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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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遇安看著女人,開口: 如果小雷是你的兒子,生來就有缺陷,他的繼母這樣稱呼他,你會怎么樣? 女人看著喬遇安,冷笑出聲: 給我上道德課???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他親爸都這么喊,你還指望我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對他照顧有加?想什么呢?你們高知分子都這么異想天開的么? 這句話倒是讓喬遇安反駁不出來,的確,小雷的親生父親都對他漠不關心,動輒打罵,又怎么能去要求繼母對小雷多一分關心呢。 是我的不對。喬遇安開口。 女人倒是沒想到喬遇安會這么說,看了他幾秒,開口道:你是兒科醫生? 是。 給我留個電話吧。女人說:萬一我兒子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也好給你打電話,去醫院太貴了。 喬遇安應該是要拒絕的,因為這是很沒有道理的事情,但到底還是給了自己的名片,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覺得萬一她能夠因為這個電話對小雷比之前好一點呢? 哪怕只有一點點。 小雷出現在門口的位置,一開始還瑟瑟縮縮的看起來有些害怕,但看到是喬遇安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喬叔叔。 或許是他從未表現出這樣的雀躍神色,于是就連一旁的女人都訝異的看了過去,視線在小雷的臉上略作停留,卻沒說什么。 喬遇安對小雷笑笑,看向女人:我帶小雷下去說幾句話。 女人猶豫了一下,但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在小雷出門之后就把門關上了。 樓下車里,喬遇安和小雷坐在后座:你爸有沒有為難你? 小雷搖搖頭:沒有。 真的?喬遇安并不相信:不可以騙叔叔。 這一次小雷沒有立刻說話,喬遇安卻明白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小雷卻好像能感受到喬遇安的心疼,抬頭對他笑了笑: 喬叔叔,我真的挺好的。 喬遇安沒再去戳小雷的謊言,開口: 我想這兩天接你去我家住,也好準備手術的事情,我去找過你奶奶了,她同意在你手術的時候簽字。 小雷看著喬遇安:錢 錢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喬遇安說: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準備手術,別的什么都不要想。 小雷沒說什么,也緩緩低下了頭,在喬遇安開口詢問他有沒有什么別的東西需要帶走的時候,小雷卻搖了搖頭: 喬叔叔,手術的事情可以再晚一段時間嗎? 喬遇安不解的看著小雷:為什么?是因為你爸的原因嗎?你放心,我會解決好的。 小雷搖搖頭:我只是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再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時年:喬遇安,她們都催我快點用。 喬遇安:先讓你的榆木腦袋開竅了再說吧。 時年:開竅了就能立刻用嗎?能立刻用的話是不是你就隨便我用? 喬遇安: 明天見呀~ 第36章 又過了幾天,一個不用值夜班的晚上,喬遇安吃了晚飯就賴在時年這里沒有回去,兩個人在書房里,一個人在電腦前敲敲打打,一個則躺在沙發上看書,氣氛很安靜,也很愜意。 只是書可能沒有那么好看,喬遇安看著看著視線就落在了時年的身上,看著他時而蹙眉,時而奮筆疾書,覺得這樣的歲月也沒什么不好,然后又開始想被自己悄悄藏起來的喜歡,想著自己和時年的關系要不要更近一步。 這么想這并不帶他之前的那些顧慮不存在了,都還在,還沒有消失,喬遇安也還在深思熟慮。 但或許是小雷的事情讓他明白了許多事情其實并沒有太重要,身邊有自己愛的,也有愛自己的人,能平淡安穩的過一輩子,已經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幸運了,他或許真的不該奢求更多,讓人生更完美。 能夠一起游玩,一起社交,一同做一件事情當然更好,但如果不行,似乎也沒有太糟,畢竟除了這些,他們能做的事情一樣還有很多,一起做飯,一起看書,一起工作,一起說笑玩鬧,一起睡覺。 這些無聊到都不知道從哪里談起的生活瑣碎,只要想到是和時年一起的,似乎也并沒有太過無聊,畢竟時年是一個很會給自己驚喜的人。 再說他已經快30歲了,早就過了風風火火的年紀,這兩年的工作讓他也越發懶了起來,連平時的應酬都是能推則推,寧愿賴在家里不出去了,之后估計也不會返老孩童,只會越來越享受安逸的生活。 他也不是多情的人,如果能有一個人共赴白首,那么他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看上另一個人。 所以這么看起來,他和時年還是很合適的。 說是天造地設似乎也并不為過,喬遇安有些沾沾自喜的覺得。 或許是盯著時年看的時間過于長了,也或許是時年恰巧看了過來,但對于喬遇安這么盯著自己看的眼神時年并未有任何的不適,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繼而收回視線: 看我做什么? 被人點破,喬遇安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干脆直接合上了書起了身,走到了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雙手放在桌面上,視線落在時年的身上,目光專注: 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時年淡淡應了一聲,沒有看喬遇安:你說。 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時年抬眸看了一眼喬遇安,沒有說話,喬遇安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急切和過于直白了,往回找補了一下:我是說,喜歡和什么樣的人做朋友? 時年似是松了一口氣,視線也重回落在電腦屏幕上,語氣淡淡: 你這樣的。 時年這樣動不動撩人的話,喬遇安已經聽了太多了,按理說早就應該麻木了,但事實卻是,每一次聽都能讓他心跳加速,滿心歡喜。 被喜歡的人也喜歡著,雖然只是朋友的身份,但也是一件很讓人覺得開心的事情,畢竟把喜歡的朋友變成男朋友,要比把不喜歡的人變成男朋友可容易太多了。 喬遇安覺得自己又多了一點信心,一點時年會接受自己表白,也會喜歡自己的信心,所以想要表白的心也更多了一點,似乎只要他表白,兩個人之間就會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去。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另一半?喬遇安說:談戀愛的那一種。 時年雙手打鍵盤的動作猛地頓住,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他沒有立刻看喬遇安,不是不想,而是有些不敢。 在喬遇安剛才問自己喜歡什么樣的人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但喬遇安很快解釋了并不是自己所想,時年也不想讓自己想太多,可現在喬遇安將話說的如此直白,他便知道喬遇安的目的原本就是這一個。 關于對于朋友的喜歡,不過是一個鋪墊。 呼吸緩緩恢復的時候,時年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思想開始不受控:他為什么會這么問自己?是看出什么來了嗎?他會怎么看自己?會怪自己沒有提前告訴他嗎?會覺得惡心嗎?會不想要和自己做朋友嗎?如果他對自己說惡心,那要怎么辦?自己要怎么挽留?他會不會起身離開,再也不回來?如果真的再也不回來,他要怎么找到他? 鋪天蓋地的問題開始纏繞時年,以至于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喬遇安已經走到自己的身邊,正擔憂的看著他: 時年?你怎么了? 喬遇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手也緩緩的落在了時年的肩膀,想要像之前那次一樣,用肢體的接觸給予他平和,但這一次喬遇安卻沒想到,自己不過剛剛碰觸到時年,他就條件反射的起了身,動作大到連身后的椅子都倒了下去。 喬遇安收回了自己的手,快速的斂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和情緒,以輕松的語氣問他: 喲,今天這么小氣???碰一下都不行?行了,別鬧脾氣了,我不問了。 時年終于將視線落在喬遇安的臉上,喬遇安笑笑彎腰將他身后的椅子扶了起來: 你不想談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說,說點別的。 喬遇安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回到書桌對面的位置坐下來,愜意的靠在椅背上,仰著頭,視線落在天花板上: 昨天我跟小雷打過電話了,他跟我說還需要幾天的時間,讓我再等等他,說他mama留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在雷強的手中,我想不明白是什么,是什么重要到他連手術都要往后拖,我想再去看看他,他也沒答應,我有點擔心。 時年看著喬遇安,目光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但不管他怎么看,喬遇安似乎都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好像自己剛才的失控和對他的排斥宛若不存在一樣。 而時年也在喬遇安這若無其事的語氣中漸漸緩和下來。 真是奇怪。 自從遇到了喬遇安,他即使發病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平復下來,一次比一次快,這一次更是只有一個苗頭就被遏制住了。 可即便如此,時年還是不想在喬遇安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他想要像普通人一樣和喬遇安做朋友,他不想要給喬遇安任何壓力,但有時候,也是他無法控制的,就像剛才。 只是喬遇安已經這般盡力的在粉飾太平了,時年更不能辜負,他坐下來看著喬遇安: 每個年齡段都有當下覺得最重要的事情,就像有的孩子同樣也理解不了父母為什么整天那么忙,沒時間陪他們,或許在我們不值一提的事情對小雷來說,很重要吧。 你說的對。喬遇安點點頭,又嘆息了一聲,直起身體看著時年,時年也在看著喬遇安,只是這一次在喬遇安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恢復到了最初認識時候的模樣,避開了喬遇安的視線,喬遇安當然發現了,卻并沒有在乎,他笑笑,仍是看著時年: 你知道嗎?我就是你口中的有的孩子。 時年聞言過了幾秒才回頭看喬遇安,這一次倒是沒有再避開。 小時候我爸媽也很忙,我基本都是我姐在照顧,所以我也理解不了,工作怎么可能比兒子還重要呢。喬遇安笑笑:等長大成人,甚至是做了我媽曾經的工作之后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簡單對比重要就行的,有時候要考慮到生存,也要衡量責任。 時年看著喬遇安: 可他們把你教育的很好。 那是我自學成才。喬遇安嘖了一聲看著時年:你都還沒成為他們干兒子呢,別這么巴結他們啊,他們又聽不到。 時年沒再說什么,喬遇安偷偷看他,知道他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喬遇安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無所謂,他其實也很緊張,緊張時年會不會更進一步的發病或者爆發,但幸好,幸好沒有更糟,只是即便現在時年恢復了平靜,喬遇安卻也還是不能夠放心。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問時年的那個問題,并沒有覺得有哪里不對,可時年偏偏無法坦然接受,甚至變得敏感起來。 難道這和他曾經的經歷有關? 只是什么樣可怕的事情能和喜歡扯上關聯? 喜歡,本身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是嗎? 晚上兩點半,喬遇安剛剛入睡沒多久,便被手機鈴聲驚醒,作為醫生這也算是一件常事,但意外的是屏幕上的來電是個陌生號碼,但喬遇安還是接了: 喂?我是喬遇安。 我是雷強的老婆,你快過來,小丑八怪快不行了。女人壓低聲音說了這么一句之后就掛了電話,聽起來像是偷偷摸摸打的,對于這個電話的內容,喬遇安呆坐在床上幾秒鐘才猛然反應過來,繼而片刻不敢耽誤的直接下樓開車離開。 到達雷強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40分鐘之后的事情,因為已經夜深,整個小區都很安靜,喬遇安快步走入單元樓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樓上,雷強家里并沒有開燈,喬遇安甚至覺得這會不會是那個女人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但就算是玩笑,喬遇安今天也非要帶走小雷不行。 他之前就不該將小雷留下來。 喬遇安三步并成一步走,十幾秒的時間就到達了雷強家所在的四樓,顧不得是不是擾民,直接開始拍門。 他只拍了一下,門就從里面打開了,如此快的速度像是專門等在這里一樣。 借著樓道亮起來的昏暗的聲控燈,女人出現在喬遇安的視線之中,喬遇安看到女人額頭處有一大塊淤青,連右邊的眼睛都紅腫的睜不開,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可女人尚且都這樣,那小雷呢? 你喬遇安原本想要詢問一下她的傷勢,卻被女人打斷了:別問,快帶他走。 說完就直接轉身進了屋,喬遇安跟了過去。 客廳里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夜燈,但也能看出屋內的東西已經被砸的差不多,說這里剛才經歷了一場戰斗都不為過。 男人應該還在家,有響亮的呼聲從里面的房間傳出來,還有醉酒后特有的刺鼻的嘔吐物的味道,但即便如此喬遇安還是能聞到些許的血腥味,并且隨著他越來越靠近客廳里面的角落,味道便越大。 近了,喬遇安也看到了沙發后面躺在地上的小雷,他幾乎沒有呼吸,躺在地上,頭頂的位置還有一灘血跡。 喬遇安立刻走過去蹲下身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小雷,如果不是知道這就是小雷的家,如果不是小雷嘴巴上的殘缺,喬遇安根本不敢相信這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孩子。 他額頭上的淤青比女人還要嚴重,整個腦袋都大了一圈,喬遇安伸手過去查看的時候都是抖的,他從未想過因為自己當初沒有堅持而讓小雷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喬遇安檢查了小雷的生命體征,很微弱,已經耽擱不得,他將小雷抱了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想起女人: 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吧。 女人搖了搖頭:我不去了,得有人告訴他孩子快不行了。 喬遇安沒有時間再勸女人,再多耽誤一會兒小雷的生命就越加危險一份,只是邁步離開的時候,女人叫停了喬遇安的動作,在喬遇安疑惑不解的視線中,她遞給了喬遇安一部手機,即便借著昏暗的光線,喬遇安還是能看到那是前不久自己給小雷的備用機。 這是小丑八怪藏在盆栽里的手機。女人說:里面有視頻,應該是這小丑八怪想要的,你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