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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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心心肝,我哪里不高興了。疼你還來不及呢?來,讓我瞧瞧我最愛的這處胖了沒?” “哎呀,討厭。你弄亂我的發髻了...” “小sao/貨,嘴上說著討厭,下邊只怕想死我了吧。爺給你好好解解渴....” 慶脆脆急忙捂住耳朵,將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隔開。 她是沒想到,這兩人竟能光天化日之下胡鬧如斯,這還是曹家的后院,竟也不怕有人來發現.... “啊~~~爺,再用口....” “求我...求我...就口口口......” 一旁的谷雨早已經蹲下,同樣捂著耳朵恨不能快快從地上尋個縫兒鉆進去。 慶脆脆左右看看,從鄰近撿起一塊石頭,瞄著那一處糾纏胡頭胡腦地扔過去。 從動靜來看,應該是砸中了那男人。 “是不是有人?” 他慌張道。 “不可能,這是曹家后套花園,來前我看了,沒人!” “算了,不來了,下回再同你快活吧?!?/br> 一陣衣料摩砂的聲音,兩人好一陣沒動靜。 緊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又遠去,‘吱呀’開門聲,過半晌沒有動靜。 慶脆脆試探著伸頭看一眼,確定沒有人,這才叫了谷雨往回去。 到的時候正好是席面開,那婆子看她們回來,便放心了。 這一頓飯吃得真是心緒復雜。 尤其是看到朱珍珠一臉炫耀地端著酒杯遙遙一敬的神情,更是一言難盡。 她視線落在對方的牡丹髻還有那只招搖的花蝴蝶簪子上,同樣回以一笑。 逢曹夫人招呼眾人坐定后,湊在對方耳邊嘀咕了幾句。 曹夫人臉色一變又生硬地扯回鎮定的神情,只是桌下的手一直緊緊攥著慶脆脆的手掌。 送她出去的時候,不停地道謝,“虧得你沒喊出來,若是有了這丑事,這鎮上不知多少人家要笑話我了。meimei,我謝謝你大恩,改日一定登門拜謝?!?/br> 慶脆脆溫和笑笑,“夫人,我原是不想說的。和那人的過節,只怕您聽過些。若是說了,難免有潑臟水的嫌疑。 但你我都是做娘的,兒子的大吉利日子竟有這丑事,我便容不了。您且安心,我這里勢必一個字都不會說。家里下人那處,您須得照管住?!?/br> 曹夫人恨得牙癢癢,一想到二兒子的婚宴竟成了別人妾室偷人的場合,不僅是他家無光,連帶著二兒媳婦的外家都要怪罪的。 曹家是布料行當的,這些年生絲路子一直不順當,好不容易搭上了二兒媳婦娘家的門路有了這便利,若是傳揚出去,可不是打臉嘛。 她已經喊了外院子的管事,定要找出那個穿鴨頭綠衫子的男人。 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人竟膽大包天,下曹家的臉面。 有道是捉jian成雙。 眼下丑事不能張揚開,之后有的是懲戒法子。 曹夫人送走了王家的車駕,再回頭對上順著人群出來的羅家便拉長了臉,她剜一眼隨伺在羅老夫人身邊的人。 冷著臉開口:“老夫人若是年歲大了不便走動,咱們兩家禮數來往便可,何必帶著一個妾室上門打我曹家的臉面?!?/br> 旁人畏懼羅家那個通史大人,她曹家卻瞧不上。 一個沒實權的文吏罷了,她娘家哥哥是縣丞大人,縣太爺之下的第一人,還怕他一個通史。 “我曹家廟小,以后怕是夠不上你羅家的門楣。老太太這么喜歡這人且留在家里,別放出來惡心我等?!?/br> 話畢轉身離去。 羅老太太當眾被下面子,‘你’了好一氣,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朱珍珠急忙扶著人往車上送,招呼小廝丫頭去喊大夫,手忙腳亂之間正好同王家車駕離去時慶脆脆輕飄飄的視線相錯而過。 她攥緊手心,陰毒怨恨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捅人。 對此,慶脆脆不無意外,只譏諷一笑,落下簾子。 “珍夫人,松手,快松手,您掐著老夫人的胳膊了...” 朱珍珠回神慌忙收回手,可惜她原本扶著人,這一松手老太太身子一軟從攔架上往后跌,腦袋哐得嗑出一聲重響。 她傻眼了,瞧著附近人打量的不一視線,猛地揮手在一旁伺候丫頭臉上扇了一耳光。 “賤婢,怎么扶人的?磕著老夫人,看我不發賣了你?!” 丫頭捂著生疼的臉,委屈地躬身,“奴婢知錯了?!?/br> “老爺來了?!?/br> 羅老爺看著哄鬧狼狽的眾人,還有昏著的老妻,沒好氣地擺擺手,“快快把人扶上車,趕快歸家。丟人敗興的東西....” 眾人將羅老太太送到車帳中,終于消失在眾人打量議論的視線中。 可惜人能走,流言卻傳開了。 自此以后,羅家因妾室招搖名聲上受了不少影響,一路傳到縣里,連帶著羅家做通史官的人都受了上官的一頓責罵。 王豐將打聽來的消息轉到慶脆脆跟前,“夫人,說是昨兒羅家做官的那個從縣里回來,在羅老夫人跟前發了好一頓脾氣。走的時候還留了話,這個家要是管不住一個妾室,他便自此不回來了?!?/br> “所以?” “所以那珍夫人因為做錯事被打了二十手掌板,罰她閉門三月不準出屋?!?/br> 慶脆脆抿嘴笑了,對谷雨道:“天冷了,吃些溫補的吧。今晚上大家都吃燜羊rou鍋子?!?/br> “是,夫人?!?/br> 第90章 .鎮子煙火· 這一年算是平順,倒是年底的時候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朝廷發文招募民役修建臨海城墻,且江州擴建軍戶所,其中一處駐扎地便在距離花溪鎮十里外。 新的軍戶所按編共有兩百人,據慶翹翹傳信,大概率是要鄭大江做頭。 慶翹翹傳信主要想要在花溪鎮尋個合適的宅子。 如果鄭大江在新的軍戶所就職,走馬上任后cao持練兵,沒有多少空閑時候,慶翹翹領著孩子住在縣里,一個月未必有幾天能見到相見。 當年慶翹翹托人送來的二十兩銀子全置換了田畝,并沒有落宅子。 不過慶脆脆守地皮干落著浪費,蓋了十來間大小不一的屋舍,平時都是賃給別家住。 正好在自家院子往東兩條巷子有一處二進的宅子剛空出來,且這院子有一后套牲口棚,若是鄭大江歸家,馬匹不必臨街拴,也不會因為放在院落中占地方還味兒不好。 雖是小了些,但是慶翹翹知道這是臨時能尋到最妥帖的院子,租金也是正好的價錢。 自家人還省了去雇人牙子的跑腿錢,也不必在里正、鄉老跟前折騰。 慶脆脆收了銀子,又看向她一旁的大跳,“今兒怎么瞧著大跳不開心?” 慶翹翹捏捏閨女的臉蛋,笑說:“還不是要搬家了,她舍不得縣里那群猴皮子?!?/br> 大跳拍開她娘的手,往大姨跟前湊,“姨,虎頭什么時候能長大呀?” 榻上拿著小老虎布頭的虎頭聽到這熟悉的生意回頭看過來,慶脆脆將他嘴邊的哈喇子擦拭,“虎頭還沒一歲呢。等他長到你這么大,你都已經是大姑娘了?!?/br> 大跳比虎頭大三歲,也不知是不是小時候有一段時間被她爹用狼奶喂過,小個子長得格外快,比尋常五歲的小姑娘高不少,精力充沛得很。 大跳聽了她大姨的話,失望地垂下腦袋,過一會兒又問,“妞妞為什么老睡覺呀?她是不是病了?” 在小孩子眼里,一直睡覺的人就是病了。前些天家里伺候的老婆婆病了就整天睡覺。 慶翹翹急忙頂閨女小腦袋,“臭嘴,瞎說什么。長生妞是小孩子,小孩子就要多睡覺才能長大?!?/br> 童言無忌。 慶脆脆倒是不生氣,她探頭看那一側睡得臉蛋紅撲撲的閨女,“你meimei小的時候身體弱,大跳要是喜歡meimei,等她長大了,可得好好護著她。好不好?” 大跳頓感責任重大,有一種被大姨信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好!” 她跑去小木床跟前看妞妞meimei去了,慶脆脆瞧出慶翹翹這一會兒眉宇間隱有憂愁,問:“瞧著你有心事?” 慶翹翹也并不瞞著她,“是這軍戶所的事情。我原先是沒料著有這樁調任的。算來雖然離了縣里的軍戶所,但卻是升遷?!?/br> 升遷好呀,俸祿不說,軍戶所比尋常的官吏多了不少福禮,什么料領、米領、rou蛋領,基本上每月都花不了多少用作一家吃喝的。 “升遷是好,可若是往州府動,我歡喜得去廟里還愿了?!?/br> 慶翹翹早已不是鄉下村姑了,見識閱歷經過這四年,長進不少,何曾不盼著家里男人官越做越好。 “可我卻不想他來這一處。前些天,軍戶所有傳歷報,倭寇像是吃不住南邊朝廷的官兵,開始往北邊挪動了?!?/br> 這些事情在官吏之間早就傳遍了,但是老百姓還萬事無知,有糧就過日子。 慶脆脆眉心一跳,“往北來?去了何處上岸?” “浙州。浙州臨海的舟縣。燒殺搶掠了三天,死了不少人?!?/br> 慶翹翹長嘆一聲,“咱們臨??h是江州最北的,便是倭亂來了江州,必然早有消息,收拾了細軟跑便是。左右朝廷不會由著這些人長久地霸著?!?/br> 說到這里,慶脆脆便明白她為何擔憂了。 老弱婦孺且可退去,但是男人壯丁卻不行。尤其是類鄭大江這樣的軍士,凡有變動,最先挺出去的就是兵卒。 那是男人該有的擔當和責任,做女人的縱是理解,卻不愿丈夫以性命犯險。 她不知如何寬慰對方,故作輕松,“沒著落的事情,你便想這么多。朝廷安生了這許多年,兵強馬壯的,怕幾個短腿倭人?你回去莫在鄭大江跟前這幅臉孔,若不然他還以為你小瞧人呢?!?/br> 慶翹翹終于笑了,從袖間拿了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意,再閑說幾句便看天色,急忙作別。 這幾天丈夫出院門送年底最后一批貨,慶脆脆守著兩個孩子,心底卻因為白日的談話,生出憂思。 這一夜睡得不安穩,天色未明便再睡不著,索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