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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激動地抓住季翎嵐的手,道:“你是說皇上已知遼遠之事?” “是,現已派人來到城中,我冒險進來,便是想取得證據?!?/br> 劉夫人臉上一喜,隨即有皺緊眉頭,道:“孩子,這里重兵把守,你這般莽撞的上門,若是被抓到,可是會沒命的。那些大人為何讓你進來,真真是誤人子弟!” 季翎嵐笑了笑,道:“夫人,其實我昨日便已到了府上,他們就算發現,不也沒抓到我。夫人放心,我年紀雖小,能耐不小,如若不然,大人也不會將如此重要之事交與我來辦?!?/br> 劉夫人半信半疑,若昨日午夜的搜查,今日早上的嚴防,皆因眼前毫發無傷的少年,那確實說明這少年的能耐非凡。 見劉夫人猶疑,季翎嵐連忙說道:“夫人,現下不是敘話的時候,我必須盡快將證據送出去,您是否知曉密室所在?” 劉夫人沉吟了一會兒,道:“密室并不在府中?!?/br> 季翎嵐神情一怔,隨即說道:“不在府中,難怪高瑾將劉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那夫人可知,密室在何處?” “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br> 季翎嵐聞言微微皺眉,道:“夫人可是不信我?” 話說到這份上,劉夫人依舊沒有說出密室的下落,足以說明她對季翎嵐還處在半信半疑的狀態。 “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多加防備?!?/br> “那要如何,您才能信我?” “若你們能抓到高瑾,我自然會將證據雙手奉上?!?/br> 季翎嵐認真地打量著劉夫人,三十來歲的模樣,眉眼算不上漂亮,卻很耐看;穿著樸素,卻有大家夫人的端莊;柔弱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堅毅不屈的心,是個讓人敬佩的女子。 “好,那夫人千萬保重,阿嵐便不打擾了,待高瑾落網,阿嵐再來叨擾夫人?!奔爵釐构?,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劉夫人一怔,顯然沒想到季翎嵐會這般輕易放棄,道:“你……當真就這般走了?” 季翎嵐笑了笑,道:“自然不是。夫人,這物件我還需帶回,否則大人問罪,阿嵐不好交代?!?/br> 劉夫人看看季翎嵐,又看看手中的鑰匙,遞給季翎嵐道:“你叫阿嵐?” “是?!奔爵釐箤㈣€匙接過來,道:“夫人千萬保重,阿嵐告辭?!?/br> 見季翎嵐轉身走向門口,劉夫人突然出聲叫住他,道:“等一下?!?/br> 季翎嵐轉身看向劉夫人,道:“夫人可還有吩咐?” 劉夫人從頭上取下發釵,交到季翎嵐手中,道:“阿嵐,這本是李夫人贈與我的發釵,如今李家被毀,李夫人被害,這發釵勞煩阿嵐交給李大人,就當留個念想吧?!?/br> 季翎嵐將發釵放好,笑著說道:“夫人放心,阿嵐定會轉交?!?/br> 劉夫人拍了拍季翎嵐的手,溫柔地說道:“孩子,多保重,定要活著出去?!?/br> “夫人,昨日我進府,無意間聽到有人在打小公子的主意,夫人定要看好小公子?!?/br> “漣兒?他們都說了什么?”劉夫人緊張地抓緊季翎嵐的手臂。 季翎嵐微微蹙眉,猶豫了猶豫,道:“夫人,其中一個名叫劉二的人,對小公子似乎有非分之想?!?/br> 劉夫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憤怒地說道:“無恥!畜生!” “夫人,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之人,夫人定要小心防備?!?/br> “阿嵐,謝謝你,只是我們這一屋子老弱婦孺……” 季翎嵐從袖袋中掏出麻醉/噴霧,遞給劉夫人,道:“夫人,這里面裝的是迷藥,只要往下按這個按鈕,迷藥就會噴出來,一次的藥量便足以放倒一個人。夫人要切記,使用前定要閉氣,否則也會跟著遭殃,這個便送與夫人防身吧?!?/br> 劉夫人接過噴霧,好生放好,感激地說道:“謝謝阿嵐,若我們還能活著相見,定當厚報!” “夫人言重。阿嵐不易久留,便先行離開了?!?/br> “阿嵐保重!” 季翎嵐沒再多說,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原路返回,爬樹翻墻,一次生兩次熟,動作比之前要利落的多。他剛剛落地,無端的吹來一陣風,不待有所反應,手腕便被人捉住,緊接著一扭身,便被人反手壓制在桃樹上。 “嘶!”肩膀傳來劇痛,季翎嵐不禁發出一聲痛呼。 高威冷漠的眼睛一亮,道:“你居然還敢回來?!?/br> 季翎嵐一聽,哪還能不明白,忍著肩膀的疼痛,道:“你居然還在這兒守著?!?/br> 高威微微挑眉,道:“守株待兔,以逸待勞?!?/br> 季翎嵐忍不住嘀咕道:“守株待兔的都是傻子?!?/br> 高威的眼睛一冷,隨即閃過笑意,道:“那被抓的兔子呢?” 季翎嵐一噎,沒好氣地說道:“成,傻子撞上蠢蛋,你厲害?!?/br> 高威眼底的笑意漸濃,道:“你是誰,來此有何目的?” “若我說我是小賊,你信么?” “自然不信?!?/br> “那你還問?!?/br> 季翎嵐話音剛落,脖頸一涼,隨即一陣刺痛傳來,不用看他也知道,那鐵定是殺人的兇器。 高威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殺吧,反正落在你們手里,我便注定好受不了。干脆的死了,總比生不如死強,等下了陰曹地府,我還得謝謝你呢?!奔爵釐箍礃幼邮瞧乒拮悠扑?,實則是在放松高威的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