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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用茶?!笔虖恼f完便躬身退出門外。 張漢臣沒有理會,依舊站在廳內等著,可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依舊不見傅南陵的蹤影,心里難免有些不耐。他來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雖然有些涼,但因為是夏天,又心情煩躁,一杯下去倒是解暑又順氣。 張漢臣剛喝完茶,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連忙站起身來到門口,恭候著傅南陵的到來。 傅南陵笑吟吟地說道:“張大人,讓你久候了?!?/br> 張漢臣連忙說道:“殿下言重,下官不敢?!?/br> 傅南陵走到桌前坐下,季翎嵐則站在他的身后,充當背景板。傅南陵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笑著說道:“張大人請坐?!?/br> “多謝殿下賜座?!备的狭杲袢辗闯5呐e動,讓張漢臣心里有些打鼓,遲疑地走到下首坐了下來,道:“殿下,不知您喚下官來,所為何事?” 傅南陵喝了口茶,道:“聽說張大人派人到寧城西北搜尋過,不知可有收獲?” 張漢臣一怔,隨即答道:“殿下恕罪,手下軍士皆無功而返,未有任何發現?!?/br> “哦?”傅南陵笑了笑,道:“我聽說前日張府似乎出了事,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張漢臣眼神閃了閃,道:“勞殿下掛心,并未發生何事,只是小兒飲食不當,腸胃不適罷了?!?/br> “腸胃不適?我怎么聽說令郎是中毒呢,難不成是那郎中刻意欺瞞?”傅南陵嘴角的笑意變淡。 張漢臣連忙站起身,道:“殿下,下官知罪。殿下身份尊貴,小兒之事怎敢勞殿下掛心。下官并非刻意欺瞞,還請殿下恕罪?!?/br> 傅南陵看了看躬身站著的張漢臣,并未讓他起身,接著說道:“那這么說令郎中毒之事屬實?!?/br> 張漢臣微微皺眉,心里有些不安,道:“屬實?!?/br> “那是誰下的毒,為何下毒,張大人不妨詳細說說?!?/br> “回殿下,下官并未抓到下毒之人,大夫也不知是何種毒物?!奔热桓的狭暌呀涀チ四敲蠓?,張漢臣若是再撒謊,那就是純屬沒事找事。 “既然大夫都無法確實是何種毒素,張大人又是如何給令郎解得毒?” “回殿下,是那下毒之人送回的解藥,他本是高瑾與孫毅的手下,此番作為是威脅下官,讓下官停止追查高瑾余黨?!睆垵h臣說的半真半假,本意就是讓傅南陵不好判斷。 傅南陵輕蔑的笑了笑,道:“我還聽說張大人在秘密搜捕一名女子,這又是為何?” “回殿下,那名女子是高瑾余黨,所以下官才會讓人搜捕?!睆垵h臣說的面不改色。 “哦?那張大人可知此女身份,為何會與高瑾有所牽連?” “此女名為百合,是春風苑的妓/子,是高瑾埋在外面的釘子,專門為其刺探消息?!睆垵h臣為官多年,是成了精的老狐貍,這種說辭張口就來。 “張大人的說辭,倒是與我聽到的有所不同,不若請當事人出來與張大人對峙,看看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br> 張漢成聞言下意識的抬頭,見傅南陵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由心里一緊,連忙垂下頭,道:“下官身正,自是不怕?!?/br> 傅南陵揚聲說道:“好,來人,傳百合?!?/br> 傅南陵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進來一名女子,身穿鵝黃色的衣裙,臉上簡單的上了點妝,頭上也只戴著幾多珠花,與往常的濃妝艷抹不同,倒更顯得俏麗。 百合來到堂前,緩緩下拜,道:“民女百合見過殿下?!?/br> 傅南陵淡淡應聲,道:“起身吧?!?/br> “多謝殿下恩典?!?/br> 傅南陵看向張漢臣,道:“張大人看看,你所捉拿的高瑾余黨可是她?” 張漢臣轉頭看向百合,眼神銳利,隨即答道:“回殿下,正是此人。此女子身在青樓,貫會花言巧語,殿下切勿被其蒙騙?!?/br> “張大人放心,我雖年幼,到底還有幾分心智,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我自有判斷?!备的狭觐D了頓,接著說道:“百合,張大人說你是高瑾余黨,你可認?” “回殿下,民女不認,民女與高瑾素無來往,怎會是高瑾余黨,還請殿下明鑒!” “哦?那為何張大人會追捕與你,你可知曉?” 百合憤恨地看向張漢臣,道:“只因民女手中握有張大人的把柄,他方才迫不及待的殺民女滅口?!?/br> “信口胡言!本官與你素昧平生,如今卻如此誣陷本官,定是受高瑾等人唆使?!睆垵h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殿下,下官毀了高瑾與孫毅的多年心血,他們對下官恨之入骨,故出此下策誣陷下官,其居心甚是歹毒,還望殿下為下官做主!” 第52章 張漢臣的一番說詞, 聽得季翎嵐一陣目瞪口呆,這顛倒黑白的本領,當真是無人能出其右, 若不是早知實情, 恐怕他也會信以為真。單單這份本領, 即便是季翎嵐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漢臣, 傅南陵嘴角勾起冷笑, 道:“百合, 張大人說你是受高瑾唆使, 誣陷與他, 可有此事?” 百合也隨著跪倒在地,道:“殿下, 百合確實受人唆使,其人卻不是高瑾, 而是懷城韓氏一族三十余口枉死的冤魂?!?/br> 張漢臣聞言身子一僵,隨即便恢復正常, 平靜地跪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