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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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白氏提前就將新河流經處最適宜種地的上百畝平原地收入囊中,慶脆脆不由感慨。 一年知縣官,萬兩雪花銀。 此話果然是真的。 說著清閑話的當口,院門口姚家佃戶探進身子尋人,慶脆脆便起身出去。 “東家,春日翻地漚肥已經差不多了。俺們這些人是來跟您商定下要種些什么?!?/br> 慶脆脆左右看看,示意往坡下走著說。 “你們是農家漢,對地里收成應季應該是最清楚的。你們有什么成算?” 姚老爹道:“北地和南地的莊稼種子期不一樣。再加上東家那十畝地是新開出來的,肥力也不行,今年要是種水稻谷,怕是收不了多少?!?/br> 慶脆脆對莊稼地的事情一問三不知,示意他繼續。 北地人自然對北地莊稼更了解。 姚老爹建議:“那十畝地是在山陰處,最熱的時候日頭也就曬上兩個時辰,俺們是覺得種蕎麥好?!?/br> “蕎麥長期短,兩個半月就能收一茬。這種莊稼耐不住熱,喜歡涼爽天和水。俺們不怕出苦力挑水,精心伺候一茬,不愁長不好?!?/br> 從這幾天已經看得出天上日頭熱得不對勁了。 慶脆脆也不知農官所言初雨水要到什么時候,道:“四月初下種吧。這幾天你們就多挑水灌地,把那地潤得底下濕漉漉的?!?/br> 姚老爹心說晚上半個月也耽擱不了什么事情。 “四月種下,等到六月底收了,還能再種上一茬黃豆,正好十一月收起?!?/br> 他們從鎮上走過幾趟,發現南地的稻米沒有蕎麥面和黃豆價錢高。 再加上地里肥力確實不足,正好種交/配種兩類,土地都是種肥沃的,今年不指望收多少,全是為了來年打算。 且聽村里說新的大壩改河道。 明年新河一流,地里灌水成水田,正好用來做大收成的米種。 慶脆脆贊同他們的打算。 地里的成算落定,到家時候也快要晌午了。 慶脆脆惦記著家中丈夫的傷勢,還要招待鄭大江吃飯,便不再折返上工處。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官家太太· 這世上的事情有的時候是早有預謀,就像自己要嫁給王二麻子。初時是為了報恩,收魂骨的恩情比天大。后來生了情,情比天高,情比金堅。 但有的事情又叫上天注定。譬如慶翹翹和鄭大江的婚事。 天轉日變,一轉眼就到了四月底。 明兒就是新工坊炸紅鞭的日子,后晌報名明日上值的名冊單子已經成了,慶脆脆正著手分配人手,道:“慶翹翹也愿意?” 慶母回憶著大閨女說的算盤扒拉要訣,正慢吞吞地對照著冊子,“她怎么不愿意?那鄭家漢子長須一剃凈,瞧著就是個英武人,那眉毛、那眼睛,可不是個周全?” 村里人不會用什么花里胡哨的詞語,鄭大江性子急促,架不住這人生得周正。 有胡子的時候,大眼一蹬,那是兇神惡煞。 剃了胡子,頭臉干凈,再換上一聲體面衣裳,打村子里一過,老婆子大媳婦小閨女多少女子偷摸瞧了偷摸笑。 不是沒人動心思。 尤其是打聽了這人一身不俗武藝,還是行伍出身,良籍人,若是能夠嫁給這樣的人,在村里安上一戶家,把力氣的漢子遲早過上好日子。 其中最以慶家二房最積極。 眼瞅著年一過,慶柳親事半點都沒著落,十七的大姑娘了,再耽擱可就成了賴在家里的老姑娘了。 “二房那邊的,眼看著要給你堂哥尋摸媳婦了。論是哪戶好人家知道婆家還有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子是愿意的?” 慶母盤算了大半天,得出來的數終于對上了大閨女給的答案,心里不由開心。 終于有心思說閑話了,“你二嬸娘真是個糊涂的。鄭家郎多俊的一個娃,憑啥要慶柳那個懶貨?偏她還自覺是村里的穩當戶,打量著鄭家郎不知慶柳品性,哄得一個白來的女婿呢?!?/br> 慶脆脆瞧她娘眉眼之間的得意,故意揶揄她,“你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二房也不黑心,不是說要給八貫的嫁妝了嘛?!?/br> “八貫怎么了?那是個什么錢?” 慶母挑眉,“我翹翹十八貫都掏得出來?!?/br> 有錢的就是橫。 慶脆脆含笑不語。 慶母也樂呵,知道大閨女是順著話音陪她一句,“你是沒見著慶柳走那三步路,瞧著叫什么人捶了一頓,晃晃蕩蕩的,犯羊癲瘋了?” 不怪她生氣。 鄭家郎心眼里都是翹翹,人自己不內斂,當眾表過心意。明眼人知道了心思就罷了,偏二房個沒眼色,花紅柳綠布將慶柳裝裹成個江湖算命神婆似的,見天在鄭家郎面前獻丑。 那可真是獻...丑! 一來二回,慶柳得不了如意郎君,心里氣惱。 將鄭大江堵在路上,當著多少村里人的面將慶翹翹之前的那樁傷心事張揚開。 因著這遭,慶母和二房撕破臉,將三寶安頓給胡娘子,上門揪著慶柳就扇大巴掌。 要不是孫里正出面講和,那事兒還沒個完呢。 自此以后慶柳怕是尋不到正兒八經的好人家了,不過,她本來也尋不到什么好親事。 倒是鄭大江聽了那事情后的反應挺出人意料。 自來女子柔弱,有些男子自詡有風范,輕易不沖女子動手。誰知慶柳揚扯開嗓子,鄭大江一拳頭給了她個烏眼青。 事后慶翹翹尋到鄭大江,隱去罪魁禍首,說了事情真偽。只說自己不愿意。 誰曾想鄭大江跪在慶家門前起誓,保證一輩子不提她過往,后半生用命愛她護她。 然后兩人的親事就定了。 這還不算完,慶翹翹含淚應允的第二天,鄭大江就請了媒人上門。 六十六貫的聘禮! 這可是花溪村上算到開村都沒過的事情。 因著這體面的聘禮,慶翹翹成了這十里八鄉有名的趁手媳婦。 外人只當鄭大江是個能掙錢的,唯獨自家人知道些門道。 慶母歡喜這門親事,可心里又有些擔憂,“你說汴京城七品官的孩子怎么就看上咱們這窮鄉僻壤了呢?” 是呀,誰能想到鄭大江竟是官家子。 不過,“人家不是說了嘛,祖上早早就隔斷了,輪到他這輩也分家,他是家里不起眼的庶出子。人在哪里飄著無人搭問,所以算不上顯貴?!?/br> 真要是家中在意,大好的兒郎也用不著單只飄出來掙軍功。 正說著話呢,聽外邊一陣鬧騰歡喜聲。 這人不經說,一說耳朵燒。 進門的不正是眼巴巴看順眼的鄭二女婿嘛。 鄭大江隨著谷雨往東屋進,一進門瞧著未來丈母娘就是一個笑臉,請禮道:“出門數日,瞧著丈母娘氣色越發好了?!?/br> 慶母哈哈哈大笑,招呼人快坐,這可是半子呢,“好好好,都好。這路上可順當?” 他這一趟是押著新一批的海貨出江州的。 算是護衛,慶脆脆給錢,人家不要,只說是給jiejie姐夫舍白工呢。 王二麻子慢了一步,先去凈手后才進的門。 慶脆脆起身吩咐谷雨快去灶上預備著了飯食,早料到他們是這幾天回來,原想著是大亮天進村,必然是趕急路歸來的。 “都說了不著急,瞧你這一頭汗?!?/br> 王二麻子憨憨笑,丈母娘顧著二女婿沒事,他有香香軟軟的媳婦就成了。 “說定了明日是大吉利時辰,早些回來,也好幫襯著。家里好” 慶脆脆點頭,“工坊落成了,新來的兩個丫頭也乖巧,眼里有活,我身上也松快不少?!?/br> 新買來的兩個丫頭一個叫谷雨,一個叫立夏。 一般十二歲,人牙子教導過,谷雨在廚間是一把手,立夏長于針線。有了這兩人,家中活計攤開,還能照管門戶。慶脆脆便省了照管家中的辰光。 夫妻湊在一處說些親近話,不一會兒谷雨回稟稱飯食好了,是要在東堂吃還是去北屋。 慶母急忙起身要走,“可不得留飯,家里三寶正是鬧騰學走路呢,胡氏一個得忙活死。明兒大日子了再說。走了走了?!?/br> 慶脆脆也不是死留人,吩咐谷雨將便利的餅子拿了幾張帶上,如此眾人便在北屋吃了。 飯罷進湯,鄭大江謂足吃得香,又道:“等家里工坊上了章程,我便要去縣里上值了?!?/br> 這可是頭一回聽說? 慶脆脆驚訝地看他,“縣里上值?是尋到了什么差事?” 鄭大江撓撓頭,“不是什么了不得差事。原先我是在臺州撫遠將軍跟前的,走前求了一封薦書。有了這薦書,投營從軍或是去謀個小官都不是難事?!?/br> 她在未來的妻姐跟前有些害羞,“翹翹和我的親事就在六月了,我總不好一直靠著王家養媳婦。所以往縣里軍戶所走一遭,求了一個小旗的官當?!?/br> 小旗?這可是從八品的官員呀。 雖說是官品之末流,那在花溪村這地界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便是里正見了都得跪下來磕頭了。 慶翹翹以前總說自己要尋摸一個了不得的夫郎。 要么不來,一來就是個大福氣包裹呀。 慶脆脆震驚過后便有些欣慰,“去縣里好。你若是愿意在江州定戶,將來咱們走親戚也方便。如今家里有騾車,不過天亮天黑就到了?!?/br> 最關鍵慶翹翹能走出這不好記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