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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仙兒的臉色變得難看,語氣也變得不怎么友善,道:“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對我們表兄妹之間的事指手畫腳?” 季翎嵐聽得眉頭緊皺,不待傅南陵說話,率先開口道:“表姐,與我而言,阿陵不是外人。之前的事或許是我考慮不周,若有不妥,我可以道歉,但還請表姐對阿陵有起碼的尊重?!?/br> 聽季翎嵐維護自己,傅南陵心里甜滋滋的,在美人坊惹來的醋意,也消散不少,連帶著看臨仙兒也不如方才那般討厭了。 臨仙兒眼底的不悅更甚,道:“阿嵐,你為他指責我?” “我沒有指責表姐的意思。算了,今日是我不對,我向表姐道歉,若表姐實在不肯原諒,我也沒有辦法。我累了,先走一步?!奔爵釐箍聪蚋的狭?,拉著他便走了出去。 “哥……”季娉婷叫了一聲,季翎嵐卻沒有回頭,她看向面色難看的臨仙兒,道:“表姐,我也不覺得哥有哪里做的不對,表姐對哥太過苛責了。婷兒也累了,就先回院子了?!?/br> “婷兒!你們……”臨仙兒面色更加難看,氣得直跺腳,轉身朝著青竹園走去。 回到院子,傅南陵反握住季翎嵐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笑瞇瞇地說道:“阿嵐,你這般為我說話,我很高興?!?/br> “你放下一切,千里迢迢地來找我,我怎能不護著你?!奔爵釐刮站o他的手,道:“阿陵,在傅國你為我撐起一片天,讓我生活無憂。如今在臨國,就讓我也為你撐起一片天吧?!?/br> 跟進來的李向晚三人,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劉曦和高斯低垂著頭,就當自己沒帶眼睛和耳朵。 唯有李向晚敢出聲調侃,道:“你們這般旁若無人真的好嗎?好歹也要進了屋再說吧?!?/br> 季翎嵐有些尷尬地想抽回手,卻被傅南陵緊緊握住。 傅南陵得意地說道:“表哥若是羨慕,就趁早找個表嫂,省的看別人小兩口恩愛,自己心里不是滋味?!?/br> “你這張嘴還真是招人恨?!崩钕蛲頍o奈地搖搖頭,提醒道:“陵兒,現如今我們在臨國,能依仗的只有阿嵐,可阿嵐回臨國的時日尚短,還未站穩腳跟,你還是收斂一些的好?!?/br> “表哥放心,我自有分寸?!?/br> 傅南陵對臨永夜兄妹有著本能的防備,他也說不上為什么,直覺告訴他,這兩兄妹并非他們看到的那般簡單。 季翎嵐看先李向晚,問道:“表哥,世子的毒當真無解么?” 李向晚笑了笑,道:“也并非無解,只要他將全身血液換掉,毒自然就解了?!?/br> “換血?”季翎嵐眉頭皺起,道:“確實有些困難?!?/br> “不是有些,是根本不可能?!崩钕蛲眍D了頓,接著說道:“換血必須一次換完,不能給毒素侵入新血的機會,否則就前功盡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恢復成原來的模樣?!?/br> 琢磨著給臨永夜換骨髓的季翎嵐頓時打消了念頭。 傅南陵沒好氣地說道:“表哥,你不覺得這話說了相當于沒說么?!?/br> 李向晚笑著說道:“阿嵐問,我就答,怎會是廢話。阿嵐,眼看著就要到午時了,午飯打算做些什么?” 傅南陵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道:“表哥,這諾大的公主府還能少了你的吃的?阿嵐又不是廚子,憑什么給你做?” “陵兒,你這就不對了,怎么能吃獨食呢?阿嵐做的飯菜,豈是那些廚子能比得上的?!?/br> 季翎嵐看看傅南陵,又看看李向晚,好笑地說道:“你們方才真像兩個孩子在吵架,幼稚的很?!?/br> 李向晚調侃地說道:“不瞞阿嵐說,我也覺得陵兒和你在一起時,特別幼稚?!?/br> 傅南陵得意洋洋地說道:“阿嵐愿意把我寵成孩子,不像某些人,都年近三十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br> “得,當我什么都沒說?!?/br> 季翎嵐打斷兩人幼稚的對話,道:“你們兩個加起來最多三歲。好了,我去看看廚房里有什么食材,再決定做什么菜” “你們也過來幫忙,不能等吃等喝,跟個爺似的?!?/br> 劉曦和高斯連忙應聲,李向晚卻兩手一攤,道:“我這雙手只用來行醫,做菜實在不行?!?/br> “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表哥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今日還非要你這雙行醫的手做菜不可?!闭f著傅南陵便拉著李向晚走向廚房。 李向晚無奈地看向季翎嵐,又轉過頭看著傅南陵的背影,心里不禁感慨:這樣的傅南陵才是真的活的自在。 “連雞蛋都不會打,嘖嘖,表哥,你也太笨了點?!?/br> “韭菜怎么能這么洗,你當是洗衣服呢?!?/br> “不行不行,蘿卜要切丁,不是切塊?!?/br> “哎呀,表哥,你怎么這么笨,教都教不會?!?/br> 也不知傅南陵是不是在報仇,整個做菜的過程一直在盯著李向晚,廚房里除了他的聲音,就是李向晚的苦笑。 “阿嵐,找了這么一個,真是苦了你了?!?/br> 季翎嵐見傅南陵的臉黑了下來,嘆了口氣道:“唉,我也是沒想到,當初表哥怎的不提醒我呢,讓我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br> “阿嵐!”傅南陵委屈巴巴地說道:“阿嵐,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 季翎嵐連忙上前,捂住傅南陵的嘴,無奈地說道:“小祖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