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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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謝宙分身的時候還曾經對書中寫的遲瀾等人癡迷謝宙這件事不屑一顧。 現在 衛韞怔了一下睜開眼來, 然而轉過頭去之后, 不過一個晚上, 謝宙這副軀殼里的副人格就又換了一個。 他微微抿了抿唇, 剛想看看現在這個人是誰。就見那人似乎停了下來,十分冷戾。 幾個人格的記憶共通,靳寒庭剛換了回來就聽見了謝宙的告白的話,頓時臉色就不好了。他原本就準備和張天師之前所說的一樣向衛韞告白。 誰知道還沒等他開口, 郁月琛居然先了他一步! 他是故意? 他腦海里瞬間就浮現出這個念頭。 靳寒庭臉色難看,然而被他鎮壓下去的郁月琛卻沒有半點反應。 看著他一直停在那兒不說話, 衛韞有些奇怪。 怎么了? 我是靳寒庭。 在衛韞開口的時候,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戾氣, 忽然說出了名字。 雖然昨天告白的不是他, 但是他更不想衛韞將他當成郁月琛。他們雖然都是一個身體里的副人格,但是都各自看不慣。 靳寒庭目光閃爍了一下,衛韞倒是忽然心情放松下來。 我知道。 說起來面對這些副人格中,衛韞覺得最輕松的就是靳寒庭, 因為靳寒庭最守信用。雖然是邪祟身,但是卻比其他人更像是人。 原來今天出來的是你。衛韞開口看了對方一眼。 靳寒庭身上的戾氣在這句話中頓時被壓去了不少,這時候忽然想到曾經在書店里看過的書來。 雖然厭惡郁月琛先他一步表白, 但是自己面對衛韞千萬不要帶有情緒, 這樣反倒就叫郁月琛得逞了。 反正郁月琛已經被鎮下去了,衛韞還沒答應他。 靳寒庭眉頭舒展起來。 這幾天在這里應該一直都會是我。他說完之后又看向衛韞。 你在做什么? 衛韞罕見的今天沒有出去, 而是在畫室里畫畫。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畫展的事情,好久沒有動筆了。但是自從謝宙回來之后,卻冥冥之中有了些靈感。 想要在畫展之上再添一幅畫,當做最后的壓軸。 衛韞剛調好調色盤,就看到了靳寒庭,不過在打招呼之后還不等他說什么。 靳寒庭就似乎沉淀了下來。 你今天原本是要畫畫吧。 不用管我,你繼續。衛韞眼神動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靳寒庭這么明事理。這話無論是笑嘻嘻的遲瀾還是老謀深算的郁月琛說出來他都不意外。 但是靳寒庭 他頓了頓還是道:你要是無聊可以先去外面看看,這三年外面變了很多。 最根本都就是三年前新舊世界代換,很多邪祟都被鎮壓了?,F在城市中是真的一片清明干凈,就連龍虎山的天師們都沒有事情干。 衛韞說完之后才繼續做著剛才的事情。 靳寒庭卻沒有先離開,他這種邪祟本來是不應該喜歡畫這種東西的。但是因為是衛韞畫的,靳寒庭的對待自然就不一樣了。 看出衛韞要繼續,靳寒庭就沒有再說話,不過他也沒有出去再看看三年之后的A市,只是坐在沙發上等著。 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本來就不重要。他是因為衛韞來的,關心的也只有衛韞一個人。 房間里慢慢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然而氛圍卻并不死寂,反倒是充滿一種自在融洽的感覺。 靳寒庭瞥了四周一眼,雖然知道像衛韞所說的這里沒有邪物了。但是卻還是用自己的力量在房子外面布置了一道保護。 被謝宙本身力量中和的陰煞之氣現在已經趨于平和,外面塵埃輕輕拂去,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只剩下畫室里的紙張聲音。 衛韞是在畫當初在新舊世界交替時看到的東西。在這個所有人都忘記謝宙的世界里,那一幕只有他一個人看到。 他之前心中一直因為謝宙的去向提著,所以一直沒有畫過,但是現在心里的大石放了下來,才看到當初迷霧外面的景色。 新舊的天色互相替換,一半藍天,一半灰蒙。然而藍天的卻是即將毀滅的世界,而灰蒙的才是新世界。 新舊的世界毫無痕跡的交融,仿佛將天從中一分為二,裂了一道口子而已。 而從裂開的天縫中落下來的,卻是細碎的塵埃??諝庵胁槐蝗丝匆姷募毸閴m埃。 衛韞抿了抿唇,回想著自己在暈過去前冥冥的感覺,一切都被定格了。 即使是天在塌陷被替換,也是在一種極端的靜謐之中。 在看了眼天之后地上同樣也被畫了出來。 遠處的山峰江河,近處的高樓大廈。廣場里亮起的燈牌廣告,都出于極端的安靜之中,像是地龍翻滾一樣,在一片地域塌陷之后,另一片地域崛起了。 然而奇異的是,身處在其中的無論是行人,還是樹上的鳥雀都仿佛沒有發現一樣,仍舊在干著自己的事情。 天在塌,地在陷落,而人在歡笑嬉鬧。 天地與人相對,在這時候產生巨大的震撼。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靳寒庭目光沉浸下來。作為當初世界替換的真正見證者,他對這些變化并不陌生。 不過沒想到衛韞畫的是這個。 天地顛倒,日月替換。 衛韞繼續畫,天地,日月都畫了。 最后變的是時間。 光陰定格,新的開始。 而時間這個東西,并不好畫。靳寒庭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衛韞要怎么畫。 然而衛韞只是在新舊的交替中畫了兩口鐘。 鐘,唯獨鐘能夠代替時間。 舊世界和新世界的畫面不一樣,而鐘上的時間卻完全一樣。有人橫跨了新舊兩個世界,左腳在舊世界,而右腳在新世界。 這樣,時間就被畫了出來。 衛韞面上漸漸浮現出了滿意的神色。 靳寒庭認真看著,忽然有些新奇。在他認知中衛韞一向都是情緒不外漏的,所有事情都自己藏著,什么也不說,不過現在對著他好像變了些。 這當然是好的變化,他目光由畫看向人。 衛韞在畫完之后,就收筆了,過了會兒開始上色。 從天開始,到地,到日月,再到人和鐘,一點點的仔細上色。 這算是衛韞三年以來最滿意的一幅作品,外面的鐘表聲響著,而畫里的鐘表聲靜止。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衛韞終于畫出了這幅畫。 這時候相交的山活了起來,被替代的土地也仿佛在奔騰。穿著各色衣服或打著電話,或者走向地鐵的人也各自有了形象。 整個色調像是晴朗與灰蒙的碰撞,然而在晴朗之下卻是危機,灰蒙之下另有新生。 碰撞,交融,替換。 一步步顯示在眼前。 看著上色完成,衛韞收了手,靳寒庭才出聲問:這幅畫叫什么名字? 名字? 衛韞想了想,想到自己當初看到的畫面,想到眼前的灰蒙之下的堅固世界,開口道:叫新世界吧。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這個新世界是謝宙他們開出來的,這幅畫也應該叫這個名字。 衛韞搖了搖頭看著畫干著,之后才提上名字和印章。 靳寒庭感嘆道:這幅畫一出肯定會引起一片震動。 靳寒庭其實不怎么懂畫,但是卻也能夠看出來這幅畫的價值。 他走到衛韞旁邊,忽然道:幸好看著你畫畫的人是我。 衛韞剛從畫新世界的那個奇妙感覺中抽離出來。聽見這話詫異了一瞬,回過神來有些疑惑。 為什么? 靳寒庭心中想著都說工作時候的人最好看,果然是真的。 雖然第一個再見衛韞的是遲瀾,表白先讓謝宙得逞了,但是認真畫畫的衛韞卻只有自己一個人見到。 他眉梢松了些,不過不愿意和衛韞說他的嫉妒,只是道:其他人太吵了。 太吵了? 是說謝宙還是郁月??? 衛韞表情有些怪異。 這兩個都不是吵的人吧? 不過看著靳寒庭沒有再說的意思,他也沒有再多問。洗去手之后,又打電話聯系團隊說要臨時再加上一幅畫。 距離畫展沒有幾天了,團隊接到臨時要加畫的通知之后還有些詫異。 衛先生最近是又畫了一幅嗎? 衛韞在電話里應了聲。 這幅畫當做是壓軸吧。 看出衛先生對于這幅的重視,團隊這時候也不再疑問。只是在詢問了畫的名字和介紹之后,就安排了下去。 而這時,就在雙方說完快要結束對話的時候,衛韞轉頭看了眼靳寒庭,頓了頓忽然道:這次畫展再留出一張門票來。 我有朋友要來。 他之前已經給相熟的幾人譬如周行,敬文青,馬庫斯等人留了門票。而這多出來的一位則是給靳寒庭或者說謝宙的。 團隊愕然了一瞬,瞬間就想到了最近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和衛先生同居的人。這時候差點把鍵盤敲沒了。 果然和網上說的一樣要帶到畫展上去嗎? 工作團隊中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眼,想到以往衛先生的交際關系,心底有些打鼓。 他們就是負責畫展上的一切事情的,對于這件事還是要問一下,要不然到時間發生意外不好應對。 衛韞說完之后本來以為就沒事了,畢竟只是一張門票的事情。 誰知道在靳寒庭看過來之后,那邊卻深呼吸了兩下,鄭重其事地問:衛先生,你們準備在畫展上公開嗎? 衛韞:? 第98章 衛韞愣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對面靳寒庭就忽然轉過了頭來。 他自己的神異力量還在,當然能夠聽清楚電話里的聲音, 聽到里面說了什么。 公開? 衛韞要和他公開? 靳寒庭面上不由稍微柔和了些,冷冽的頜線也微微緩和。 反而衛韞這時卻終于反應過來。 你不要亂猜。他頓了頓, 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但是最后卻還是什么也沒有解釋, 只是道:都按照原來布置就好。 電話那頭的工作團隊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聽到不會在畫展上公開都松了口氣,連忙掛斷了電話。 而這時靳寒庭臉色卻又陰了些。 衛韞回過頭去就撞見了這一幕,想到剛才電話里的內容忽然記起了些什么,這時候若有所思地看著靳寒庭。 靳寒庭喜歡他? 在剛才一瞬間, 一種明悟涌上心頭。 當初在離開的時候靳寒庭對他做那種事,他當時覺得這是在欺辱他, 所以想要要一個解釋。 不過那個解釋還沒來,靳寒庭就被融合了。 現在看到靳寒庭的反應, 衛韞心底隱約已經有了當年那個解釋的答案了。 只不過看著靳寒庭現在還不知道的樣子, 他就沒有說出來。在經歷過郁月琛的告白之后,他心底都已經有了數。 你剛才在想什么?衛韞開口問。 郁月琛在被拒絕了公開之后,就又恢復了原樣。 沒想什么。 就是想著畫展還有幾天。這種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叫衛韞都有些想要笑,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過轉瞬即逝,再看仍舊是清冷模樣。 然而靳寒庭卻好像看到了什么,有些狐疑。 畫展在六天后。 六天后, 靳寒庭其實沒有多注意時間, 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試探問: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沒有。 你想多了。 衛韞看著靳寒庭搖了搖頭。 接下來幾天,靳寒庭一直留著。不知道為什么, 郁月琛和遲瀾的副人格居然也沒有阻攔他,這叫靳寒庭還有些詫異??傆X得那些副人格在商量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一樣。 不過他也知道其他人格都喜歡衛韞,能猜到他們要做什么。 靳寒庭皺了皺眉之后就專注于眼前,距離畫展已經剩下兩天了。 其他的已經布置好了,就連最后的壓軸畫也已經放入了展廳。衛韞這時又重新來看了一遍,他上一次是和郁月琛一起來的。 這一次卻是和靳寒庭。 分明是一樣的臉,但是給人的氣質卻完全不一樣。 本來接待的人看到衛韞先生旁邊跟著的這個人時還有些八卦的,但是在看到對方身上的沉冽冷意之后就面色變了。 這位先生今天心情不好? 之前不是跟著衛先生來時還挺和煦嗎? 見過郁月琛的工作人員都有些迷茫。 然而靳寒庭卻不知道,在進來之后有些奇怪。 他們為什么那么看著我?他身為鬼王,之前普通人見不到,見到的人都對他有所敬畏,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么奇怪的看著他。 衛韞則是在其他人看過來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之前郁月琛來過一次,八成這些人是把靳寒庭當做郁月琛了。 他沉默了一下,說出郁月琛三個字時靳寒庭就明白過來,卻猛地皺起眉。 然而他又不能說衛韞和郁月琛來這兒是錯的,畢竟他們都是一個人。 臉色變化了幾次之后,靳寒庭便閉上嘴什么也不說了。好在衛韞也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聊的意思,兩人一路走上去到了三樓。 衛韞新畫的《新世紀》就在三樓,不過三樓還有另一幅畫。 是他和之前的衛韞會面時畫的畫,也是曾經聯通兩個世界的橋梁,讓衛韞看見他的畫。 那幅畫就被放在側面。 衛韞轉頭看了眼畫布,微微抿唇剛要收回目光來。卻沒有發現,身邊的靳寒庭氣息忽然亂了。 靳寒庭對于上三樓看展廳本來是沒有怎么在意的,誰知道一到三樓,身體里原本的衛韞那道人格就醒了。 這道人格在謝宙這副軀體里最弱,弱的幾乎都要沒有了。但是這時候不知道引動了什么,居然提前出來了,就連靳寒庭猝不及防之下都沒有鎮住他,被奪取了一瞬間的控制權。 衛韞是在對方揭開畫布之后才發現不對的,看著靳寒庭站在曾經見過的這幅畫面前,衛韞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