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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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都能叫膽子小的話,那么展圖可能在最開始就被嚇死了也說不定。 時年又去廚房盛了飯,兩人這才在餐桌前坐下來,喬遇安看著餐桌上的兩菜一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學的這么快,我都感覺自己沒什么價值了,你該不會一腳踹了我吧?我告訴你啊,我們可是朋友,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時年看著喬遇安,眼神有些無奈,甚至都懶得搭理他: 吃飯吧,第一次做,可能不會太好吃。 好不好吃喬遇安暫時還不確定,但這賣相卻是跟喬遇安做的沒什么區別,喬遇安嘗了一口時蔬小炒,除了淡一點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好吃。喬遇安由衷的夸贊。 時年的目光從喬遇安拿起筷子開始就一直盯著他看了,雖然并沒有說想要個評價,看起來也沒有多緊張,但此時聽喬遇安的夸贊卻還是能明顯的看到他松了一口氣,竟難得的勾了勾唇角,還指了指旁邊的小炒rou: 那你再嘗嘗這個。 看著時年像一個等待表揚的孩子一樣,喬遇安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夸獎,事實上也確實值得夸獎,第一次做飯就能做成這個樣子,連喬遇安都是做不到的: 比我第一次做飯的時候厲害多了,我第一次做飯差點沒把廚房燒著了,你真的很厲害,我很喜歡。 時年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一點: 是你教的好。 喬遇安笑笑剛要再夸幾句,時年卻又開口說:那以后你下班晚了,我就可以做好飯等你了,不用你那么辛苦的下班回來還要做飯。 喬遇安聞言愣了一瞬,他知道時年這么說,是真的在這么想,但也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有其他的延伸含義,可喬遇安對時年的感情讓他不由的想到了久遠的以后,他甚至覺得時年哪怕永遠這樣不走出這棟房子也沒有什么,他們照樣可以家常的很幸福。 幸福是多種多樣的,愛情也是兩個人的事情,他似乎真的不該拘泥于太多而錯過了這段感情。 喬遇安覺得自己有點蠢蠢欲動了。 想要對時年表達出自己喜歡的心,有點蠢蠢欲動了。 時年第一次做飯,喬遇安很捧場,菜吃了個干凈,連湯都喝完了,時年也看起來很滿意,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還是喬遇安第一次看到時年笑了這么長時間。 喬遇安控制了又控制才沒有讓自己過去親親他,笑著的時年可太誘人了。 時年做了飯,那么洗碗的工作自然就是喬遇安,可喬遇安準備收拾的時候時年卻依然沒讓: 不用你,你去休息吧。 我睡了6個小時了。喬遇安笑笑。 可你看起來還是很累。時年端著碗筷去廚房:是醫院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對于這個問題喬遇安沒有立刻回答,時年也沒有追問,后來喬遇安追去了廚房,靠在門口的位置看著認真洗碗的時年: 我遇到了一個小朋友,他的家人不太喜歡他,對他的關心和照顧也都不夠,就算他一個人生活我覺得都不可能有現在這么糟,他原本可以生活的比現在好很多,可是因為種種原因,這十幾年的時間,他一直都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 喬遇安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時年,但時年一直很平靜,沒有因為喬遇安的話有任何的反應,喬遇安微微松了一口氣。 看來兩人之間的經歷并不相同。 他是生病了嗎?時年問。 嗯。喬遇安說:他家人不太想出錢醫治,我已經聯系了相關基金,還有一部分我會出錢資助。 時年沒什么意外的應了一聲: 如果有需要告訴我,我也可以資助。 喬遇安聞言便笑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時年是個很善良的人,不然不會接受小米,也不會接受自己,不過善良是一回事,錢又是另外一回事,喬遇安知道時年有錢,這棟房子就是很好的證明,但究竟有多有錢喬遇安就不知道了,也有點好奇。 你資助?喬遇安出聲:你是不是有很多存款? 時年聞言看了一眼喬遇安:你問這個做什么? 好奇。喬遇安笑笑:你要是不愿意說,可以不說,我也只是問問。 我不知道多少。時年說:所有的版權售賣都是展圖去談的,我自己沒有銀行卡,平時我也沒有任何花銷,有需要都是展圖幫忙去置辦,所以錢都在展圖那里,至于有多少我并不知道。 這么大的資產交給別人全權處理,換做別人或許很難理解這樣的舉動,但在時年的身上,喬遇安卻一點意外都沒有,且不說展圖根本不會背叛時年,就算時年不相信展圖又能怎么樣呢?他根本無法社交,只能交給展圖去處理。 幸運的是,展圖是個信得過的人。 整理完廚房之后喬遇安跟著時年去了書房,他睡夠了所有沒有一丁點的困意,便坐在沙發上跟喬平生聊微信,他回來四季入夢之前見了白錦書,交代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聯系了喬平生,想讓他給小雷介紹一個心理醫生。 這事兒喬遇安挺急的,所以問問喬平生進展。 等待喬平生回復的空檔,喬遇安起身走向書架想要隨便找本書來看,但還沒有挑選出來,旁邊的時年便開了口: 這個給你。 喬遇安回頭,看到了時年手心里的鑰匙,頓時便有些疑惑:這是什么? 鑰匙。 我知道這是鑰匙。喬遇安笑笑:我問的是什么鑰匙,為什么給我鑰匙? 時年看著喬遇安,眸色認真:家門鑰匙。 喬遇安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時年。 因為知道這把鑰匙代表什么,又有著多重的意義,所以喬遇安才不相信時年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為什么給我?喬遇安看著時年。 最開始的時候如果時年拿鑰匙給自己,還能是因為每天過來照顧他,拿了鑰匙比較方便,后來也能說是因為兩人之間做了朋友,自由進出也無可厚非,更何況每次喬遇安敲門到時年過來給自己開門這段時間的確有點長。 可他們已經就以這種形式相處了這么久了,沒道理時年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鑰匙。 是因為自己今天腳受傷嗎? 時年的舉動果真如喬遇安所猜想的,在喬遇安問出這個問題之后時年的目光就緩緩落在了喬遇安的腳上。 你腳受傷了,還能爬樹嗎? 不能爬樹可你能給我開門,像從前一樣,不是嗎?喬遇安邁步靠近時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卻沒接他手中的鑰匙,眼神也帶了一點的攻擊性:為什么給我鑰匙? 時年大概也沒明白只是給喬遇安一個鑰匙而已,這人哪里來的這么多問題,這反應是不想要? 不過不想要的話應該不是喬遇安現在這個表情,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期待什么? 可是他能期待什么呢?時年想不到。 你不想要嗎?那就當我沒說。時年決定不強人所難,說完就要將鑰匙收回來,卻被喬遇安扣住了手腕,從他手心里將鑰匙拿走了。 當然要,你給我的東西,我什么時候拒絕過?喬遇安將鑰匙裝進了口袋。 時年疑惑的看了喬遇安幾秒,卻還是沒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看他樂樂呵呵的模樣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就由著他去吧。 一把鑰匙,時年沒有看得太重,但喬遇安卻很珍視,雖然還沒決定將自己的喜歡說出來,但時年已經越來越在乎自己了,不是嗎?如今連鑰匙都給他了,可以允許他自由出入,那是不是說明,其實時年對自己也是有一點點喜歡的? 時年。喬遇安收好鑰匙:如果有一天你覺得鑰匙在我這里不安全了,沒有安全感了,隨時告訴我,我可以還給你的。 時年給予了自己信任,喬遇安也想給時年一個保障,讓他安心,讓他知道即便自己有鑰匙,卻還是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原本以為說了這么一句話,就算時年不說不會收回,但至少也該是有點感觸的,但喬遇安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時年會對自己說: 不用,換鎖就好。 喬遇安: 作者有話要說:是夢不知道我的頭還保不保得住~ 明天見呀~ 第34章 喬遇安每天都會和小雷聯系,時間并不固定,有時候是在午后,也有時候是在晚上。 喬遇安最擔心的還是小雷他在家里的情況,但好在現在小雷并沒有回到他父親雷強的家,而是跟著奶奶去了鄉下,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雷強領回去,但是至少目前看來是安穩的。 期間喬遇安還帶小雷去做了檢查,這一次小雷沒有再抗拒,很配合精神科醫生,得到的診療結果為輕度初期被害妄想癥,因為年齡尚小,醫生建議心理干預就好,但更重要的是家庭因素,如果不改變家庭,即便加上藥物也是于事無補的。 除了精神上的病癥,喬遇安還帶小雷做了一個唇腭裂的檢查,手術方案沒有問題,醫生建議最好快點醫治。 他原本就已經過了最佳手術年齡,如果再耽誤下去,手術雖然還是可以做,但或許效果就不會太好,對于手術這回事小雷由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害怕,甚至知道自己可以恢復成正常人的模樣,很期待。 沒有人不想要讓自己好起來,正常的生活。 小雷已經遇見了他生命里的光,所以他有了更多的期待。 但期待在現實面前其實很脆弱,不堪一擊。 小雷的病情,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都需要家長的配合,精神上的暫且不說,單單是唇腭裂醫療基金申請就流程繁瑣,需要提供各種證明,那個人渣不一定愿意麻煩這一遭。 就算同意,還有另一個問題,基金會雖然可以資助一部分費用,但就算申請下來還需要自費一部分,喬遇安不覺得那個人渣會愿意這么做。 當然,喬遇安也沒對那個人渣抱有這樣的期待,這筆錢他愿意出,但申請的流程卻不是他可以幫忙的。 所以休息日的時候,喬遇安開車去了小雷的家里,一個城市邊緣處的老破小,沒有物業,入住率也不高,喬遇安按照地址進入單元樓,有些不明白住在這里的人是怎么上下樓的。 從一層到四層,每一層都堆滿了雜物。 四樓401,喬遇安叩響了防盜門,一個女人來開的門,看到喬遇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誰啊你? 請問這里是小雷的家嗎?喬遇安盡可能的做到客氣禮貌:我是市醫院的兒科醫生,想找小雷的家長了解一下情況。 找錯了,我們家沒這個人。 女人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關上了門,將喬遇安攔在了門外,喬遇安又敲了兩遍,但女人都沒有再開門,第三遍的時候倒是一個孩子來開了門,卻二話沒說的拿著水槍呲了喬遇安一身的水,不等喬遇安教訓這個熊孩子,熊孩子卻先一步開口了: 我們家才沒有這個丑八怪。 你不等喬遇安開口說什么,之前離開的女人又回來了,一把將孩子扯到了自己身后:我說了你找錯人了,趕緊走,再不走小心我報警說你sao擾。 說完便再一次甩上了門,喬遇安看著眼前緊閉的門,又看看身上這濕了的衣服,氣笑了。 可即便這樣喬遇安還是沒走,直接去車里等,剛才的敲門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證明雷強是沒有在家的,但他總要回來的,喬遇安要和他談談。 中午的時候,男人回來了,喬遇安推門下車: 雷強。 雷強邁步走進單元門的腳步因此而停下來,回頭看到喬遇安的時候瞬間瞇了瞇眼睛,啐了一口,邁步走過來: 我還沒去找你,你居然還敢來找我?夠膽子啊,信不信老子讓你有命來沒命走? 這樣的狠話喬遇安一點都不怕,甚至還覺得有點可笑,但他今天不是來打架的,就算要打,也要把自己想辦的事情解決完了再說。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打架的,關于小雷的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老子沒什么可跟你談的。雷強看著喬遇安:怎么?喜歡那小丑八怪?要認他當兒子???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人在想什么,身份地位有了,也特么的不缺那幾個錢,就想給自己賺個好名聲,資助一個小王八蛋,能給你帶來不少好處吧?對你升職稱有好處?告訴你,老子不可能做這個墊腳石。 喬遇安沒再說話,不知道說什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真的不想說,他今天壓根就來錯了,雷強若是個能溝通的人,小雷估計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雷惴這小丑八怪這輩子就算死也只能是我的兒子,誰特么也別想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喬遇安做了個深呼吸才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平靜,他看著雷強: 這些是以后的事情,我現在是想告訴你,我準備給小雷做唇腭裂的手術,你作為小雷的家長,我不用你掏這筆錢,只需要你填寫幾張申請表,然后在手術的時候給小雷簽個字,行嗎? 行啊。雷強說:別人出錢這樣的好事兒我當然同意啊,但我憑什么相信你?嗯? 喬遇安剛要開口說話,雷強卻打斷了他: 這樣吧,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去簽字兒,怎么樣?咱們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喬遇安的臉頰兩側的咬合肌動了動,靜默幾秒卻還是將火氣壓了下去: 雷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喜歡小雷卻要把他帶在身邊養著,無非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合格的,有責任感的父親,讓小雷做手術,修復掉他面容上的殘缺,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壞處,你一分錢都不用出,我也不會告訴別人是我資助的,你大可以說這是你為你兒子做的,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雷強盯著喬遇安看了幾秒,眼睛又瞇了瞇: 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沒打什么主意。喬遇安說:我只是單純的,心疼這個孩子。 那就好好心疼著。雷強笑了笑:我不同意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