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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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嬸子看一眼辰晷,算計著時辰,于是道:“歇上一會兒吧。工棚桌上有茶水,起來松泛下?!?/br> 人群中有兩三個是老手,做慣了活計,這一會兒功夫兩大籮筐的珍貝出活,每人一大筐腌好的魚能上架了。 往日錢嬸子和她們是一邊地位的,今兒人家是管事娘子,吆五喝六的,瞧著就得勢人樣子。 不過她們酸也沒得別的說辭,誰讓錢家這個從去歲就跟著東家做事了。 用人當然是用舊的好,畢竟有情分在。 且她們若是想像錢嬸子一般體面管人,須得更上心。 東家說了,莫以為之前曾做過就自詡比新人強,要知道這本事不難,做上幾日熟練了,大家都是熟手。 比這比那,還不如比較誰能堅持。 萬不想哪一天也能混個管事娘子當呢? 慶脆脆正坐工臺處給秦二寫入庫條子,聽著一道小黃鸝般好聽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 是珍珠表妹在和丈夫請禮呢。 小妮子一個,還學錢婆子請安的姿勢。 她笑了笑,收回視線正好瞧見秦二眼巴巴地看著珍珠,于是笑道:“怎么?惦記著成家了?” 秦二嘿嘿笑,“沒有。就是...就...沒啥?!?/br> 他黑土蛋一個,哪里配得上那雞蛋般白嫩的小姑娘。 慶脆脆取過紅印泥,蓋著戳子道:“昨日你大哥來過,以后送貨不走銀錢,只拿對文,他會每五日來對一次賬目然后領錢?!?/br> 大哥走前交代過,說是這樣防著被山道上的賊給盯上。 秦二點點頭,收好對文,往外走的時候正好路過那姑娘的身邊。 他刻意落得腳步慢些,卻不想另一處上工地方的婆子喊聲了,小姑娘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小跑開沒影子了。 他有些遺憾,卻聽身后有人笑。 一回頭見是東家在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一下看穿他的小心思。 他頓時紅了臉。拉著滿臉疑惑的三弟倉皇就走。 王二麻子見脆脆如此歡喜,道:“是這一回海貨很多,怎么這樣開心?” 在他心里大約只有賺錢才能叫媳婦笑成這模樣吧。 慶脆脆道:“不是海貨多,是喜事多。我瞧著村里很快就要說親了?!?/br> 王二麻子眼神一亮,“你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么? “難道不是珍珠要說親的事兒?”王二麻子看她一臉疑惑,解釋道:“方才珍珠表妹過來,說是年后外舅家里開始給她相看人家。說相看了不少,但是沒一個好點的人家。外家大舅母見天在家說,說得她煩,所以才來咱家上工的?!?/br> 原來是這樣呀。 怪不得珍珠死活不要工錢,非說自己是白工,只求白日能上工就好。 工錢自然是要給的。 慶脆脆想想秦家如今的家底,再想想秦二的品性,倒是有心做一把紅媒人。 自然也沒多想,為什么一個表妹要和表姐夫提起自己的說親事。 王二麻子見媳婦并不多問,只當是外家的事情不好干涉,于是便不再開口了。 方才珍珠表妹說起要相看了,臉蛋紅彤彤的,小模樣小眼睛臊氣地看自己??捎终f沒什么好人家,頓時是一副要哭的可憐樣子。 他心里覺得古里古怪的,認為珍珠表妹小姑娘家的,必然是想求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幫襯下。 不過脆脆瞧著沒興趣,那邊算了吧。 外家的事情就讓外家去cao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就發了吧。 等到十二點不就是明天的嘛。 —— 最后一波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帶下預收啦 《嬌軟娘子是悍匪》 【本文文案如下,喜歡求個收藏的小心心】預收 萬重山大當家昨夜大婚,突遭水匪夜襲,只得匆匆揭過蓋頭,尚未看清新娘面容便提刀下山迎敵。 怎料新娘子比他還勇,自嫁妝盒子摸出兩柄紫金大鐵錘,領著十個陪嫁丫頭,一路殺下山,血雨腥風后半夜,以一人之力狂殺五十水匪,一戰成名。奈何卻被黑手暗算,一箭射中胸口。 大當家聞訊趕來,卻見被傳氣絕身亡的新娘子悠悠轉醒,水濛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落了兩顆珍珠淚。 黃鶯細嗓嬌嬌一喚:“夫君,阿溪的心口好疼呀~~~嚶嚶嚶~~~” 朱錦行雙腿一軟,險些跪了。 你們說這個哭成雨打海棠一般的軟嬌嬌是他心狠手辣,以一換五十的紫金鐵錘悍媳婦? 真的嗎?我不信?。?! 再后來這位軟嬌嬌陪著他于亂世成就梟雄霸業,登九五之位。 她曾說,輸,我陪你東山再起。贏,我陪你君臨天下。 從落草為寇到天子之尊,這一路歷經的背叛、鮮血、眼淚、屈辱,磨難將他鍛造成最忠誠的無雙寶劍。 阿溪,你可愿與我共享這江山萬里? 第71章 .月底盤賬· 四月最后一日,二房所有的生意暫歇一日。 這一天楊厚德、郝家舅舅(郝生)、秦大郎、大海鋪子管事一應人等都聚在王家二進院子中。 慶脆脆并不擺縣里貴太太的款兒,招呼這幾位坐。 她于北屋當中坐好,其余人下首皆可落座。 不過說了讓坐,各位不論管事還是長工等推辭,稱站著就成。 主家坐是尊貴,他們站著是規矩,不可僭越了去。 慶脆脆并不強求,眼風示意谷雨去搬挪賬本,“今年是家中生意做得的第二年,工坊剛將落成,尚是摸著石子過河呢。今兒叫你們來,一是說定些規矩,二是盤盤賬目?!?/br> “是,東家?!北娙她R齊應聲。 慶脆脆看他們面上都繃著,緩和一下,“說來都是仰仗各位在外邊奔波,這生意盤子往大了做,就得各處都齊心。以后就定每月最后一日都是盤賬匯總的日子。只要沒到休工大節慶,咱們都來碰碰頭?!?/br> ...... 如此雜七雜八說過,大上晌的時候就過去了。 慶脆脆對過賬目,又將鋪子里遇到的問題一并妥善了。 一直都是歡喜模樣,眼看著這一日的對賬就要過去了,眾人心里松口氣。 卻聽上座的東家點了一個名字。 楊厚德愣一瞬,眼風往立于他右側的舅舅身上掃,見他上前一步拱手,“請東家安,這樊一強正是我鋪子里的搬挪伙計?!?/br> 慶脆脆看他:“和你家是有什么親眷關系嘛?” 郝管事道:“回東家話,他是小的內子外甥。不知...” 慶脆脆笑笑,看向眾人:“早前生意是有規矩的,用人不拘遠近,便是讓老子娘在鋪子里干活都行。但是有一條,得為人要正,嘴巴牢靠,做事仔細不躲懶。是也不是?” 人人都知道這樣的規矩。 鎮上鋪子是慶脆脆親管的,且有外聘管事撐場面,兩個伙計都是老實本分的孩子。 但是收魚鋪子卻是魚龍混雜。 一來,兩間鋪子間隔遠,都在碼頭,不方便時時去檢點。二來,楊厚德是她一眼眼看著成長起來的,算是親信,盯得過嚴實,未免他多想。 不曾想楊厚德一走,那間鋪子交管給他外家舅舅后,收魚總賬目見天得不進益。 她道:“去歲的賬簿楊厚德走前該是交管過的,郝管事須得前后照管,怎的今年松開收魚口子,卻不類往年斤兩?” 又關那搬挪伙計什么事情呢?眾人心想。 “如何與他不相關?有一日你們東家去了一趟鋪子里,逢郝掌柜在后院搬挪,前架子讓這小子盯著。大日中天,別的鋪子都快燥成油鍋炸了,偏咱家鋪子伙計倚著下巴頦打盹呢。 好嘛,一瞧,身上掛著的是搬挪的牌子。怎么?郝管事這是用自家人掛賬拿空晌呢?” 管事不照管生意,去做搬挪伙計的活。 搬挪伙計頂了管事的門臉,卻是在睡覺。 這是開門做生意還是送銅子?更何況是大日中天。 要知道這兩月的老天爺不給莊稼面子,卻是給海戶臉面,日日忙到起潮才舍得歸家。 郝管事臉面臊著,弓著腰連聲請罪。 自打他做上了碼頭鋪子的管事,底下開始經管人,家里婆娘外家知道后,非說大外甥是個好的。 他也是想著既在鋪子里干活又能賺錢,請誰不是請? 誰知道人來了,才看出毛革底子心。 什么勤快大外甥,人家是嬌寵的命,家中單秧苗苗,家奶家爺成天心肝寶的叫,請了個小祖宗不是。 他不是不想辭了人,一張口媳婦哭外家就鬧,動輒就上門哀嚎要救命。 請神容易送神難,人走不了,活計總不能空落著。 外甥不做,當姨父的自己來,如此只能擔著掌柜的活,卻是兩份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