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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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翹翹嘴巴比眼睛快,“別關。家里出事了,我是來叫娘回家的?!?/br> 等她進了院子,三五句終于知道發生了什么。 原來外姓人鬧得厲害,里正無奈,只好請每一戶當家人來表決,也是巧了,正好贊成均攤賠償銀子和不贊成的打了對家,里正一點簿子,還差兩家沒表態。 一戶是慶家大房,另一戶則是王家二房。 慶翹翹自請來叫人,“娘,爹說讓你去里正家,就說咱們家不愿意?!?/br> 慶母心里冷哼,丈夫不敢去,還不是怕讓二房和外姓人給打死,這時候想起她這個當妻子的了。 “不去,你自己讓你爹去,要么就和村里人說咱家不愿意?!?/br> 慶翹翹眼珠子一轉,看向另一個,“你呢?王家二房是什么意思?姐夫呢?” 慶脆脆道:“他出門了,你一并回了吧。王家二房愿意均攤?!?/br> 想了想不放心,怕她耍心眼說了謊話,最后害得外姓人失望。 “就說當家的不在,做不了主?!?/br> 慶翹翹噘嘴,“你自己去說?!?/br> 她腳丫子粘在地上一樣,死活不愿意動一下。 打量著她出門,能從這里拿了什么東西不成? 慶脆脆懶得拆穿,先是將灶上的火滅了,煙熏屋子都掛了鎖頭,兩間竹院子的連通門上過鎖,囑咐三葉子把大門從里面拴上。 慶母看著二閨女的嘴臉,頭一回覺得這個孩子不像自己,像丈夫,懶惰愛占小便宜,不自省還總是怪怨別人。 “你別想著從這院子拿東西,你jiejie對東西都有數,樣樣記賬,少一條魚,她敢當著全村人說你偷東西?!?/br> 有了偷東西的名聲,誰還敢娶這樣的人做媳婦。 慶翹翹癟癟嘴,“誰說我惦記著臭巴巴的魚rou呢?!?/br> 她可是聽村里人說了,慶脆脆從鎮上買了一大匹艷粉色的絹布,她身上這一套杏黃的料子是麻布,襯得臉不好看。 要是有艷粉色的絹布做衣裳,必定是人比花嬌,在村里占頭一份。 聽著那邊有關門聲,慶翹翹眼巴巴瞅著人走遠了,先是往中段的木門前站定,可惜她撞了好幾下,除了胳膊疼,什么都落著。 慶母懶得再說她,最后的幾條魚掛了起來,往外走,“到點回家做飯了,出來吧?!?/br> 慶翹翹不死心,見她娘落鎖后死活不走,慶母無奈,只叮囑她早點回家。 一轉眼,天際擦黑,慶翹翹撅著腚同里邊的三葉子說了好幾個來回,還是沒哄著人把門打開,氣得拽了竹排要打。 奈何上一次外家舅舅來的時候重新做了護防,墻上密密麻麻都是蒺藜,慶翹翹只能罷手。 順著縫往里看,見三葉子轉身進了自己的小屋,一旁慶脆脆的大屋子虛掩著,一步之遙,就能拿到那匹艷粉色的料子了。 “都怪娘,掙了那么多錢,小氣吧啦,舍不得買一點絹布?!?/br> 她嘴里嘀咕著沒完,冷不丁身后有踩斷樹枝,‘咔’地一聲清脆的聲音。 她回頭看去,視線里一道黑色的影子撲了上來堵住她的嘴。 “嗚嗚嗚嗚嗚.....” ——“堵嚴實了?!?/br> ——“你快點!這娘們咬人呢??禳c,要不是踩準今日王二麻子要去鎮上,村里人都去了你爹那兒,這事成不了” 兩個身影左右看看,瞧著沒人,一拖一拉將堵住嘴、掙扎不停的人捆地嚴實。 當前的那個嘿嘿邪笑,瞧著人掙不脫,順對方領口往里探去,“先叫哥哥嘗個鮮?!?/br> 嗚嗚聲音更大,天色全黑,另一個人看不清她面孔,只是覺得這力氣也太大了,一點不像平時柔弱的慶家大姑娘,“確定是她嗎?” 趙小河催他抱著腿,趕快走,“就是她,這件杏黃的衫子是她今日的衣衫,我盯了一白天。方才吳二叔送魚,也穿得是這件?!?/br> 另一個終于放心,二人都未察覺被綁著的人身子僵住,一前一后抬起,沒一會兒消失在山道,踏著夜色往后山去了。 第31章 .是里正兒子· 屋子里的三葉子聽見外邊一陣鬧騰,以為又是二嫂子meimei不安分,出門喊了一句,“你別拉扯我家的墻了。二嫂回來,我會告狀的?!?/br> 聲音果然沒了。 三葉子驚奇,原來這句話這么管用呀。 本來按計劃,在里正屋子說了自家的態度,前后用不了多長時間。 奈何村里的姑嬸子們拉著說閑話,直到慶父到了表明不愿意,雙方態勢再次持平。 慶脆脆瞧著屋子里外都是各說各的,眼看又是一場吵架,匆匆離去。 到家里的小路,正好同從鎮上送貨回來的丈夫遇上,兩人說著話往家里去。 三葉子聽了動靜,從里打開門,“二嫂子,翹翹jiejie方才又哄我開門,但是我沒開?!?/br> 慶脆脆拍拍他小腦袋,示意丈夫點燈出來,每回慶翹翹鬧騰,院墻上的蒺藜亂成一遭。 燈光一亮,夫妻二人收拾過后,慶脆脆覺得腳下一咯,撿起地上的釵子,皺緊眉頭。 這是慶翹翹最喜歡的首飾,原本是她娘的陪嫁,釵頭上纏繞過金絲,如今卻沾染泥土,叫人踩斷兩半。 她方才腳上的力氣絕對用不到這么大。 慶脆脆:“相公,把燈拿來?!?/br> 王二麻子聽她語氣不對,原本在她身后,急忙將燈籠亮在她眼前。 她家人來人外,院墻處凌亂都是腳印子,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從這釵子掉落的地方一直往前,有細細撓痕,拖拽的痕跡。 慶脆脆眼皮一跳,順著往痕跡往前去,一直到消失不見,站直往前看去。 夜色濃深,只能看到遠處高低不平、黑黢黢的山影子。 “出事了?!睉c翹翹肯定出事了。 她只覺渾身一寒。 就在這時,自小路上傳來熟悉的呼喊聲,慶脆脆扭頭迎上去,“娘,慶翹翹回家了嗎?” 慶母一聽這話腿就軟了,嗓子眼里哽著,“沒在家。村里人都說沒見過?!?/br> 慶脆脆不敢耽擱,將人安頓在自己院子里,拿上稱手的棍棒,同丈夫一人一盞燈籠,上山尋人。 一路進山喊人,正是夏日草木繁盛的時候。 再一回頭,只見山腳下星星點點。 慶母在院子里坐不住,心里慌成亂麻,左右等不到,覺得大閨女就兩個人,奔著村里一路喊,村里的人守望相助,一聽慶家好好的閨女丟了,有燈籠的提著燈籠,三三兩兩齊齊往后山來了。 慶脆脆心說:完了。 她和丈夫對視一眼,都知道這件事沖著她來,慶翹翹應該是被誤綁了。最大的嫌疑就是趙家二房的趙小河。 趁著夜黑將一個良家大黃花閨女綁上山,而且按照三葉子說的時辰,前后兩個時辰,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村里人大張旗鼓,一但找到人,十里八鄉傳得人盡皆知。 “趕快,我們得趕在別人之前找到?!?/br> 可漫山遍野,又該從何處找人。 很快,有一處發出驚喜的喊叫。 ——“找到了!找到了!在這兒,在這兒?!?/br> 慶脆脆心里一沉,匆匆往那處趕,尚未近前已經聽到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圍在四處的人低聲議論著。 “可憐呀?!?/br> “還活著不?” “作孽呀,是哪個畜牲?” 慶脆脆抖著手扒開人群,火把亮堂,映出一處淺溝彎處,她娘哭天喊地,在她懷里的人原本杏黃的衣裙被撕成碎片,兩條腿赤著,頭臉上都是血跡。 她猛地拽了丈夫遞過來的長衣,沖著人群把持火把的人喊:“移開。把火把移開!” 人已經跳下去,哆嗦著將長衣裹在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身上。 她紅著眼睛瞪上空,“聽不見嗎?我叫你把火把移開!” 有些人懂禮,她喊第一聲的時候已經移開,唯有一個舔著臉非要往淺處照,“王二娘子,我們是好心好意幫你....” 是趙家人。 慶脆脆恨不能撲上去打死他,“你敢再照,姓趙的別想從我那里換上半條魚的錢!移開!” 那人訕訕,被身后自家人扯衣袖,心不甘情不愿地移開。 這當口慶父也到了,瞧地不真切,卻是猜出大概,張口大罵。 “丟人!丟死人了!慶家怎么出了這么個敗壞門風的喪門星...” 慶母猛地將懷里的二閨女推給脆脆,怒極生威,沖到丈夫跟前撕打起來。 “你罵誰?你罵誰喪門星。你是翹翹的爹呀!你怎么能這么說她!我打死你!” “喪門星!你們母女都是喪門星!” 拉架的、看熱鬧的、圍觀的,慶脆脆都不顧了,她將懷里人的褲子往上提,裹得嚴嚴實實。 “我帶你回家?!?/br> 王二麻子將小姨子穩穩地背起,三兩步跨出小溝,慶脆脆緊緊跟在他身后。 這無聲的三人瞧著比那邊干開的都可怖,人群自動讓出路徑來,目送那一點燈籠一步步走遠,直到消失不見。 —— 慶脆脆將人安置在自己屋子里,丈夫去鎮上請大夫了,她用清水清洗慶翹翹周身。 除了下邊的,最嚴重的就是腦袋上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