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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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在旁邊女生肩上:我想聽你在摩天輪告白。 后者看一眼前方隊伍,眉眼間有些猶豫。 見女朋友嘟嘴, 栗發黑皮膚的女生總算軟和了眉眼,向前走了幾步,沖工作人員大致詢問了下一場摩天輪坐下來需要等待多長時間。 得到的結果很顯然不盡如意。 因為園區人太多了, 長長的隊伍按照順序輪下來,他們至少要等兩個小時。 今天人多,我在摩天輪下方對你告白可以嗎? 娃娃臉眨巴著眼睛,很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以,我等了很久了。。 黑皮膚小jiejie眉眼有些無奈, 她把太陽傘往娃娃臉身側又歪了歪, 自己站在烈日下。 對上娃娃臉發紅的半邊臉頰, 眼睛里劃過一絲心疼。 張了張嘴, 干巴巴笑了笑:據說摩天輪接近天空最高的位置, 代表幸福美好,網上很多情侶都會過來這里愛情宣誓。,但如果坐上去的代價是令你皮膚曬傷的話 娃娃臉神色有些動容,她皮膚不好,受不了紫外線照射。為了不被曬傷,她今天特意穿了防曬衣。 可一雙手依舊被太陽灼的通紅。 沒想到女朋友注意到了,體貼的為她撐著傘。 而自己的臉卻暴露在紫外線中,那張被曬的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羞赧:對不起,蓉蓉,我愛你,這些話我不常說但不代表我不愛你,只此一次,下回我在這里沒有拒絕的權利。 黑皮膚摟著娃娃臉的腰,從凌妤身側擦肩而過。 周圍人多,黑皮膚走在娃娃臉右側,為她擋下如織的人流,她手里那把只容納一人的太陽傘自始至終罩在女生的頭上,從未移動過。 凌妤吊著眼皮,看了她們一眼,剛準備收回視線,忽然發現兩人身后一直不遠不近墜著一位口罩男。 男人穿著黑色套頭衛衣,鴨舌帽,口罩也是黑色的,看不清楚臉,因為戴了墨鏡。 但就是不緊不慢跟隨的姿勢,看上去有些怪異。 凌妤見他手往褲兜里掏,褲兜外翻出一個側邊,露出黑色的柄。 凌妤眨了眨眼。 就在對方拔出兜內黑色物品柄托時,忽然一陣手機音樂響起。 我姑媽擱雞皮呀要送給他。 這鈴聲有些玄幻,是H國前一段時間123木頭人的主題曲。 那聲音毛骨悚然的令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飄了過來,衛衣男人皺了皺眉,放棄了掏東西的姿勢,接起電話。 三秒后,凌妤聽他說了一句:什么? 男人不可置信看向那兩位小jiejie的背影,猶豫了幾秒。 忽然掉頭離開,往前邊主題公園走去。 至于他兜內的東西,自始至終都沒有掏出來,凌妤皺眉看人消失無蹤,這才收回視線。 約好在旋轉木馬區域見面,凌妤沒有耽誤,根據指示牌,七彎八繞,周圍不斷有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廣播。 一個小時后,周年慶游戲正式開始,愛好射擊、知識淵博的旅客請前往主題公園報名。 凌妤快走到旋轉木馬區域的時候,再次遇見兩位小jiejie。 黑皮膚與娃娃臉坐在一個木馬上,黑皮膚的唇貼在娃娃臉的發絲上,眼睛里似乎裝的全是她身邊的女朋友。 忽然的,凌妤耳邊回蕩起剛才黑皮膚對娃娃臉的道歉。 前幾天她從顧罄嘴巴里聽見過同款道歉。 凌妤記不得顧罄是為什么道歉了,只記得她最后欠揍的眼神。 有些話我只說一次 麻煩記得提醒一下,我的道歉在你這里用光了。 情侶之間的話似乎顧罄也會說,好像還說的挺高級的。 凌妤在原地恍了會兒神,抬眸對上不遠處商鋪鏡面內折射出來的自己。 女生戴著金絲邊眼鏡,如瀑的黑發扎成高馬尾掉在腦后,唇角勾著,笑的像個降智的傻缺、。 凌妤嫌棄的瞥開視線,強行壓下唇角止不住上揚的弧度,朝與米童約定的地址走。 兜里的手機恰在此刻震動了兩下。 柳芙:【你在家嗎?】 【我在游樂場?!苛桄サ脱?,戳完短信,想到上一回柳芙提起出國的問題。 她將手機反復擺弄了一下,單手撐著太陽傘,一抬頭,便是長野的天,國內的天空更澄澈一些。 云朵堆疊,蔚藍色天際似在眼前。 一切都是暖色調的,就像是剛才擦肩而過的男女。 周圍熟悉親切的語言、文字、還有熟悉的人。 鬼使神差的,凌妤在對話框戳下七個字:【芙姐,國內挺好的】 熱浪拂過臉頰,凌妤點在對話框的信息沒能發出去,柳芙的電話竟然打了進來。 今天你是不是和顧罄一起出的門? 柳芙的聲音裹著絲喘,她像是正在奔跑,呼嘯的風聲裹著她粗重的呼吸從電話線那端傳過來。 凌妤唇角的笑容消失,像是很隨意的環視了一眼四周,找了處角落的位置開口:三十分鐘之前她送我到港灣區游樂場,但現在人已經走了。 電話線那段柳芙奔跑的聲音還沒有停,凌妤皺了下眉,隱晦的問:芙姐,你今天上班嗎? 柳芙的職業是私家偵探,上班意味她此刻在跟蹤凌妤委托的案子。 凌妤這么問,還有這一層意思。 等了幾秒,奔跑的呼嘯聲消失,柳芙的聲音才傳過來:前一秒在上班,現在下班了。 凌妤瞇著眼,順著她的話繼續問:今天上班順利嗎? 剛才遇到點兒小麻煩,現在我這里沒事。柳芙直截了當的回答凌妤的話,凌妤見她這么干脆不由松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沒松完,柳芙蓉語氣凝重說:妤妤,港灣區游樂場混入了殺手。 電話線那端的女人語氣很平靜,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讓凌妤嘴角抽搐的舉動險些做不出來,她換了一只手,把遮陽傘夾在腋窩,透過傘面縫隙,環視了一眼周圍人擠人的人群。 由于周年慶,幾乎大半得的人頭上都戴著一根米奇發箍。 發箍帶著亮光,一閃一閃的。但這是白天,并不顯眼。 配合著嘈雜的彩蛋聲,槍擊即便發生在眼前,似乎并不引人注目。。 凌妤試圖以開玩笑的口吻反問:姐,你這話的意思是可以理解為這里即將上演密室逃脫嗎? 還沒等凌妤將話說完,柳芙打斷她:殺手有可能鎖定目標是你。 凌妤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她被宋衡身后的組織發現了。 壓住情緒,語氣平靜問:你還好嗎? 我沒事,不是我這邊出的問題,是顧罄。柳芙苦笑:你最近和顧罄走太近了,姐之前跟你提過,不要靠近顧罄。 會變得不幸? 凌妤下意識補了一句,以前覺得這話聽起來挺中二的,此刻聽柳芙的意思似乎要成真。 所以人人都不會靠近顧罄,靠近者會死? 收斂起眼底荒謬,凌妤語氣淡淡:那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不行,今天游樂場舉行周年慶,人多口雜,歹徒手里總共有十二支槍械,找不到你人的話,那邊的命令是橫掃,在場所有人都是狙擊目標,你懂我的意思嗎,妤妤? 柳芙今早原本喬裝改扮在薩沙的廠區轉悠,因此人在現場,她手里有人脈,用了些關系查到薩沙兌換了一批槍械這這件事。 兌換槍械這件事可大可小,疑點重重。尤其是薩沙現在洗白,類似槍械這種敏感的東西,他絕對不會走海關。 柳芙留了個心眼查了一下,沒想到查到了顧罄的身上。 顧罄上個月,踹掉薩沙在宗家洗黑錢窩點,使計令薩沙副手奎大關一個月監、禁。 奎大一個星期前出獄,這一批槍械是他慫恿薩沙兌換的,道上的人都說,奎大遲早要找顧罄報仇。 一個半小時之前,顧罄帶著未婚妻前往游樂場這件事被有心人傳出去,倉庫里新來的那一批槍械被奎大的手下調走十二支。 柳芙特意調查了一下,這個舉動是奎大臨時瞞著薩沙起的心思。 這些年奎大在顧罄跟前載了無數跟頭,早想動顧罄,可礙于顧罄身上毫無弱點,而且手握薩沙關鍵人脈的把柄,就連奎大的老大薩沙都不敢輕易動顧罄。 奎大當然只能咬著牙受著,但這回他差點在牢里沒能出來,懷恨在心。 提前一個星期就準備給顧罄點顏色看看,今早傳出消息顧罄對剛訂婚的未婚妻未必像傳聞一般冷漠無情,奎大便起了殺心。 畢竟奎大即便殺了無關緊要的凌妤泄憤。事后薩沙只會抽他兩鞭。 無關痛癢。 烈日下,聽完柳芙的解釋,凌妤唇角含著笑,目光卻逐漸銳利起來。 有別的辦法嗎? 凌妤當然沒有傻白甜提出報警,能報警,柳芙一定提前做了。 那些人此刻混在人群里,亡命之徒萬一發起瘋來,園區隨意掃射,今天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這就搞笑了! 哪怕這個世界僅僅只是一本小說,但凌妤身處其中。自認為,任何一個和平年代,發生犯罪分子人群隨意狙擊的事情,都令人憤怒到極點。 凌妤忽然回憶起剛才自己看見的衛衣男人,她震驚的掀開眼皮,不遠處旋轉木馬上的兩位小jiejie旋轉過去,背對著凌妤坐著,那背影像極了凌妤和顧罄。 所以剛才衛衣男人掏出來的是 有。凌妤聽見柳芙忽然開口:顧罄報警了,呵,也只有她敢。 游樂場現在有便衣警察進入,歹徒不敢輕舉妄動,具體怎么控制歹徒,我也不太清楚,但魚魚,我提醒你一句,遠離顧罄。薩沙這個人有個愛好,他一向和人玩游戲,今天奎大這件事能善了的人只有薩沙。而威脅的了薩沙的只有顧罄。 兩年前云城中心醫院發生過一件持槍案,顧罄相依為命的弟弟和養母都死了,人質中只有她一個人活著,道上的人都說,當初顧罄和薩沙玩了一場死亡游戲,三活一。 柳芙的語氣透著無奈與焦灼:她在園區,總之你不要太信任她。 凌妤站在烈日下,無奈的勾了勾唇,忽然眼底盛了一樹的繁花,她說:信任這種事情也許沒有辦法糾正過來,我信她,很久了。 兩年前,凌妤信顧罄,兩年后依舊。 這個無關乎愛情,凌妤單純信任自己。 哪怕她見過女人瘋批的模樣,但她依舊相信顧罄不會害人! 她不是好人。凌妤語調很緩:但 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凌妤眨了眨眼,看著來人的眼睛,慢半拍的說:也不算什么壞人。 不遠處三米開外走來的女人,眉眼含笑。 白色的襯衣扎在寶藍色的包臀裙內,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路姿勢像是走T臺似的。 身后三十六度艷陽天,顧罄從光影走來,周圍人山人海熱浪滔天的環境,似乎與她的世界隔開。 天光琉璃,女人沐浴在光中,姿態嫻雅。 像是周遭嘈雜環境里一處安靜的風景。 她低眼喊她:凌妤。 聲音拂過耳邊,凌妤心口重重跳了一下。 我愛你。告白的人是不遠處的黑皮膚。 凌妤此刻的心情有些說不上來,瞥開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娃娃臉正墊腳,湊了上去,吻住黑皮膚的唇。 兩人依偎在一起,有不少人拿著手機正在拍照。周圍也有游客對兩人指指點點。只娃娃臉和黑皮膚彼此眼底只有自己。 凌妤目光定格的時間有些長,手被顧罄突然牽住,凌妤慢半拍扭過頭。 顧罄皺眉沖不遠處相擁的情侶抬了抬下巴,反問:認識? 不認識。 從概率學上分析,她們目前正處于如膠似漆階段,你不要想著有插足的機會。顧罄語氣里有些不高興,唇角壓著,將那點兒醋意恰到好處的收斂了幾分。 凌妤被顧罄眼角眉梢壓不住的醋意逗笑了,一挑眉,笑罵了一句:神經。 說完也沒有抽回手,歪頭戲謔問顧罄:你怎么去而復返?怎么,害怕我被狙擊? 四目相對,凌妤眼底蔓著了然的笑意,顧罄先是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凌妤知道了什么。 顧罄猶豫了片刻,鬼使神差否認的話咽了回去,跟著凌妤一起笑。 任由對方反扣住手心,另外一只手順勢勾住凌妤的腰,她將唇湊在凌妤耳側,拖腔拽調嗯了一聲:我怕死了。 097 顧罄說這話的時候, 聲音壓的極低。 兩片冰涼的唇瓣似有若無蹭了蹭凌妤的耳廓。 眼底那點兒呼之欲出的占有欲,比剛才那對情侶有過之而無不及。 混合著夏天熱浪,凌妤拿眼尾掃了顧罄一眼。后者近乎溢出來的熱度不經修飾的罩過來。 凌妤笑彎了唇, 她沒有躲避。 臉上盛著與顧罄同款的侵略。 好多天了, 她心里都很煩,看見顧罄煩,看不見也煩。 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清醒, 可以忍住欲、望受得住蠱惑, 對顧罄敬而遠之。 但想象中冷漠無情, 毫無同理心的傻逼女主,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 無師自通,喜歡她。 喜歡的聰明極了, 把持著分寸,不過分逼迫, 又不肯承認,偷偷摸摸的喜歡。 就像剛才顧罄用開玩笑的口吻細語呢喃她怕死了。 盡管語氣輕佻,但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玩笑。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再次闖入槍擊現場。 和傻逼在一起久了, 凌妤已然習慣了將這傻逼的話倒著解讀。 此刻嘈雜的人流穿行而過,兩人之間的氣場幾乎將周圍的人隔絕,凌妤能從顧罄的眼睛里清晰的讀出,對方想親她,肆無忌憚。 雖然耳根有些發熱, 但凌妤臉上沒有半分窘迫的意思。 頓了十秒鐘, 預想中推拒的行為沒有到。顧罄眼底掠了層詫異。 察覺到不遠處有人走近拍照, 顧罄側身盯一眼自己搭在凌妤腰間的手, 若有所思, 片刻后像往常一樣,主動垂下眼皮,克制而隱忍的收斂起所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