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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六人打的難解難分,不過還是徐寧他們占了上風,在僵持了一刻鐘后,除了和他們打過照面的男人外,其他兩人都被斃于劍下。 男人腹部中劍,被徐寧生擒,他抬頭看向徐寧,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我們的計劃?” “朱凌為人耿直,不夠圓滑,以至于他戰功赫赫,卻依舊只是個副千戶。他用全部的積蓄買了這么一個宅子,就連家里的家具都不舍得更換,又怎么舍得養這么多侍從?!?/br> “徐統領不愧是影衛統領,張某栽得心服口服!” 眼看著張周就要咬開藏在牙齒中的毒藥,徐寧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下一拉,讓他下巴脫臼,摳出了牙齒中的毒藥,隨即又將他的下巴恢復原位。 季翎嵐來到近前,看向張周,問道:“你是誰,奉誰的命令?” 張周看向季翎嵐,重新審視面前這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男人,能讓影衛統領畢恭畢敬的,定不是普通人。他猜測道:“你就是瑤華公主失散多年的獨子?” 季翎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一句話便道破我的身份,看來太子妃當真下了大功夫,要置我于死地?!?/br> 張周面色一變,顯然是沒想到季翎嵐知曉他主子的真實身份。 季翎嵐一看張周的反應,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接著問道:“你們把朱副千戶如何了?” 張周不答反問道:“客棧的一男一女是你們布下的誘餌?” 季翎嵐沒有回答他的打算,轉頭看向徐寧,道:“搜搜他身上,看看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br> 徐寧領命,蹲下身仔細地搜索著,從他懷中掏出兩塊令牌,遞給季翎嵐。 季娉婷湊近一看,道:“哥,這一塊是林安守衛軍的腰牌,上面刻著朱字,以及副千戶的字樣,應該是朱凌的令牌。另外一塊驍驥衛的腰牌,上面刻著張字,以及副統領的字樣,他應該是太子衛隊的副統領張周?!?/br> 張周用審視的目光看向季娉婷,道:“能認出驍驥衛的腰牌,這位公子的身份定不一般?!?/br> 季翎嵐看向張周,沉吟了片刻,道:“殺了吧?!?/br> 徐寧等人一怔,完全沒想到季翎嵐會下這樣的命令。 “既然不能放虎歸山,那便只能殺了?!奔爵釐姑靼姿麄優楹螘沁@副表情,就連他也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下這樣的命令,只是現實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想活著就必須接受。 “是,公子?!?/br> 徐寧應聲,抽出長劍,一劍便劃破了張周的喉嚨。 季翎嵐盡量無視倒下的張周,平靜地說道:“客棧那邊的人撲空,定會來這里與他們匯合,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此地?!?/br> “那我們該去哪兒,馬上就要到宵禁的時間了?!?/br> “回客棧,怎么來的,怎么回去?!?/br> 季娉婷等人面面相覷,心中雖然擔憂,卻也沒有其他好辦法,隨著季翎嵐一起快步走向客棧,在徐寧三人的幫助下,縱身躍向二樓,從后窗進了房間。 季翎嵐掏出火折子,點燃燭火,看向四周,房間里還算整齊,只有床邊顯得有些凌亂,床幔和被褥皆被利器割破,棉絮飛落在床前。季翎嵐重新來到窗前,看看窗紙上被捅破的洞,以及落在地上的灰燼,道:“他們也是從窗子進來的,想用迷藥迷暈我們再動手,并未驚動客棧里的人,今晚我們便在這里休息,明天一早出城?!?/br> 季娉婷有些擔憂地問道:“哥,他們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 “若是換成你,從這里逃走了,還會再回來嗎?” 季娉婷想了想,搖頭說道:“不會?!?/br> 季翎嵐笑了笑,道:“安心休息,他們不會再回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呆在一間房內?!?/br> “嗯嗯,好,聽哥的?!?/br> “夜深了,婷兒去床上休息吧,我要熄燈了?!?/br> 季娉婷也沒推讓,乖巧地走到床邊躺了上去。季翎嵐則來到桌前坐下,吹熄了手中的燭火。 黑暗中,徐寧看向季翎嵐,第一次真正想要去了解這個人,他不僅冷靜睿智,還殺伐果斷,與瑤華公主很像,是個很有才能的上位者。就連林奇和張燁都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季翎嵐,仿佛剛剛認識他。 雖然房間里很暗,幾乎看不到彼此,但季翎嵐卻清楚地感受到他們投注在身上的目光。他并不在意,也沒打算理會,此時的他對傅南陵的思念達到極致,甚至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固執地離開。 就在季翎嵐在心里默念傅南陵的名字時,傅國皇宮內,正發生著一起政變。 翊坤宮內,賀明美端坐在大殿內,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傅南平,道:“平王,你這是何意?” 傅南陵笑了笑,道:“母后,俗話說‘國不能一日無主’,父皇駕崩,卻未能立下遺詔,未免朝廷動蕩,還是早立新君才是?!?/br> 賀明美依舊神色淡淡,道:“平王有話不妨直說?!?/br> “母后果然不愧一國之母,做事說話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既如此那兒臣便索性直言。父皇在世時,早已屬意兒臣作為太子人選,只是突發急癥,未能立下遺詔,還請母后頒下懿旨,公布此事,擁立兒臣為新君,您為太后。兒臣保證,事后定加倍孝順母后,讓母后尊享一生?!?/br> “平王帶人圍了這翊坤宮,若本宮不答應,是否便再也走不出去?”看看對面拿著刀槍的軍士,賀明美依舊面不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