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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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娘子唯一的依仗就是慶家大房沒個男丁罷了。 慶脆脆又道:“你進門做小,不是主子,安分過日子養孩子,大家相安無事??梢钦讨亲映淹L指派我爹,作踐我娘,生出別的幺蛾子,連人帶肚子里的一并出門。 我雖然外嫁出門,是王家人,但是給我爹再典個妻的錢還是有的?!?/br> 她得給她娘撐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胡娘子心里明地跟鏡子一樣。 她算不來燕來的隨嫁,但是后半生的吃喝保住了,“納我進門,給多少貼身錢?” 屋子里的慶父不說話,慶脆脆看她娘猶猶豫豫地伸了兩個指頭出來,“兩貫錢?!?/br> 慶母點點頭。 慶父滿意地點頭。 胡娘子長出一口氣,兩貫錢足夠,尋常人家典妻,一貫錢都多了。 有這貼身錢,再加上這些年自己攢的,就算慶家不給燕來出隨嫁,她自己能湊足。 所有人都點頭,就連慶翹翹都沒吭聲。 “那算個吉日子,等我爹在里正那里過個門道,北邊屋子騰開,正好給你住?!?/br> 沒人應聲,就是都答應。 片刻后,胡家母女出門離去,慶家四口又坐在一個屋子里。 慶父嫌屋子里氣氛僵,借口餓了,躲去廚房。 慶母沉默半晌,又捂著嘴落淚。 慶翹翹盯著她姐看了半晌,冷不丁來了一句——“你這衣裳是新做的?” 慶脆脆:“......你是不是缺心眼?” 衣裳新不新跟她缺心眼有什么關系? 慶翹翹翻個白眼,聽她娘哭,自作安慰:“娘,你別哭了。這是好事呀。你生不出來,讓姓胡的生,生孩子要命,沒準她就死了呢。到時候家里有男丁,村里人不會指著大房罵絕后?!?/br> 慶母哭得更傷心了。 “你可閉嘴吧”凈裹亂,不說點有用的。 慶翹翹覺得無人懂她的心聲,“你們怎么算不過來呀。胡燕來又不用家里出隨嫁,姓胡的進門,家里不就多一個勞力,砍柴做飯下地送飯....” 合著都幫她省事了。 慶脆脆警告她:“我不叫胡娘子作踐娘,你別把人家當下人使喚。仔細惹急了,她枕邊風一吹,到時候你出門沒隨嫁銀子?!?/br> “她敢!” “她現在不敢,有了男娃,要是教唆爹把家業都給男丁留著,你就是哭死都沒用?!?/br> 一說嫁妝,慶翹翹腦子就好使。 她爹有多重視男丁,她心里清楚。 這么一說,慶脆脆說得還真有道理。 那就對姓胡的客氣些吧。 她心說。 看嚇唬住她,慶脆脆轉頭看她娘,“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聽見了,胡娘子進來壓不過你去,孩子生出來是你養還是她養,還不是由你做主?!?/br> 慶母哼唧一聲,“要是男娃,就我養?!?/br> 慶脆脆無話可說。 男娃,男娃,就惦記男娃。 “走了,天黑了,家里還有活計沒完呢?!?/br> 她起身往外走,懶得和廚間的慶父打招呼,背后的慶翹翹還執著發問——“你這件衣裳是不是新做的?” 自己有什么衣服,只怕慶翹翹比她自己還清楚。 “是是是,我新做的?!?/br> ——“有多的料子沒,給我做一件?” 瘋了嘛。給你做一件? “拿二十個銅板來?!?/br> ——“滾!掉錢眼里吧。小氣鬼!” 慶脆脆這次沒回應,一開門,看見站在門外樹下的人,先是一愣,繼而笑著開口:“陣仗這么大?” 他背上背著三葉子,已經扛不住昏睡過去。 他肩背寬厚,一手反摟著弟弟的背,另外一只手里拿著一把傘。 “來接你回家?!?/br> 慶脆脆點頭,面上浮現溫柔笑意,纖細手掌被他溫熱的大掌握住,踏入夜色,肩并肩往家去。 還惦記新衣裳的慶翹翹跑出來,看著他們遠去,嘟嘟嘴,“矯情!” 心里卻暗暗決定,以后要找一個愿意接她回家的男人。 第22章 .醪糟魚· 自慶父在里正處光明正大地過了門戶,一轉眼,花溪村上至古稀老者,下至垂髫孩童,無人不知胡寡婦成了慶家大郎的小妾。 調侃的人數不勝數,在花溪村還沒有哪一家的漢子是有兩個婆娘的,閑漢口中都是渾話,一時說慶家大郎有福氣,前半夜一個,后半夜是另一個。 也有好事的打聽,想知道胡寡婦做了小的,慶家這邊出了多少貼身錢,胡寡婦想說,慶父倒是知道不能再招搖,叮囑她閉嘴。 不過這熱鬧只議論了三兩日,春日本是雨季,有道是春雨貴如油,但是一貴能貴二十幾天,這福氣人看不下去,地里的莊稼種子也受不了。 王二麻子打村里過的時候正見三三兩兩的人群往里正家去,秦家大郎看著那方向,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攔河大壩年久未修,今春這一場雨上勁著呢?!?/br> 他聽出秦大哥語氣中的古怪,又扭頭看幾眼,認出這其中多是三姓人家,這些人手里守著的田畝占了村里開墾后稻田的大多數。 回了家同慶翠翠一頓說,有些疑惑:“秦大哥家是打漁的,聽他話音像是盼著地里莊稼不好呢?!?/br> 慶翠翠將剁了成兩半的鮮魚抹上鹽巴,遞給他示意掛在高處,“秦家原本可是有地的?!?/br> 秦家雖是外姓人家,但是門風正氣,家中子嗣旺盛,而且娶媳婦不看隨嫁看人品,若女方是個老實人好的,便是一文錢的聘禮不要都愿意娶回去。 秦家一連三輩都是踏實人,從不在村里惹事,按理說這樣的人家本該在村里有話語權,但是秦家當年和趙家二房生了齟齬,兩家地挨著種了一茬的甘蔗,收實的時候竟然打起來了。 甘蔗桿就是現成最好的武器,兩家人打的不可開交,頭破血流,三大姓的人幫著趙家,村里外姓人幫著秦家,鬧得險些見官。 里正夾在中間好一陣為難,就在這關頭,趙老族公的老妻因為此事氣得一命嗚呼,死前還攥著兒子的衣領要找秦家算賬。 起因已經不重要了,人命一出,秦趙二家終于乖覺,趙家老婆子發喪那日,里正做主將秦家一共十五畝地都賠給了趙家,趙家認下賠償,一躍成為村里最體面的人家。秦家失了田地,轉而選擇靠海為生。 王二麻子頓悟,“怪不得秦大哥見了三姓的人沒什么好臉色?!笔瀹€地,再加上兩年三岔的收成,少說得有上百千兩的銀子呢。 慶翠翠笑笑,閑話說盡開始忙事。 院墻北角落的小甕缸一直用水封著口,腌制的甜酒糟正入口,啟封后舀了碗遞給丈夫,一眼眼盯著他嘗過,“味道怎么樣?” 王二麻子留戀地喝盡最后一口,意猶未盡,“好喝!酸酸的,但是和醋不一樣,能當水一樣喝的酸?!?/br> 慶翠翠笑了,給三葉子和自己各倒一碗,“我還是頭一回做青梅酒呢,”她抿小口,品出青梅的酸香還有果rou的清甜,“這可是咱們獨有的秘方?!?/br> 用青梅酒拌勻的魚塊不僅祛除腥,還能激發魚rou獨有的甜,南地人飲食不好重口,就連風味都像是柔和的山水一般,講究綿長。 這時節用青梅酒點醒魚rou,做醪糟魚的引子,到了四五月有梅子,七八月有青果,四節更迭,上天賞了百味,百姓便能換化出無數珍饈。 灶房檐下的咸魚塊用水泡了一白天,上籠蒸,等晾干的功夫,案頭上已經碼好剝地干凈的大蒜。 三葉子以前最討厭吃魚,刺多還臭臭的,可二嫂子做得魚湯鮮美,魚rou嫩滑,而且還能將魚rou搗成rou泥,在湯水里滾成白丸子,一連吃上二十個都舍不得停嘴。 這一次又是醪糟魚,而且還要用方才喝起來酸酸甜甜的果子酒,那會是什么好吃的東西呢? 很快,三葉子的好奇得到了滿足。 一丈不足的木盤上滿當當的,熱油炸過的魚rou本該脆口,眼前這盤酥綿,魚rou浸潤了油湯汁,入口一抿即化,筷子輕輕碰下就斷開。 有麻麻的感覺,但是只在嘴不燒心,余韻發甘。 慶翠翠在心里點評后,又征詢兩位‘客人’的意見。 ——“就這魚,我能吃三大碗米飯?!?/br>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魚rou了。....就是有點咸..” 雖然知道自家人捧場,慶翠翠聽了依舊笑開懷。 “要是覺得這醪糟魚上口,今晚就遲睡,咱們分工合作,我掌勺,三葉子剝蒜,二郎你看火出力氣,十三條魚都做成醪糟醬,明兒趕早去鎮上當一回老板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了,開始了,發家致富從魚開始,開搞事業線 第23章 .賺第一桶金· 第二天還是陰沉日,這一次去鎮上慶脆脆將三葉子也領上了。 連夜做好的醪糟魚醬分裝在四個壇子,王二麻子挑著扁擔在前,慶脆脆拉著三葉子在后。 雨天里的山路難行,三人都換上草鞋,再加上照顧三葉子羸弱,比平時走得慢些,自然多費了些辰光。 三葉子是頭一回來鎮上,一雙眼睛瞪地圓圓的看什么都新奇,這一日又是趕集日,各村落男女老少擠在市集上,就連路旁的牛車騾車都多的數不過來。 慶脆脆生怕人拐子混在人群,將三葉子的小手攥地牢靠,擠過四五條街,腳上不知被踩了多少次終于到了一家酒樓前。 王二麻子護著壇子不被磕碰,一路上小心謹慎,此時也是一頭汗。 站在人家酒樓門前,他瞧著這酒樓門臉氣派,店小二迎客送往吆喝聲不斷,生怕自己農家氣被嫌棄。 慶脆脆微微一笑,知曉他心里的局促,往日丈夫最多去藥鋪和皮貨行,尋常吃食雜用都是從市集上采買,這種地方一看就不便宜,遠遠看一眼都未必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