藻類,諸如海帶、紫菜。 因潮水高低區域的不定,有一家人家還養了一畦魚,有梭魚和石斑。品質同出海網獵回來的并不差太多?!?/br> 慶脆脆側重看他紙上說的海貨品類單子,王二麻子想了想地址,便道:“有些遠。已經出了臨??h的范圍,北嶼縣了吧?” 秦大郎回是,“那里的縣官是本地望族出身,若是東家想買地切割,怕是有些難?!?/br> “若是無法單做便合作?!睉c脆脆道,“人不會嫌錢少,只想要更多。一處寸草不生的荒灘,若是我們去接手還能生錢,對政績、民生都是好處?!?/br> 只是缺個牽引搭線的人。 她想想,覺得還是靠著自家人上門為好,“年后,你備上一份厚禮,送給北嶼縣官的夫人。再一份禮送給他族中的上年紀的族公那邊,先賣個熟臉?!?/br> 做生意這些年,早就明白這世上的銀子也是有名號的。 抱團來抱團去,一個富一窩富,白手起家難,難在起家后如何不墜起勢。 秦大郎領了命,告退。 慶脆脆倒是不覺得煩擾,平順了這些年,家里積蓄不少,田畝山地,光是鎮上的地皮子租金都一把把的,自然不會短缺了吃喝。 但是工坊生意是起家之源,她總舍不得真的棄了。 路有猛虎,便繞道而行。 總有法子的。 她將醒了的閨女遞給丈夫,道:“大不了咱們也去賣丸子湯,生意好了,一天能賺個七八十個銅板呢?!?/br> 王二麻子有娃萬事足,托著閨女的小腦袋逗著,“你要是實在閑了,便將許諾給我的衣衫快快做好,我年后想穿?!?/br> 慶脆脆無奈一笑,應承了一件外披,從春到冬,不知被催了多少回了。 怪她一有功夫心里只惦記著給閨女兒子的東西。 “保證,保證你年后一定穿上走親戚。行不行?” —— 臘月二十九的時候,王豐進來回稟,墻邊的趙老姑婆婆沒了,趙家對外說是感染了寒疫,喝了多少藥都好不了沒的。 慶脆脆當時正喝著一盞燕窩甜湯,眉峰都沒抬,“什么時候下葬?” “今兒后半晌上山。 趙家如今沒幾個回來,一來,三年前那場染病死的沒幾個了。二來,趙家老姑婆婆是個刻薄性子,活著的時候對子孫也不好?!?/br> 慶脆脆想想,又問:“那于家那個沒給主事?” 說起這個,王豐有些困惑,“沒有。往日村里沒了上歲數的人,于山峰都會出面的。今年倒是少有在人前露臉的時候?!?/br> 那邊也是有他的眼線的,“好似說于家有遠房親戚回來了,他有事情要忙?!?/br> 遠方親戚? 慶脆脆蹙起眉頭。 于家這些年是沒分房,卻又小輩搬出村子的情況,現今留在于家那一片屋舍里的多是些上了年紀的沒牙貨,她懶得料理。 當年那場大火,成為引發村里人忌諱自家生意犯神仙的由頭,間接導致了她流產。 真兇趙家老姑婆婆這些年由著小輩磋磨,生不如死,算是償命。 那于家卻因為她尋不到罪證無法懲處,便放到今日。 這世上報仇雪恨并非只有一揮刀一種解決方式,刀刀有血,卻總吊著一口氣同樣折磨人。 “于二強那邊有喜信嗎?” “沒有。立冬的時候從鎮上典了一個生養過好幾胎的女人,沒響動?!?/br> 他抬了抬頭,瞟一眼夫人的臉色,不像是發火,挺平靜的,道“但是于家在四處打聽賣男嬰的人家。好似已經說定了要年后就接回家?!?/br> 慶脆脆莫名笑了,“凡是家中賣男娃的,要么家里窮死了養不起。要么碰上了糟心的爹娘。 若是前者,給足了銀子,孩子自然還是養在親生爹娘跟前才好。若是后者....” 她沉吟片刻,“便買了送到廟里給老和尚吧。等到懂事將身世說明,跟著那樣的爹娘還不如吃菩薩香火呢?!?/br> 王豐懂她的意思了,“那伺候趙老姑婆婆的冬娣...” “趙家目不識丁,拿著的身契是假的,你夜里趁著人少將人接走,連夜送到縣里她娘那處就行?!?/br> 她便見王豐瞬間笑成花了,心中微嘆。 等他走了,對著一旁練字的丈夫道:“怕是家里得換個管事了。兒郎大了,心里裝的只有媳婦?;㈩^以后肯定也是將媳婦排在娘跟前的?!?/br> 這飛醋吃的。 王二麻子也不練字,在妻子耳朵跟前嘀咕了一句悄悄話。 慶脆脆被說話聲落在耳畔的動靜癢得直躲,再聽他大白天說這種床榻上的胡鬧話,縱是成親多年,還是嬌羞。 “不讓著你了。我去看看灶上燉著的牛乳羹?!?/br> 虎頭一翻身瞧著娘親出去了,頓時急了,小rou胳膊伸長哇嗚嗚叫喚。 腋下有一雙大手將他抱起,跟娘親一般無二的黑亮杏眼看過去,認出是爹爹,轉眼又將娘拋之腦后,隨著爹爹將他舉起放下,一連串的歡笑聲出嗓。 另一側睡得香甜的長生妞也被叫醒了,先是打了個小泡泡,小腿一蹬,往最暖和的榻里邊滾滾,重新閉眼。 對于爹爹輕掐她鼻子說她是小懶豬什么的,不管。 天大地大,只有睡覺最大。 —— 很快就到了正月。 出門走禮,到孔家時候這一次便將兩個孩子都抱上了。 厚厚的大紅被布,連頭都蒙在里邊,她抱著長生妞,王二麻子則抱著小腿歡快蹬著的虎頭兒子。 一路被迎到老太太屋子里,自然又是一番樂呵廝見。 這是走親戚,外男便也不必避開。 王二麻子見過禮數后,便跟著孔二爺去了后塘亭臺了。 孔家后邊小花園有一處深塘,里邊養著些魚。 夏日了又荷葉彎彎,接連一片,鼻子仆婦們常采了蓮蓬吃。到了冬天,便顯得有些景致寥落。 不過卻正好用來釣魚。 孔二老爺要比王二麻子大十歲,因著老夫人對王二媳婦喜歡,他也愿意給娘面子,對王家當家人也是笑臉。 這一來二去發現王二麻子倒不像是外邊人傳得那般市儈,還有幾分后生憨氣,待人也真誠,便交了一個年下好友。 這兩人湊在一處沒別的愛好,一是喝茶,二是釣魚。 夏天池塘是家里女眷的賞景處,孔二老爺便尋了一處深溪野地,還花了銀子蓋了一座亭子,專供給他釣魚用的。 其中最邀請最多的便是王二麻子,兩人若是湊巧都在鎮上閑著,便相約一并野釣。 看兩人后半條腿還在屋中就已經開始交流所謂的釣魚心得,孔二夫人嚴氏笑說:“真是爺們清閑,累死婦人。瞧瞧咱們,里里外外接待迎客,禮數半點也不敢出差錯,人倒好,一落座,半盞茶都喝不完,趕著腳步就逍遙?!?/br> 慶脆脆接話道:“孔二爺釣魚那是風雅,我家那個純粹就是玩。您是不知道,每回到家,跟個孩子似的,眉飛色舞得說個沒光凈。 在外頭玩就行了,您知道他干什么了,自己磨了一個小木桿,線下邊吊一小塊rou,把個虎頭當胖頭魚呢?!?/br> 嚴氏聽得哈哈大笑。 老夫人抱著長生妞,越瞧那眉眼越覺得心里軟乎乎的,這孩子也是個體弱的,知道自己不如哥哥有力氣,便靜靜地由人抱著,逢人逗了,露個甜嘴笑。 她心里喜愛得很,早一會兒已經給了禮,這會兒又將自己手上常年帶著一只青玉鐲子取下來,往長生妞小手上塞,“妞妞乖,玩這個。太奶這個有福,常常玩,能保佑你平安長大?!?/br> 慶脆脆急忙起身要攔,卻被嚴氏搖頭勸坐回去,“老人家年歲大了,從入了冬便有些糊涂,時常念叨著三小姐?!?/br> 那青玉鐲子水頭好,一看就不凡,慶脆脆覺得受重了。 嚴氏卻道:“難得能平老人家的遺憾,就當個玩物件兒收好吧?!?/br> 那手鐲是老夫人當年的陪嫁,貴不貴先不說,主要是臉面。 自己兩個閨女都沒收過這么好的禮,但她卻不眼紅。 如今這王家站得穩了才好,這樣將來虎頭入了贅,便是二房的頂梁,能守住二房如今的產業。 年后初三走禮,大房的姐兒跟她大閨女張狂,說是二房富貴又如何,將來全是要給大房的。 她聽了險些氣倒。 小孩子如何懂這些事情,還不是學著大人話。 如今二房兩個孩子沒長大,大房就惦記二房的錢財,將來他們去了,兩個閨女還有什么依仗。 幸而她沒將招贅的打算宣揚出去。 難保大房不會做鬼。 又喊了婆子將虎頭抱了過來,看著那歡實撲騰的胳膊腿兒,她也學著老太太的樣子,不過不是給鐲子,而是將腰間的一枚玉佩送出去,“虎頭要好好長呀,長大了,伯母給你更好的?!?/br> 說罷,看一眼緊巴巴跟過來的桃子閨女。 慶脆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