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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康陵王辭官后,就在這席柳山歸隱,建了這個席柳寨,而蔡大當家就是康陵王和王妃的兒子?!?/br> 傅南陵笑瞇瞇的夸贊道:“阿嵐就是聰明!” 季翎嵐被夸得臉上一熱,無奈地說道:“你都說到這種程度了,若我還猜不出,那便是傻子。那陸九呢,他是跟著蔡大當家長大的么?” “康陵王在這山頂建了幾間木屋,和蔡大當家在這里隱居。雖然康陵王不在為官,但皇爺爺始終記著他,每逢過年過節,都會有賞賜送到山上,所以即便康陵王什么都不做,也能衣食無憂。只是康陵王那次重傷傷了根本,沒熬幾年就病逝了,獨留蔡大當家在山上?;薁敔斂蓱z他,便讓人在這里建了這座寨子,還讓山下自愿搬上來的村民在這里扎了根。陸九便是那些村民中的一個,他的父母陸續病死,蔡大當家便收他為義子。栽培他,撫養他,直到他學有所成,進了宮當了御前侍衛?!?/br> “所以這山寨其實是先皇建的,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傅南陵清楚季翎嵐的擔憂,笑著說道:“阿嵐放心,康陵王在此隱居的事本就是秘辛,若不是機緣巧合,連我也不知情,更何況已時過境遷幾十年,除了少數人,沒人知道這些?!?/br> “那就好,這樣至少不會給這里的人引來麻煩?!奔爵釐箍戳丝刺焐?,已經日落西山,道:“阿陵,既然已經定好計劃,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明日一早你便起身回京,至于前往寧城的事,就交給我和陸大人?!?/br> “阿嵐,你為何總將陸九掛在嘴邊?他比我好嗎?” 看著傅南陵眼底的委屈,季翎嵐盡量催眠自己,現在在他面前這個頂著陸九那張俊臉的是小白兔傅南陵。 季翎嵐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阿陵,你似乎抓錯了重點,我們再說正事?!?/br> “我說的也是正事?!备的狭陥剔值貑柕溃骸鞍?,你是否喜歡陸九多一點?” “阿陵別鬧,我們在說性命攸關的大事……” 傅南陵打斷他的話,道:“阿嵐,對我來說,你是否喜歡我同樣是大事!” 看著傅南陵眼底的認真和執著,季翎嵐有些怔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移開目光,道:“阿陵,你和陸九都是我信任的人,不存在誰多誰少的問題?!?/br> 傅南陵眼底閃過失望,卻勾起嘴角,笑著說道:“阿嵐,我會成為你最喜歡的那個!” 我會讓你愛上我,就像我愛你一樣,任何人都不能成為阻礙! 看著傅南陵眼底的失望,聽著他說的話,季翎嵐總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傷害了小白兔的脆弱心靈。 季翎嵐轉移話題道:“阿陵,我們還是商量接下來的部署吧,免得夜長夢多?!?/br> 傅南陵沒再糾纏,溫順的應聲道:“好。阿嵐,此事你不便參與,就安心住在這兒,我會讓人保護你的安全?!?/br> 季翎嵐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反駁,道:“那你什么時候回京?” “我去寧城,遼遠督察司還需我走上一趟,陸九的份量還不足以讓張漢臣無后顧之憂?!?/br> “不行,你的身份敏感,張漢臣又立場不明,我不能讓你去冒險。陸九到底是御前侍衛統領,是皇上身邊的人,他的份量若是不夠,定是張漢臣有問題?!奔爵釐构麛喾穸ǜ的狭甑拇蛩?。 傅南陵見狀忍不住嘴角上揚,道:“阿嵐,每次聽到你關心我,我這心里就異常歡喜,嘿嘿?!?/br> “阿陵,你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明日你便帶人繞道回京。至于寧城的事,就交給陸大人,他武功高強,又機智果決,是最好的人選?!?/br> “寧城是龍潭虎xue,張漢臣能在寧城多年而屹立不倒,就算不曾與高瑾同流合污,也定然深諳明哲保身之道,若是沒有足夠份量的砝碼,他不會出手,所以必行我必須去?!?/br> 季翎嵐雖然不太懂政治,但他聽明白了傅南陵的意思,猶豫了一瞬,道:“那我陪你去?!?/br> 如果到時候傅南陵病發,有他在身邊的話,就相當于多了一條命。 “阿嵐……”傅南陵看著季翎嵐,眼底滿是感動,道:“阿嵐,你身上沒有功夫,又在他們面前露過面,不便前去,還是留在席柳寨吧。你放心,我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br> “你這天真的性子,能鎮的住誰?就算給你披上狼皮,你芯子里還是只兔子,早晚露了餡兒,被人吃了去?!奔爵釐篃o奈地說道:“與其在這里為你們擔驚受怕,還不如一起跟著去,至少能幫你看看對方是人是鬼?!?/br> 傅南陵看著季翎嵐心中歡喜,卻也為以后性情暴露而擔憂,唯恐季翎嵐在知道真相后,會離他而去。想到這兒,他這心里又開始患得患失。 “阿嵐,若有一天……” 見傅南陵停頓下來,季翎嵐奇怪地問道:“什么?” “沒事。那就這么定下,我這就吩咐下去,讓陸九繞道趕回京城報信?!?/br> “陸九?”季翎嵐猛然回神,道:“陸九也在那些人面前露了臉,阿陵,你不能再頂著這張臉?!?/br> “還是阿嵐想的周到,我這就讓人把臉上的人/皮面具卸了去?!?/br> 傅南陵打開窗戶,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隨即兩個人影躍入房內。 季翎嵐打眼一看,便認出了陸九,行禮道:“見過陸大人?!?/br> 陸九身影一閃,躲過了季翎嵐的禮,和另外一人一起跪倒在地,道:“零九、零七見過主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