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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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葉青蔓就把手機扔一邊兒去了。 白野感覺,葉青蔓口中那句在洗澡,語氣壞壞的,像是有別的含義,畢竟她就在這兒在葉青蔓的被窩里,聽著葉青蔓說話,但她又說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吸也變得有點兒急。心跳加快,腿莫名地軟,腺體微癢。 好在葉青蔓沒有繼續抱著她,又退開一段距離。 呼白野長長呼出一口氣,終于空下腦子,去回想陸風昊發給她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她和葉青蔓是好一段時間沒見,可那是葉青蔓忙,忙完公司又忙競賽,怎么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分手了呢? 白野想了好一會兒。 定時小夜燈自動熄滅了,房間里一片漆黑,白野忽然轉身,面對葉青蔓。她眼睛暫時還沒適應黑暗,什么都看不見,但她準確地找到葉青蔓的眼睛,在黑暗中與她對視。 白野小聲地說:葉青蔓,我也有話想要和你說。 嗯,你說。葉青蔓聲音溫柔。 白野咬咬唇,問:這段時間從運動廣場那件事情過后,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不想理我? 在過去兩周里,白野不是沒想過葉青蔓故意躲著她的可能,但都被她給否定了。 她覺得,葉青蔓沒有不想見她的理由。 今天和葉青蔓見面,看她病成這樣,白野光顧著心疼,也沒細想。直到現在空下來,一起躺在狹窄的寢室小床上,白野越回想,越感覺不對勁。 葉青蔓那邊安靜一瞬,白野心都跟著提上去。 白野聽見一陣細碎的窸窣聲,被窩中,葉青蔓的手往前摸索,摸到她的手指上,輕輕掰開,牽住。 然后葉青蔓小聲說:是。 白野立馬慌了:為什么? 不是說好了,如果我又惹你賭氣,要和我好好溝通的嗎?我、我可以哄你的,總比你自己生悶氣好。 葉青蔓搖頭:我沒有賭氣,沒有生你的氣。 白野感覺到,葉青蔓的手指輕輕在她手指間、手背上摩挲,葉青蔓微涼的手指被她染上一模一樣的溫度,兩只手柔軟地握在一起。 白野仍然很不解,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慌了。 那是為什么?白野悶悶地說,我不知道。葉青蔓,你告訴我。 又一陣輕微的窸窣聲,葉青蔓另一只手從被窩中摸索出來,直到貼近白野的臉頰,溫柔捧住,拇指描摹過她的唇。 葉青蔓靠近她,鼻尖幾乎貼著鼻尖,呼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她用氣音說:我不說,你自己慢慢猜。 下一秒,葉青蔓的唇瓣貼近她。 很軟。 第83章 廁所里水聲嘩嘩。 白野一捧又一捧, 往自己臉上用力澆冷水,她臉上的緋紅終于褪下去,可是心臟仍然跳很快, 狹小的廁所里, 被薄荷酒的氣息給填|滿了。 剛、剛才 葉青蔓不就是靠近過來,在她唇上貼了一下嗎, 她怎么就 就直接一個激靈,從床上翻身掉下來了! 她逃進廁所洗臉時, 鼻子下還很沒出息地掛著兩行鼻血, 還好黑暗中,葉青蔓沒看見。 白野沖完涼水,抬頭和鏡子里自己對視。鏡中, 她鬢發完全被水打濕, 凌亂地貼在臉頰邊,目光迷茫又慌張, 還因為剛才太緊張, 摔下床的時候唇被自己咬破了,傷口很淺,卻異常明顯。 于是她整個人都顯得 怪怪的 白野不知道是哪兒怪, 反正就是怪。 還好外邊關著燈,葉青蔓肯定看不見。 真是的, 以前又不是沒和葉青蔓親過, 比這激烈的都親過兩回,怎么今天只是輕輕碰一下,反應就這么大呢, 難道是因為太久沒安撫了?白野一邊想, 一邊推門離開廁所, 然后她一下子呆住。 寢室里的燈打開在,葉青蔓從床上下來,坐在書桌邊,正關切看著她。 葉青蔓 白野。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你、你、你先說?白野聲音抖了抖,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在葉青蔓面前,簡直無地自容,羞恥到沒邊兒了。 葉青蔓沒有推辭,直接道:白野,我幫你安撫一下? 白野愣了幾秒:?。?!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逃回廁所里,門被嘭一聲甩來關上。 慌亂之下,她忘了鎖門。 沒幾秒,敲門聲就響起了。 葉青蔓就在廁所外面,只要推一推,就能把門打開。白野看了眼門鎖,如果剛才鎖了還好,但現在葉青蔓都過來了,她沒勇氣去鎖上。畢竟當面鎖門,顯得更怪了。 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逃了。 而廁所里,alpha信息素的氣息,明顯更濃了些。源源不斷有信息素,克制不住地從白野腺體里往外冒。 白野?門外是葉青蔓疑惑的聲音。 白野轉移話題,小聲道:葉青蔓,已經有點晚了,我們是不是該睡了?你要不要先睡,我馬上就來。 之前明明已經說好了,換完睡衣就睡覺,葉青蔓現在卻說:才八點呢。 白野: 白野:可是你病了,應該早早上床休息,好好睡覺。 葉青蔓循循善誘般:我沒事兒,已經不難受了。而且我今天睡了一下午,現在還不困,睡不著。正好趁著空閑時間,幫你安撫安撫。 白野眨巴眼:可是這里也沒有安撫的工具,我、我沒帶 葉青蔓溫柔道:不用工具,我來就好了。 omega幫alpha安撫,那不就是咬腺體嗎? 葉青蔓話音一落,白野一個激靈,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去鎖門。葉青蔓像預料到她的反應似的,忽然用力推開門,白野被嚇得往后一退,葉青蔓往前一步。 白野后背抵在洗漱臺前,動不了了。 白野剛才跑進廁所時很急,沒開燈,只有門外的光線灑進來,很暗。 葉青蔓拉她的手:走吧,出去安撫。 白野搖頭,不動,她死死咬著唇,剛才受傷的地方,被咬得有些疼。 白野,你需要安撫,你看,廁所里葉青蔓拉不動她,干脆逼近過來,就在她耳邊吐氣,緩緩壓低聲音,全是你信息素的氣息。 葉青蔓的雙手,不知不覺就攬住她的腰。 狹小昏暗的空間里,氣氛旖|旎。 白野雙手撐在身后的洗漱臺上,感覺自己后頸癢得厲害,大量信息素涌出來的那一下,弄得她大腦都有些暈乎乎的不聽使喚。 白野,我發情期到了,你的狀態也不太穩定,如果不安撫一下,不小心誘發了易感期怎么辦?葉青蔓又很輕很輕地說,寢室這么小,又只有我們兩人,很危險的。 白野想說,她可以馬上跑出去買安撫的套裝,但她身體一點兒也不聽使喚似的,暈乎乎地點點頭。 葉青蔓在她腰間的手動了動,她就隨著葉青蔓的動作轉個身,正對著洗漱臺。 白野,趴下一些。葉青蔓說。 白野乖乖埋頭,半趴下。 她感覺葉青蔓拂開她的頭發,將腺體完完全全地露出來。 腺體是微微發著燙的,如果這時廁所里光線亮一點兒,葉青蔓就能看見,白野的腺體是微紅的,的確只差一點點,就會被誘發易感期。 白野雙手緊緊抓著洗漱臺邊緣,她緊張閉上眼,急促的呼吸在這時,顯得有點像細弱的抽噎聲。 葉青蔓發現白野的身體在抖,很輕很輕,但的確是在微弱地顫抖。 她貼近白野的脊背,雙手在前面,抱緊了。 有點想笑,又忍住。 不過是安撫,白野怎么弄得像是要被標記了一樣。 想到標記兩個字,葉青蔓杏眸微微瞇了瞇,里面折射出一絲狡黠的光。說起來,她一直想試試,alpha標記omega時,究竟是什么感覺? 以后有空的話,一定哄著白野試一試。 葉青蔓觸過去,既然是安撫,不是另一層含義,她的齒尖毫不猶豫地咬住腺體,刺破皮膚,將信息素緩緩渡過去,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白野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也不再顫抖。 呼吸時帶著的可憐抽噎聲,也一點點變成舒適的哼唧聲,像是大狗勾被主人摸腦袋時發出的愉|悅聲音。 第一次安撫,葉青蔓卻本能地感覺得到,到什么程度合適,什么時候再繼續下去,就越界了,從安撫,變成助興。她在臨界點前停下,輕輕拍拍白野肩膀:好了。 葉青蔓走出廁所。 白野一人留在昏暗的廁所中,快要舒適得趴在洗漱臺上。 嗚她長長伸了個懶腰,全身都放松下來,尤其是腺體,一點兒也不癢不漲,輕松極了。 白野完全沒想到,原來被omega安撫,是這種感覺 難以描述,舒適,放松,比自己用擬信息素安撫要舒服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明明都是咬腺體,安撫的感覺,和上回葉青蔓在發情期咬她腺體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點兒也不激烈,身體也沒有那種不對勁兒的酥|癢感。只有頭皮有點癢是那種很舒服的癢,像是被砭石刮痧板刮過一樣。 白野又洗個臉,軟綿綿地回到房間里,關了燈,熟門熟路鉆進葉青蔓的被窩。 腺體帶來的異樣感覺消失了,她也就自在很多。 就算葉青蔓又從后面抱上來,白野臉色都沒有變一點兒,困倦地打個哈欠。 困了?葉青蔓問。 白野點頭:嗯。 她從海城到北城,一路奔波,今天就沒歇過,到現在的確有些熬不住了。尤其安撫過后,她感覺身體放松得,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葉青蔓的手掌伸到前面,掌心觸過白野的睫毛,從上往下輕輕滑。隨著葉青蔓的動作,白野緩慢地閉上眼。 白野,葉青蔓在她耳邊,很輕很輕地說,這段時間對不起。 唔 白野迷迷糊糊地點頭,含糊地問: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躲我。 我說了,要你自己猜。葉青蔓溫柔道。 好吧。白野咕噥一聲。 葉青蔓手指掠過她的臉頰,輕輕揉一揉:不過白野,你放心,以后再也、再也不會了。 白野舒服地揚起下巴,喉嚨里傳來軟糯哼唧聲。 白野你記住,我是可以讓你信賴的人,無論什么時候。葉青蔓又貼近了些,與她相擁,閉上雙眼。 白野,白二狗,晚安。 兩道淺淺的呼吸聲纏繞在一起,直到變得規律、綿長。 白野請了三天假,這邊葉青蔓也請了三天,直接到周四競賽考試那天。 第二天早晨,沒有鬧鐘,白野睡到九點過,才迷糊地睜眼。深秋的暖陽從窗簾縫里灑進來,正好映在葉青蔓臉上,在她白皙似雪的皮膚上,勾出一道暖色輪廓。 白野還沒完全睡醒,睡眼迷蒙地伸手去摸她的臉頰,輕柔地摁了摁,是暖的。 葉青蔓感覺到她的動作,醒了,同樣朦朧地睜眼。 平日里深邃無比的黑瞳,這時籠罩著迷蒙水霧,看得人心軟。白野手指下意識往上,撫過葉青蔓的腦袋,手指穿過發絲,揉了一下。 早上好,葉青蔓。 葉青蔓唇邊勾起懶散笑容,因為感冒,聲音還是啞的:早上好。 她不介意白野摸她腦袋,眉眼含笑地往前,緩緩靠近白野的臉,像是想要親她。 白野眼睛睜大,瞬間清醒過來,她一個激靈翻身下床,撈起衣服進廁所換:你、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準備喝藥的水,還有出去買早餐! 葉青蔓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輕笑出聲,眉眼中笑意如星光。 原來喜歡,一點兒也不值得害怕。相反,它讓人著迷,整顆心都飄起來,踩在最柔軟的云朵上跳舞。 早飯白野給葉青蔓買的仍然是粥,她自己則是豆漿和包子。 她們面對面坐著,白野咬一大口包子,吃得臉頰鼓鼓的,相比葉青蔓吃相就優雅太多,看得人賞心悅目。白野看了會兒葉青蔓的側顏,咬著包子,含糊地問:唔葉青蔓,偶昨晚睡前吼像聽到,你喊偶白、白 她咽下包子,聲音清晰起來,很不忿,很委屈:白二狗! 葉青蔓噗嗤輕笑一聲。 白野委委屈屈地眨眼:為什么要喊我小名??? 葉青蔓笑著反問:不行嗎? 行是行,就是你這樣喊我,讓我覺得怕怕的。白野小聲說。 為什么怕?葉青蔓問。 白野咬咬牙:你自己知道。 高一那次,葉青蔓簡直把她給弄出心理陰影了。 葉青蔓又想笑,憋?。赫l叫你那時不聽話,不懂事。 唔白野沒法反駁,只能低下腦袋,喉嚨里發出微弱的哼哼聲。 葉青蔓揉揉她的腦袋,又說:那以后我多喊你幾次,你聽習慣了,就不會再覺得怕了。你說是不是? 白野敢說不是嗎? 唔,好吧。她不情愿地點頭。 乖。葉青蔓又拍她腦袋,聲音寵溺,白二狗。 白野低頭繼續啃包子,腦袋的動作就像是在葉青蔓手上一蹭一蹭。 她想說,她現在又沒有不聽葉青蔓的話,干嘛要叫她小名?不過既然葉青蔓喜歡,那就隨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