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是喜歡你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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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鐘思越吃痛,狠狠剜了秦時予一眼,“剛剛有個蟑螂飛到我手上,嚇了我一跳?!?/br> 蟑螂?? 許嬋嬋聽了差點也跟著叫起來。 “嗯?!辩娝荚揭呀浕剡^味來。 聯想到老秦對眼前這個姑娘不太正常的親密態度、還有許小姐每次都稱呼老秦為“秦醫生”…… 雖然鐘思越還沒厲害到能腦補出具體情況,但也不妨礙他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這倆人八成是有些什么。 老秦估計還瞞了人家點事。 看老秦剛才那個樣子,今天自己要是敢把“團建”這兩個字說出口,說不定會直接被他一腳踹下車。 “對,蟑螂?!辩娝荚綄⒃掝}扯開,“剛剛我好像看到它往你那邊飛過去了,飛到鴨子堆里了?!?/br> 說著他將手伸出車窗,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弧度:“這么大的蟑螂?!?/br> 蟑螂,許嬋嬋的一生之敵。 如果說這輩子有什么東西能夠徹頭徹尾地打敗許嬋嬋,那一定就是蟑螂沒錯了。 她是真怕蟑螂,萬一過會兒哪只鴨大爺一揮翅膀把蟑螂揮到她的臉上,那她可能會當場心跳驟停去世。 她一蹦躥出三米遠,完全將鐘思越剛才說到一半的話忘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遇到了秦時予,許嬋嬋自然不會繼續坐牛車,畢竟秦醫生能直接把她一路送回家,牛車卻不行。 就算她和老伯愿意,牛也不會愿意的。 見許嬋嬋要走,趕鴨的老伯還有點舍不得,站在車外跟她說個不停,還從牛車底下摸出一個桶非要塞給她。 鐘思越不是本地人,老伯的那些話落在他耳中,就是“%??#@!~*%!” “他們在說什么?”他納悶地扭頭。 秦時予bbzl 微笑著搖頭:“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臨城人?!?/br> 其實他基本上聽懂了。 老伯是在感謝許嬋嬋今天抓到很多鴨子,說她幫了他大忙,他想要感謝她。 所以,她今天團建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 秦時予頗有些費解。 * 十余分鐘后,黑色奔馳離開盤山公路,匯入省道上的無數車流之中。 要從這里開回市區還要一段時間,許嬋嬋坐在副駕駛座上,悶悶不樂地玩著桶里的鴨子。 是的,鴨子。 臨走前老伯送給她一個鐵皮大桶,里面鋪了一層鴨蛋,還有三只毛絨絨的黃色小鴨子。 許嬋嬋推拒,老伯就直接把桶往地上一放,架著牛車往林子里鉆,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嬋嬋想不要都不行。 鴨子還很小,巴掌大,叫起來都沒什么聲音,只能看到小小的嘴巴一張一合地動,好像三個小啞巴。 這玩意要怎么養?養大了又要怎么辦? 許嬋嬋十分困擾。 總不能用來燉湯喝吧。 想到燉湯,許嬋嬋頓時有了靈感。 她點著三只鴨子的頭頂:“從此以后,你們就筍干,老鴨,和煲煲?!?/br> 正在喝水的鐘思越聞言,差點一口水噴在車窗上。 這鴨名兒取得……還真挺香。 都把他聽餓了。 “秦醫生,你今天為什么來山上啊?!痹S嬋嬋用指尖撥弄著筍干頭上的絨毛,后知后覺地發問。 秦時予回頭瞥了一眼鐘思越。 “他說要來山上泡溫泉?!?/br> 他毫不猶豫地把鍋甩了出去。 哦,泡溫泉啊。 許嬋嬋更郁悶了。 山上能泡溫泉的,也就只有安闌了。 安闌,她和運營jiejie的夢中情酒店。 可惡,好嫉妒。 她回過頭,幽怨地看了鐘醫生一眼。 鐘思越:? 許小姐一上車就把他趕去后座也就算了,怎么現在還用他來拉仇恨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見色忘義嗎? 因為對一般的色都沒興趣,所以一旦真的見起來,忘義也忘得特別狠。 鐘思越無語地往旁邊一趟,開始睡覺,懶得再摻合這兩個人的事。 車里的氣氛于是又一次沉寂下去。 鐘思越很快就就睡著了,許嬋嬋和秦時予則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再開口。 回到市區后,鐘思越先一步下了車。 “周末不喝酒,人生路白走?!彼麤_秦時予揮揮手,“bye~” 他是典型的公子哥做派,朋友遍地都是,晚上還有別的局。 秦時予沒理他,直接將車調了頭。 車里的兩人依舊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鐘醫生走了,車上的氣氛也仿佛一下變了個樣子,剛才還能勉強忍受的安靜如今卻變得粘稠而折磨人。 許嬋嬋窩在車座寬大的靠背里,一下一下,偷瞄著秦醫生。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中午發給他的信息他回了,但卻絕口未提他自己也在那座山上的事。 他是不想讓她知道,還是…… 可他要是不想讓她知道,剛才直接開著車一走了之就是。 反正她又沒有透視眼,看不清車里的人是誰。 回頭就bbzl 算問起,他也可以推諉說那只是同型號的其他車。 秦醫生最近真的好怪。 十一假期時發生的那件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上午還在想,下回見到他時一定要想辦法探聽一下他的想法,可真的事到臨頭,她又慫了。 舉棋不定良久,許嬋嬋終于下定決定開口。 “秦醫生……” 話音未落,車卻忽然停了。 許嬋嬋隨著剎車的幅度輕微晃動了一下,想說的話也被憋了回去。 “怎么了?”她望向秦時予。 秦時予示意她看窗外。 窗外是個加油站。 許嬋嬋又看向了油量表。 果然是沒油了。 她有些泄氣。 唉,怎么一件件事都這么湊巧。 積蓄了半晌的勇氣已經跑得沒了影,而且加油站也不是適合說這個的地方,許嬋嬋怏怏地跟秦時予一起下了車。 車在加油,兩人就站在旁邊對視,各懷著心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許嬋嬋今天團建時發生的事。 直到秦時予的手機鈴聲驀地響起。 他望了一眼墻上禁止打電話的標識,向許嬋嬋輕輕頷首。 “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回來?!?/br> 說著他往遠處走去。 許嬋嬋覺得他去打電話了也挺好的。 否則站在她對面,總是看得她渾身哪兒哪兒都別扭。 說來也很奇怪,明明幾天前她還覺得和秦醫生剛認識不久就已經很熟悉,二人獨處時即使不說話也不會尷尬,但現在這種感覺卻又已經完全被推翻了。 這當然不是說他們變回了陌生人。 只是許嬋嬋總覺得,自從她莽了那么一下以后,秦醫生看她的眼神就變得很復雜。 是的,復雜。 雖然表面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大的差別,他依舊溫柔,對她說話時依舊時常含著包容的笑意,但她就是覺察到了,他在心神不寧。 和她一樣心神不寧。