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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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收回來的海鰻在活蹦亂跳的時候,立刻剔骨,對半一分上下,而后切成小孩手掌般的魚段。 慶脆脆將提前煉制好的蝦油倒入大鐵盆中,旁人不知內里,只當是尋常油。 手臂一般寬的大盆中只需要加四大勺子的酒糟,再加上各色雜料輔佐,最后點一勺子的白糖保存鮮甜。 這一大盆能腌制大約十條海鰻,遠不止今日收回來的百分之一。 所以慶脆脆便空出家中最寬的一口缸,足有四五人環抱。 馬嬸子和錢嬸子,再加上慶母和她,一共四個人,前前后后足足拌了三個時辰才將今日的海鰻全部腌制到位。 腌制好了,王海和王豐便立時上手掛架,最后一批完成的時候,一大缸酒糟正好用光。 臨睡前,慶脆脆再次去晾曬院子檢查一遍,囑咐王海和王豐夜里留神,仔細有夜貓進來偷食。 之前就曾經發生夜貓闖進來,拖走不少魚。 后來家里改工,將所有的晾曬通風架子上了透氣通孔的帳子。 這一批海鰻魚不能有損失,她已經答應和白家合作,這海鰻魚干便是第一批交貨。算來利潤足有百十兩銀子。 其實家中并不是缺這百十兩銀子,而是鎮上生意越做越好,招了一些人嫉妒暗中下壞手,是以她不得不借靠東風。 本來白家便有意同她家合作,當初大海鋪子她想全握在自己手中,便沒有搭理白家的招攬。 如今鎮上的一些商戶欺她家新戶,聯合起來屢屢刁難,起初只是小打小鬧,她懶得理會。到了后來,敢結伴糾集鎮上的無賴們上門打砸。 慶脆脆前腳和白家生意談妥,后腳便有衙役奉縣太爺指令,轄地巡街而抓走那幾個地皮無賴. 殺威棒下一走,地痞無賴很快交代出幕后主使。 其中最大主使的鄭家,雖然并沒扯著鄭家家主打大棍,不過被拖出來背黑鍋的管事卻難逃罪責。以四十大棍警而告知,若是再有滋亂生事者,以儆效尤。 很快,鎮上的鋪子便重新恢復如常規。 背靠大樹就是好乘涼,所以這一批海鰻必然要按照承諾的那樣,半點差錯都不能有。 這幾日秋風松爽,雖然不及夏日燥熱,然,對于海貨晾曬,通風性和日照強度一樣重要。 不過五日,頭一批紅糟海鰻就已經達成預期的效果。 慶脆脆瞧著一片片鮮紅耀眼,心里跟炸開花似的開心。 這一日正好是她家新房子立房架的好日子,慶脆脆將新一盆炒料端出去,緊鑼密鼓地開始給上工的人做飯。 頭一道便是她家腌制好的紅糟鰻魚。 紅糟鰻魚輕輕蘸取一小層薄薄的木薯粉,而后在熱油中炸制,表皮慢慢轉化為焦糖色,酥脆外殼是顆粒狀,最終出品,內部汁水充盈,魚rou緊實,一拉一扯見都是鰻魚rou的rou質紋理。 剛出一大盆,一上桌便被眾人吃得光凈。 靠海吃海吃鮮,第二道則是新收上來的一小筐黑背蝦。白灼蘸醬料吃,是最簡便易得的一道菜。 大油鍋中早有肥厚相間的五花rou煸成脆焦黃色,花溪村自產的番薯疙瘩滾大塊下鍋,加泡發了一整天的十來個鮑魚干瀝水,而后醬汁點水,熬燉上鍋。 江州人常年吃米粥,不過此次來上工的人多是北地人,慶脆脆熬了一大鍋紅蟹rou粥,另一旁的大灶上同時蒸了兩大籠韭菜海魚餡的包子。 這一頓自然又同前幾日一般收獲滿滿的夸贊。 慶脆脆大方地承受贊美,倒是擠在眾人之中的王二麻子因為別人說了太多自己有福的話,臉上紅彤彤一片。 慶母瞧著外邊熱鬧,一邊在灶上幫襯,悄聲道:“你嫁進來這么久,還沒有消息嘛?” 她方才繞去后堂,瞧著了晾臺桿子上有閨女的內襠。 慶脆脆愣一下,繼而搖搖頭:“不著急?,F在家里忙,便是有了,也養不好。等過上一兩年再說?!?/br> 過上一兩年? 嫁人半年若是都沒喜信,多少村里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慶母回頭見人群中笑得一口大白牙的女婿,越瞧越上心,“你可要把人抓牢了。別看這家里里外都是你忙活,女婿要是想要個孩子,你遲遲不給,難免生二心?!?/br> 慶脆脆搖搖頭,笑著對她娘道:“不可能。你女婿說了這輩子他要是心里敢有第二個,甘愿把剪子給我,讓我絕了他后半輩子的念想?!?/br> 慶母:“......” 是個狠人吶。 瞧著女婿平日里客客氣氣的,原來為了哄媳婦開心,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到底是閨女房中事情,她不好干涉太多。 只道:“你心里有成算就好?!?/br> 何止有成算,可是有大規劃。 按照當初制定的三大計劃: 第一,王家在鎮上的鋪子成了,如今步入正軌,和村里的晾曬期互相配合適宜。管事雖然是聘回來的,卻是有保人的,留下話說至少要在鋪子里干十年。 第二,三葉子學的一百個大字都達成了。 慶脆脆便在鎮上尋了妥帖的夫子,將他送到鎮上拜師傅念書,不寄希望他功名成業,只希望能懂做人的道理,將來有個傍身之技。 第三便是家里的房子。 如今只是十月,按照大師傅的工期,能在十一月底將新家蓋好,到時候王家二房將是花溪村第一家有磚瓦房的人家。 有了房子,翻年一過,自己便到了十六歲。 等到明天三月三,她正式十六歲,便能同丈夫真正夫妻相交,綿延子嗣。 所以村里人的議論她懶得聽,說些俏皮話安慰她娘后,慶脆脆一時沉浸在對于未來的美好向往中。 飯至一半,慶脆脆正被幾位干活的人拉著請酒吃,笑鬧之中,小芬娘匆忙進來。 “脆脆,快些,這一回是大事。于家人拿著家伙什又打上門來了?!?/br> 慶母喊道:“又來?他們就不能安分些,好好在家過自己日子嘛?” 小芬娘一頭汗珠子,她是一路上狂奔來的,“里正在后邊壓陣呢,不過我瞧著于家是當真的。說是要給于大壯償命?!?/br> 來上工前,大師傅就聽說花溪村的村風不正,欺負王家二房人單力薄,總是上門搶東西。不過后來說是換了個里正之后還好些,怎么還敢如此? 大師傅一抹油汪汪的嘴,甩胳膊道:“兄弟們,給王家辦事,咱們就是王家的工人,能眼睜睜看著這些鄉鄰欺負人家嗎?” “不能!” “不能!” “不能!” 三聲大喊,慶脆脆原本的害怕心虛一去大半,她將小芬娘送到另一邊的糧食院子躲起來,別這時候出去撞上那些人。 再回來就見十來個幫工的膀粗腰圓的壯漢人手大棍等家伙什,頓時心安。 她前后回憶過那日的事情,又和王二麻子偷摸算了好幾次,確定沒有落人眼的地方。 除非是于大壯沒死,不過,可能嘛? 當時將人捅了一刀后,王二麻子用厚布將他流血的地方堵上,一路不曾滴落,只到了那幾處狼窩跟前將人丟下,才走開。 血布巾當時來不及處理,只好刨坑埋了。后來也及時帶回來燒了。而且他親眼看到狼窩附近都是零碎的rou塊。 那于家夫妻上門只能是聽了和于大壯走得近的人說了什么。 慶脆脆神魂大安。 可惜終究不安,擱在身前的手哆嗦個不停。 王二麻子將她的手握住,道:“別怕,就是有了確切的罪證,一切都跟你沒關系?!?/br> 怎么可能沒關系,她能眼睜睜看著他下大獄心安理得住在新家,過好日子嗎? 慶脆脆猛地閉上眼睛,暗暗告知自己一定要冷靜。 可當她看見被于家抬著進來,裹了一身白布,臉面幾乎看不出模樣的血乎乎的人時,心跳幾乎停了。 沒死! 于大壯沒死。 第50章 .一場鬧劇· 孫里正坐于長桌正東,右下首是前任里正,于山蜂,也就是于大壯的爹。 他以前便看不慣趙家和于家的做事風范,他是讀過書的,書中所言知人做事須得有大格局,心胸眼界可斷人半生。 年輕時候曾與這兩家相爭,意欲將外姓人和三大姓之間對峙局面和緩,可于趙兩家并不樂見。 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無法破局,只能看著趙于兩家在花溪村的扛霸下獨大,孫家則是被夾在中間,不爭不搶。 他知道花溪村這般下去遲早要出事,就在此時,王家二房橫空出世,以一房之力緩解了外姓人的貧瘠之態。 之后的情勢越變越好,這種情況在自己做了里正位置后看得更分明,村里三大姓氏鼎力的局面不復存在。 好幾家外姓人家的閨女便聘給了三大姓的人,姻親姻親,有了姻緣,外家婆家都是花溪村人,這村子只會越過越好。 可偏偏有老頑固看不到這種漸好的狀態,非要滋生些矛盾。 孫里正瞄一眼王家二房背后站著的十來個大漢,又看一眼于家夫妻身后的于家人,最先開口:“王二家的,你們小夫妻莫怕。我這里正骨頭還沒塌,之前橫搶你家東西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一次。 我今兒把話說在頭前,哪個敢無理動手,花溪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不管你家在這地頭多少年,家里多少人,老的小的,齊齊收拾包裹拿上戶契,一并滾蛋!” 這可不是假話。 孫里正管上村子以后,將村里愛說閑話的懶漢閑婦整飭了不少,還將一戶不事生產、整日混吃生是非的人家攆走。 村里人人稱好,一時都是扛鋤頭下地,要么結伴出海,為家里奔波好日子的繁榮景象。 之前從縣里來的農官和戶官瞧了村里的生機樣子,連聲夸孫里正好,說回去要在縣太爺面前說好話呢。 幾個扛著鋤頭的于家青壯聞言頓時訕訕,收起臉上的兇相。 于山蜂看他這副做派,心里恨得要死。 這老小子以前裝相,村里大事上軟泥和稀,一朝翻身倒是耀武揚威的。不過眼下并不為這事,且先忍他,事后再和趙家商量怎么料理他。 “孫里正,你無需嚇唬老夫。今兒來著王家院子,是給我家大壯求個公道。王二麻子,我且問你,地上這人的傷勢,你認不認是你所為?” 王二麻子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