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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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最近跟著他娘吃齋念佛多了,若不然這街上的商販們都快忘了他‘兇神三爺’的稱號。 正想著呢,然后被當街堵了。 堵他的人比他高老多了,張三爺迫不得已得仰著頭看人家,一開始還當是自己王八撇腿,攔了人家的路。 往左,人家也跟著往左。 往右,人家也跟著往右。 明白了,這是為他來的。 于是道:“壯士,不知您有何事?” 壯士·鄭大江攥著他衣領子,將人提得離了地,怪天色不好,他看不清這人長得什么狗模樣,索性一路將人提著到了城中河邊。 這一處有酒家生意,燈籠挑得高,鄭大江終于看清。 原來是個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人。 他將小人腦袋扎進河里,慶幸選了個人少的地方,不然叫旁人看著架勢,還以為是尋仇要往死了弄呢。 張三爺灌了滿肚子的河水,再喝不動了,死魚一般仰在階上,“壯士,為哪般呀。求個痛快話,行不行?” 臉上濕淋淋的,不知道是淚還是水。 鄭大江便說了。 所以天一亮,張三爺醒了后,滿腦復雜地進了慶豐街,然后站在了海昌鋪子跟前。 附近商販不敢直接看,不約而同一個想法——這鋪子完了,叫這賴貨看上,指定開不成業了。 眾人眼睜睜看著張三爺在海昌鋪子前站了一會兒,進去了,接下來是打砸罵人、主人家嚎哭的動靜了吧? 沒有。 慶脆脆也皺了眉頭,眼風掃到張三攥起的沙包拳頭,往丈夫身后躲了躲。 這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樣呢?張三怎么還敢來呀? 他來了,還真來了。 他來給...‘哐當’...跪下了! 慶脆脆眼皮一抽,看這人磕了一個響頭。 ——“jiejie,姐夫在上,小弟張三給您請安了?!?/br> 王二麻子:“???” 藏在背后的斧子好像不能揮出去了? 臨近的商販同樣瞪大眼睛。 奇事! 作者有話要說: 王二麻子:張三再來,我捶死他。 鄭大江:我姐就是你姐,記住了沒? 張三:哥哥,弟弟知錯了。這就給咱jiejie磕頭。 —— 預收《遠古發家致富記》又叫《我在遠古當頭領》 右上角專欄,求一個收藏 第79章 .上輩子的恩仇· 張三爺這一跪,賠罪有了,海昌鋪子的臉面也有了。 臨??h這地界說小,是個中等縣。消息傳道得快,至少張三爺占管的三條街大小,都曉得海昌鋪子是個了不得的。 慶脆脆知道是鄭大江教訓過后,心里感激,逢慶翹翹來鋪子,扯到后堂說了好一陣話,臨走前還給了一大匹艷麗色的松云錦。 嘴皮子吧嗒說多少謝意都不實在,成親后的meimei半個心在婆家,走禮也是暖情。犯不著為一匹料子小氣。 不過瞧著慶翹翹臉上笑意盈盈,身邊還買了一個十一歲的丫頭伺候著,想來日子過得不錯。 送走了慶翹翹,正好同剛趕來的柳家兄弟碰上。 后倒院子的庫房早就鋪過草木灰等防潮防蚊蟲的東西,滿滿兩大車的海貨,預備著明日的開業要上架桿子的。 原本是要將小劉調到縣里使喚的,可惜他舍不下家里的爺奶,后定好讓柳大先支應著。 因著在縣里沒認識多少妥帖的人家,只和隔壁賣棉花的行當娘子處得好,慶脆脆便拜托人家做保,尋摸兩三個走動的伙計。 慶脆脆看眾人卸貨,她在一旁幫襯不上,于是便提著籃子往西市去,人一多,今日吃喝必定得有rou有蛋。 買齊了東西往家去,路過中城街道的時候,慶脆脆停下腳步。 從這處往北邊折三道巷子,再往左一條街,就是東居巷子。而縣太爺的院子就在那處。 她這一世活過了那個霜冬。 日子過得也很好,上輩子那后院受白眼欺辱的時光倒像是夢一場了。 其實她甚少出門,不是不想,是不能。 官門后宅多少臟事,三道門里勾心斗角,今日活明日死的事情多了去了。 一但出去不慎招惹有心人的耳朵,傳到外邊那可是要治縣官一個治家不嚴的名聲。 且說妾室這一道。 初時她被春娘子領走身契,只當是落在縣太爺那房。后來才知道,春娘子買走她,她的戶契跟在春娘子名下。 春娘子是人牙婆子,二道手給白氏,那是白家婢子。 只可憐她當時不識字,拿的是奴婢賣身的下等文書??h太爺開臉了,那叫通房,不是姨娘。 說了是通房,其實就是個伺候丫頭。 若是有寵愛,縣太爺離不得了,才給抬做妾室。 其實又什么大的區別,都是把命送給人糟踐罷了。 說得好聽,哎喲喲,您是十八姨娘。 那都是下人哄著玩她呢,若不是臉皮子好點,和那些卑躬屈膝抬手伺候的是一樣的。背地里指不定笑話她是個傻子。 被欺負的多了,她才漸漸品出幾分不對勁。 伺候的有個叫喜鵲的,這才告知她原委。 原來從她離開花溪村到后院伺候,手續是要過好幾輪的。 無他,朝廷對官員的后院數額是有定數的。 縣太爺是七品流官,按律只能有兩個通房兩個妾室一個正妻,多了就是違法了。 但是縣太爺好色呀,后邊伺候不好了,喜歡發脾氣,于是繼室白氏借著商戶聘奴的便利,想了這么個巧宗。 想了這許久,腳丫子不聽使喚,竟然自己摸到人家后門巷子口了。 來都來了,慶脆脆便頗具感慨地看了那處一會兒。 她想起自己死了后,就是從這處角門上抬出來的。 一個死人罷了,白氏哪里舍得再浪費料子。 草草一席破草裹了身就被抬出來了。 當時白氏聽了下人回尸首送到了亂葬崗,連個眼皮都懶得撩動。 風過都還有一陣漣漪呢,自己的命卻連那個都比不上。 萬幸自己已經改換命數了。 想到臨出門前丈夫溫聲叮囑自己重買一匹好料子,慶脆脆不再癡看,轉身要走。 剛轉身,卻聽身后一陣吱呀開門聲。 有婆子送什么人出來,低著姿態請他慢走。 慶脆脆眼角掃過那一處,原本是漫不經心的一瞥,可下一瞬看清那人的面目頓時僵在原地。 是他! 上一世那個毀她清白,傳出通jian罪名的那個男人! 他怎么在此處? 那人從身旁擦肩而過,許是疑惑街口上攔著大活人,路都不順了,不耐地嘖嘖一聲。 不過看清這擋路人的面目后,眼底閃過亮色。 喲,是個俏媳婦呢。 要照著往日,白秋生必然是要停下來,言語戲耍一番的。沒準還能饒個香臉蛋親親呢。 可惜今日受了白輕涵的指令,忙著夜里來成事呢。 懷里的千兩銀票還熱乎著呢,白秋生樂呵呵地順著街走遠。 不知自己身后綴了一條小尾巴。 跟著他穿街走巷,看他持著一把扇子瀟灑倜儻,最后進了東邊的一處小院子。 —— 鄭大江一天后就將那小院子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那一片都是白氏宗族所在,住著的人叫白秋生,是白家遠了十八道子的表親,平日游手好閑,并沒有什么正經行當做。倒是今早上人跟家里的老娘說要去北邊給主族生意押一趟貨,約莫著要入了秋才能回來?!?/br> 慶脆脆聽完,在原處靜怔了半晌。 這和上一世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時她被冤枉同外男通jian,數九寒冬跪在院子了,生生冷死了。但是白秋生卻毫無大礙,只得了主母白氏的叮囑往北邊避了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